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作者:
朝温暖 更新:2022-08-27 08:06 字数:4366
阮正城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打断她,“什么一家人,两家人的,你嫁给了少城,以后就是顾家人了。”
景唯无辜的吐了吐舌头,突然问道:“爸爸你会偶尔想起妈妈吗?”
或许是事情过去了太久,又或许是景唯长大了,以往两人默契的闭口不提的话题,如今竟被说了出来。
“景唯,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你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妈妈就算是去世了,她也会永远活在我的心底,有一天等我老的记不住的时候,或许她的记忆也会留在我的脑海里。”
阮正城放下一颗棋子,转头看向窗外的那颗香樟树,叹息道:“就像是咱们院子里这颗香樟树,就算有一天它被砍掉了,不在了,景唯会忘记它吗?”
“当然不会。”景唯脱口而出。
阮正城微微一笑,“看吧,就像这棵树,它可能会不见了,消失了,但永远会存在我们记忆里。永远在我们心底的某一个地方,她就在那里,又何来忘记一说。但景唯,我们人不应该永远缅怀着过去,靠记忆过活,永远要珍惜现在的幸福,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再去缅怀,那样永远也不会快乐。”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坦诚的谈话,许多年后,阮景唯想起爸爸说过的话才明白过来,一直以来梁浩南就像那某处的一棵树,不远不近,就在心底,而顾少城才是身边的人,会共度一生的人。
景唯鼻子一酸,有几分哽咽,“爸爸,对不起。”
阮正城皱眉,“别哭,怀孕的女人哭鼻子以后的孩子会不好看。”
景唯扬起嘴角一笑,“好,我不哭。爸爸,我昨晚梦到妈妈了,你知道吗?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梦到她。”
可是说着说着她又快要哭了出来,“以前我做梦妈妈都不愿意让我梦到她,我以为……”
“景唯,那件事是个意外,你不要自责,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可是此刻想起来那天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不是,都怪我,我为什么一定想要去玩,爸爸,对不起,我让你失去了妻子,对不起……”
“景唯,你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可以,爸爸愿意去陪着你妈妈,可是我要照顾你,我想你妈妈也是这么想的,这是因为你是我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景唯止住哭泣,“爸爸,你跟琴姨再要个孩子吧,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好陪着你。”
“随缘吧。”
下午景唯离开的时候,李双琴在一边红了眼眶,悄悄抹着眼泪,她送景唯去路上等司机过来。
“景唯,谢谢你。”
“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爸爸身边。”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面前,司机对景唯说道:“太太上车吧!”
景唯皱眉,“张叔呢?”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憨笑道:“他老婆腰闪了,他去医院去了,我来代他。”
景唯没作他想,与李双琴告别后便上了车,她没注意到后视镜反射出男人诡异的笑容,仿佛奸计得逞的邪笑。
作者有话要说:是气温太高了吗?一会就提示电脑硬盘温度过高是啥个意思==
☆、成婚9
车子行驶的很快,景唯开始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会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头顿时有些纳闷,疑惑的问道:“司机,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没有,太太,今天二桥那边发生车祸,道路现在还没清理好,您看污了您眼睛就不好了,从这边绕过去还不堵车。”
景唯点头,若有所思,就这样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景唯突然开口:“司机,附近有家餐厅,你将我放在那里就好了。”
附近有没有餐厅阮景唯并不清楚,不过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不过司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车速依旧行驶的很快,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此处仿佛越来越偏离市区,四处也越来越越偏僻。
司机回头,露出阴森的笑容,阴笑道:“太太你恐怕记错了吧,这附近没有什么餐厅。”
景唯心头毛骨悚然,一股不安的念头在心底蔓延,“司机,我要下车。”
“太太,这路没法停车,你还是等一下吧。”
“我就要在这下,你再不停车我报警了。”景唯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机交出来。”脑门前一个冰冷的尖锐物体顶在自己额前,景唯身体僵硬几秒,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遇到了绑匪,而此刻正有一把真枪实弹指着自己。如果自己不听话,不排除game over的可能。
识时务者为俊杰,景唯顺从的将手机递给对方,因为不知道这些人绑架自己意图何在,但还是不要惹怒对方是好。如果自己是一个人,或许她能拼死一搏,可是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景唯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你们想要什么?”声音仍旧冷静,不过双手掐着自己手掌,强迫自己冷静。
“别废话多,还有收起你的小心思,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阮景唯闭嘴,打量着四处位置,不过车辆行驶很快,她完全没看清一个标志性建筑。
这样行驶了一会,中途又上来了一个男人,景唯更加是插翅难逃,只得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几分钟后,安静的车厢内,景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身边的壮汉挑眉威胁的看着她,斜眼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蹙眉犹豫着该不该接。
许久,嘴里威胁道:“待会注意说话,不然哥两个可不会怜香惜玉。”
景唯识时务的点头,电话刚接通,便听司机张叔说道:“顾太太,你要回去了吗?”
