第44节
作者:冷傲天      更新:2022-08-27 04:59      字数:6207
  “哥哥……”
  “嗯?阿丑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会来!”
  我不顾众人侧目,自顾自地回应着四娃那一声声的“哥哥”,正打算将人抱走时,一道细如蚊呐却满含柔情的细语不期然地传来——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绍初…绍初…你说我亲手喂,即使是砒霜也毫不犹豫地咽下,可是我想得却不只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两人终于死了,差不多也该穿了…下章可能会有肉渣
  ps:关于放假期间不更文的事情,我对大家郑重道歉,可能再多解释也弥补不了什么了,但还是说声对不起,我没病没痛,假也照放,不存在没时间更文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缘故造成的,本来我想着这卷差不多完结就要开西幻和机甲了,准备扫些机甲文和西幻文来看看,找找感觉来构思,结果被各种文迷得神魂颠倒日夜不分,没有尽自己的责任,跟大家说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另外,跟大家说声,我这边公务员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准备这个月中旬去跟单位请假去封闭式的培训班培训,在2月16日到3月16日期间应该不更文。
  其实我真的很抱歉……早知这样,我当初应该存稿百分之五十以上再开文的,我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和自由时间了,说个不好笑的笑话:其实作者君原本的计划是,10月开坑,11月写完都市+修真,12月写古代和西幻,然后1月完成最后两卷,预计过年完结……
  看来…我只能对自己呵呵了……tat
  第49章 鬼迷神疑
  自从大娃二娃两人魂归天国后,我身上的担子一下轻松不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失去的蛋蛋都迎来了第二春…咳咳,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它痊愈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展望,也许不久的将来,它就真的能枯木逢春,再度雄起呢,再不济,我也该圆润地穿到下个世界去了,我相信下个世界不会比现在更差,除非下个世界我的蛋蛋和前/列/腺一起消失了。
  两人帮倒台后,朝政方面确实乱了一阵,但最终在旧皇党与姚太傅势力的碾压下恢复了往日的平衡状态,曾属于大娃二娃的派系的官员十分之广,不可能全盘清洗,更别提二娃那彪悍的战功与声望,要想彻底整倒萧绍初那一派的人,除非不想打胜仗了。
  姚太傅的建议是先铲除部分冥顽不灵的异己,剩下的就先睁只眼闭只眼,树倒猢狲散,人都死了,也兴不起什么波澜,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有些人拥兵自立,或是分成了好几派,势力只要一分化,就难再聚集。
  我向来对这种权谋之术很头痛,这不仅没让我感觉到运筹帷幄、俯视樯橹灰飞烟灭的快感,而且还令我常常在半夜里睡不着觉,深深地怀疑自己的智商,再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我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毁在莫须有的自卑下。
  于是,我这摄政王当得是越发不称职了,如果不是因为摄政王这个头衔可以谋取些便利,比如秘密搜查宝物的下落,又比如暗地里派人去民间寻找类似韩筹特征的人…等等诸如此类的权利的话,我早就甩手不干了。
  尽管我如此费尽心思地去寻查宝物线索,范围一再扩大,从密诏到先帝留下的其他遗物,甚至到大娃二娃的各种府内珍藏品,以及不断脑补线索去找,可终归是一无所获。
  后来我转换了思路,决定从寻找韩筹下手,毕竟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也不短了,以韩筹的逆天属性,很可能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如果找到他,许多难题就会迎刃而解,这些还不是最最重要的,还有个一直潜藏在我心底的隐忧,便是在我穿来这个世界,而他还留在修真界的时间里,他到底有没有对陆清实施了催眠啪啪啪,如果有的话,我…直接可以回炉重造了……
  如果没有的话,他又怎会来到这个世界?