“张叔,不用麻烦你了,我已经回去了,我让朋友送的我,刚打你电话都没接……”
景唯还没说完,额头的枪头又逼近几分。
“我下午去吃了饭回来,结果睡了一觉就睡到刚才。”
挂断电话后景唯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有人打听到了自己的行程,又将张叔拖住,然后李代桃僵,现在自己便到了他们手上,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绑架自己。
她没有什么能值得人这样做,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便是她的丈夫顾少城了!
坐在身边的男人身形高大威猛,面露凶光,面相凶狠,一看就是脾气特差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景唯的手机,不过景唯手机上什么都没有,这人玩了一会便不看了,放在手里把玩着。
开车的男人身形偏瘦小,一脸精明的模样,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景唯:“顾太太,不用紧张,我们都是文明人,动刀动枪的多野蛮。”
景唯扯唇冷笑,不打算拆穿他的冷笑话。
再行驶了一会,景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旁边的男人镇定很多,只是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跃的那三个字只觉得如烫手山芋般。顾少城大名s市有几个人没听说过一点的。
仍旧威胁的开口:“自己看着回。”
说着将手机按了扩音放在景唯耳朵边,现在连接电话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接通那边便传来顾少城低沉略不悦的嗓音。
“刚有点事。”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顾少城的声音透着疲惫,刚刚结束了两场会议,还来不及休息便听说有人打电话给他,看到通话记录是她,便顾不上休息立马回了过来。
“嗯,你要回来了吗?”阮景唯声音很平静,身边的男人因而没发现任何异样。
“怎么啦?”
“没事,老公……”许久,她嘴里憋出这句。
几秒,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回应,许久才听顾少城诧异的问:“你没事吧?”
好吧,看的出来顾少城是吃惊不少的,要知道平时她才不会这样叫他呢!
“没事。”
“你今天在做什么?”顾少城边脱着西装外套边问道,随手将领结扯掉丢在一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给自己妻子讲着电话,语气温柔,唇角上扬。
“今天我回了家,跟我爸妈吃了饭,然后跟妈妈逛街,现在已经到家了。”她似乎回忆了遍今天的行程,最后随意的问道:“你今天做什么了?”
这大概算的上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平和的说话了,谈论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而居然是在这样的时刻,景唯表面看着虽很平静,但心底说不紧张是假的。
受她影响,顾少城泄气的说道:“开会,今天一直开会,刚刚才散。”
他一向沉稳内敛,此刻类似于孩子的抱怨声倒是第一次听到,“你多久回来呢?”
这是阮景唯第二次问他多久回来这个问题,顾少城只觉得有些疑惑,平时阮景唯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次怎么一直问自己多久回来这个问题了。
“大概还要一天吧!我尽快回来,回来后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好……”景唯还想再说什么,只是额头上一把枪压着自己,她不敢再说,只得说了再见挂断。
“顾太太!不愧是顾少城老婆啊!这么沉着冷静,难怪顾少城会愿意娶你!”身边的胖子笑的意味不明,眼底带着审视。
阮景唯扯唇冷笑,“你们绑架我到底想要什么?”
“哎,顾太太,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这是诽谤啊,我们可没有绑架你哦。”
胖子无辜的举手,“我们没有捆着你吧。”
“你们老板是谁?”
“都说女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我们老板你待会就知道了,我们可真没啥恶意,不过是想要请顾太太,去小坐一会,顺便希望你丈夫能帮咱们一个小小的忙。”胖子用手掐了胖胖的小指一小节,示意这真的是个很小很小的忙。
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目前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不能保证被撕票是什么后果。
车子行驶了一会,身边的胖子示意她准备下车,景唯正打算看眼地形,却被胖子给制止了,“顾太太,别轻举妄动哦,到时候我们几个粗人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弄伤你了就不好了。”
他们将景唯的眼睛用一块黑布蒙了起来,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当景唯重见天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房间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被当成阶下囚一般的对待,不过事实上现在她所处的房间装饰典雅精致,完全没有一点她所以为的那般恶劣。
甚至可以说这明显是贵宾级待遇,方才开车的精瘦男人对着景唯礼貌的弯腰,“顾太太,安心在这里待会,我们老板稍后会过来。”
不过这一等却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阮景唯的耐心也算消耗殆尽,中途只有一个年轻女人送来了衣服以及吃的。阮景唯趁机想要打探对方口风,不过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对方无论问什么都能巧妙的将问题给抛回来,景唯只得泄气的放弃。
除了不能自由活动以外,其余都与在家无多大差异,甚至连吃的东西也是按照孕妇的标准的。
早餐后,有人来通知景唯,她被人带到了客厅,如今人在刀俎,只得任人摆布。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便有人推开了房间门,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阮景唯屏住呼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看到来人时,阮景唯因吃惊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显然来人的吃惊一点不比阮景唯少。
“景唯,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额,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这么久没更新,抱歉。
☆、成婚10
眼前的清瘦年轻男人叫苏越,而巧合的是这个男人阮景唯却又恰巧认识。
震惊过后阮景唯算是明白了,原来对方就是企图绑架自己的人。
苏越显然震惊程度不比阮景唯低,他搔了搔后脑勺,笑着旋身从酒窖里拿了红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