  当然,以上的全部情况都是建立在韩筹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条件下才成立,如果他人还没来,就另当别论。
  其实,我心里是希望对方能早些来的,就算韩筹是因为催眠啪啪啪了陆清才得到撕裂空间的能力来的这个世界,也总比一直不来的好,原因很简单,前者还有弥补的机会,后者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种情况相当于我与韩筹一直分处于两个次元里,他如今在b世界,我在c世界,我要是穿去了d世界,他可能还在b,也可能来了c,如此错乱,我的任务一定是失败的,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殿下,殿下?”
  不断递增的音量促使我不得不拉回了遥远的思绪,我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声源处。
  “恕老臣直言,殿下近日疏于朝政,举止懒散,有负先帝重托,若是殿下……”姚太傅冷着一张脸,似乎对我的漫不经心感到很生气。
  “停下停下……”我赶紧做了个打住的动作,无奈地妥协道:“太傅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会好好反思的,只是最近陛下的伤情又复发了,恐怕我做不到两头兼顾。”
  姚太傅的神情在听到四娃伤情又复发的一瞬阴沉了几分,他皱起了眉,面显斟酌之色,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随后,他抬眼朝我看来,以一种十分罕见的温和语气缓道:“殿下,上回陛下伤情复发死,老臣曾向殿下提起过一个人,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
  我几乎是立刻斩钉截铁地回到:“记得!但是不行!”
  姚太傅本就阴沉的脸如今可以说是拧得出水来了,但单凭气势来压人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他直直地看了我好一会,最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这已经是姚太傅与我发生的第八次矛盾了,概括起来的话,其实并不是权臣与掌权者的矛盾,而是迷信与科学间的矛盾。
  这事要从两人帮倒台后说起。
  四娃自受了那一记后背创伤后,伤情一直不稳定,原本恢复的好好的,连纱布都拆了,可没隔几天,伤口又崩裂了,虽然没伤及心室与脊椎等重要部位,可伤口也不算浅,这般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一直反复至今,将四娃终日困在病榻之上。
  看了无数名医都不见成效后,姚太傅开始找来一些道士和尚来替四娃医治,好歹我也是混过修真界的人,真道士与江湖骗子我还是分辨得出的,那些人没一个有本事的,可嘴上却说得天花乱坠,拿出的丹药全是一些毫无灵气的俗物,我哪里敢往四娃的嘴里塞啊?
  可不知为毛,姚太傅这人迷信得很,非要让小皇帝吃些什么仙丹啊续命丸啊之类的东西,在我百般阻挠下,与姚太傅的矛盾就此产生了。
  最后姚太傅甚至以我命格与四娃命格不合为由,强制性地分开了我们的住处,现今,我住的地方不再是紫宸殿,而是紫宸殿的隔壁。
  萧绍寅是死了,可他对四娃身体带来的后患却是无穷的。
  犹记得当时那张苍白似鬼的小脸,那双溢满疼痛色彩的眼眸,那被汗珠浸湿的两鬓,还有从那泛白失血的唇里不住吐露出的两个字:哥哥。
  这幅画面一度成为了我的噩梦,由此,我也清晰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是的,没错,我竟然喜欢上四娃了。
  早在静山枫苑对着他那些血腥玩具发火时,我就该醒悟的——哥是那么高贵冷艳,超凡脱俗的一个人,竟然会管这种闲事,将这小屁孩当成亲弟弟那样对待,甚至为了对方动摇了一丝回家的想法。
  对此,我也很无语。
  曾经我对自己是gay,并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的事实感到很、骄、傲!可现在,我不得不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质疑。
  在三次元中,我第一个动心的人就是林野,我跟他有过无数次的唇舌之交,但就是无法更进一步,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属性是1,对着同样做惯了1的林野不愿意,后来僵持了近两年,林野终于肯放□段向我求x时,我又不愿意了,纠纠缠缠了好久,最后林野受不了我的磨叽,朝外发展了,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掰了。
  对于这方面,我个人也挺伤心的,作为一个四肢健全,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禁sxe太不人道了,可这种事情也勉强不来,我想自己应该是个洁癖患者或是性/欲强迫者,哦…当然,我不是指生活方面的洁癖或者强迫症,身体也不算是,毕竟自己撸管还是撸得挺欢的,对于某些破下限的sxe情景想象也能接受,我想…这应该是情感方面的。
  其实到这里为止,我还没对自己的择偶观产生怀疑,林野虽然喜欢滥交,但他本人不失为一个条件很好的高富帅,脸帅,身材棒,脑子好,那张嘴尤其厉害,据说放倒了无数痴男怨女,简之家境优秀,唔…除了滥交,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让我对自己品位产生怀疑,险些毁灭了自己三观的是第二个动心对象…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把这货给算进去,但我想应该是他。
  没错,就是韩筹那货!
  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呦,那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呦,那鬼畜无下限的人格呦,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闪关点!简直不忍直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真的不是作者写出那篇小黄文来报复社会的吗?!
  对着这样的人,我居然还能硬得起来…居然还想ooxx对方,天啊,这是林野都没能做到的事!
  每每想起,我就恨不得……好吧,事实上每次想起,我就……又、硬、了!
  可我想自己大概没救了的时候,我遇到了第三个动心的人——脑残且发育迟缓且喜爱解剖的变态儿童——萧绍酬。
  呵呵……真是太有品位了!
  我为自己的喜好创意点10086个赞!
  好吧,就算槽点跟马蜂窝一样密集,也改变不了某个事实。
  我轻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春茶一饮而尽后,似是想将胸口的烦闷一起挤出般嘶喊道:“卷福,本王要去紫宸殿,快去准备准备!”
  韶光易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了四年。
  在此期间,我对宝物的追寻从未停止过,可惜加上大娃二娃还没死的那年,统共五年整了,却都还是一无所获。
  这令我很焦虑,在前两个世界里,我待的时间都不够一年,而我在这个世界停滞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
  在这种局面陷入僵持之际,我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坐得也不太安乐,原因还是出在我与姚太傅关于科学与迷信的主要问题上,无奈何旧皇党们在朝政上极力主张发扬道教,着力扶持各种宗教事业,导致萧国这几年佛道兴盛,各个地方的寺庙与道观如雨后春笋,遍地都是。
  而朝堂原本不设的国师一职,如今也被一个自称是仙人的道士所占。
  这种事情我惯来插不进手,当时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就跟中华五千年历史中的某些朝代一样,因时代需求,所以产生。
  可后来,我就渐渐回过味来了,这国师咋总是往太傅家里跑呢?这宫中免查的道士咋越来越多呢?这每隔十天半月地就搞一次祭天祈福的活动咋这么多呢?
  要说其他人迷信的话,我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古代人民教育水平所限,对鬼神心存敬畏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姚太傅迷信到这种程度,就很奇怪了,对方理应不是那么愚昧的人。
  于是我特地寻了个良辰吉日,偷偷跑去他府上窥探。
  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那日趴在窗棂上偷看到的画面,至今也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
  “你是说如今在陛□内的是邪物,而陛下的魂魄却一直在体外徘徊?”姚太傅皱起了眉,一脸沉思。
  一身黑灰,头带道帽的国师点了点头,用手轻抚着雪白的长须,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
  “那…这等情况,唐国师可有解决的办法?”姚太傅沉着声问道,尽管他眼神湛然,但却仍沾染着些许的疲惫。
  唐国师正是两年前姚太傅推荐的国师人选,据说此人五百年前就已得道成仙,此番下凡是为历练。
  我第一次见这人就知道他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有点水平的骗子,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应到了灵根与修为。
  当然,对方的精神力没我那么强,他刚好修炼到练气一层的境界,论修为与我这具身体差不了多少,但精神力却远不及我目前能使用的精神力范围,自然对于我趴在窗口偷听的行为毫无所觉。
  “有,我已算出陛□内的邪物正是渭王所招,只要渭王离开,那邪物自然也会跟着走。”
  看着那道长故作正经地大放厥词,我实在有些无力。
  这如魔似幻的台词真的有人会信么?!
  姚太傅微微闭眼,长叹一声,内心似乎有着无数的挣扎,但最终他还是说道:“怪不得陛下对渭王如此依赖,原来是那邪物作祟,时隔四年,而陛下的伤情却仍旧反复不定,看来此事再也拖不得了。”
  那道长得意一笑,迅速回道:“自然是拖不得了,陛下的魂魄离体越久,命格之火就越弱,假以时日,陛下的躯体会被那邪物给生生磨毁,枉费真龙之命,枉费萧国天运啊!”
  “那邪物如此厉害,定然不能放虎归山,若要斩草除根的话……”姚太傅语调拉长,眼帘低垂,教人看不清神色。
  “若要斩草除根,渭王必死。”那道长将话顺着接下,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抚掌而笑。
  见好戏演完,我便立即脱身而去,尽管我很想再打听些什么,但姚太傅在我身边安插的人也不太好糊弄,生怕回去晚了被对方察觉。
  自那晚回来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人对事处处小心翼翼,然后每逢间隙,我都会去姚太傅府上查探一番,经过我多日的窥探取证,姚太傅的许多秘密也随之浮出水面。
  当然,并不是每回我去查探都能跟第一回那样行大运,更多时候我也是空手而归,不过,对于几件我一直存疑的事,也终于解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第一件事,便是关于萧绍初的死因。
  萧绍初并不是如李棋所说是被萧绍寅给害死的,虽然萧绍寅的确怀有夺权的心思,在二娃的药里下了毒,但药量比较小,属于慢慢削弱型,我估摸着是大娃狠不下心,但又确实受不住权利的诱惑,打算让二娃病久些,然后徐徐图之。
  但萧绍寅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棋是姚太傅安在二娃身边的棋子,他发现了大娃在二娃药里下毒的事,随后禀报姚太傅,太傅让他将计就计,故意露出马脚让萧绍寅发现他知情,并将下毒之事告诉了萧绍初,萧绍寅果然做出了杀人灭口的动作,就是李棋所说那晚,叫人扮作刺客引开李琪。
  哪知李棋事前就给二娃下了毒,与大娃争执中的二娃当场就毒发身亡了,大娃完全被瞒在了鼓里,还以为是自己没控制好毒量,致使二娃身亡。
  第二件事,便是先帝传位的真相。
  事实上,先帝之所以传位给痴傻的四娃而不是聪明睿智的大娃二娃的真正原因,确实是他听信了真龙天子的传说。
  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流传极广,但真正相信这个理由的人却几乎没有。
  每个人都觉得这是可能之一,但每个人都不相信,先帝是那么睿智悍勇的一代明君,怎么可能将国家的未来依附于鬼神之说?
  但…真相往往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在挖掘真相的途中,更令我吃惊的是,那个练气一层的道士,唐国师,他并不是我以为的最近才网罗到的人,早在先帝在世时,他就曾以得道高僧的名义伴在君王侧。
  他有一本据说是关乎天运命格的奇书,奇书上说萧国将会迎来神龙之子,此子命格贵重,肉体凡胎承受不住龙魂的入驻,所以造成魂魄离体,宛若痴傻,但假以时日,等龙子的魂魄完全适应了这具身体后,便能使萧国一统天下,完成光辉伟业。
  我想就算先帝是个三观正常的人,但日日受人洗脑荼毒,也会逐渐沦陷在这拙劣的骗局中,更何况他从来不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区区练气一层的道士耍起花样来也足以令这个世界上的绝顶高手一败涂地。
  姚太傅是先帝的脑残粉,即使先帝让他躺平求推倒,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脱光趴下撅双腚,雏菊今始为君开。
  这是经过我日以继夜,孜孜不倦地听墙角得出的猜想。
  第三件事,便是密诏的下落了。
  说来也很可笑,我原本一直以为姚太傅掌握着密诏的下落,所以这几年来,我搜查宝物下落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每日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我都让人顺藤摸瓜地去查,甚至有时自己也会真身上阵去追踪。
  可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姚太傅自己都不知道密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