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话？”韩清妧紧盯着仝离，明知没希望却还要心存侥幸。
  “我是老板的手下，当然会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言下之意，都是实话。
  韩清妧心死如灰，冷冷地开口：“你回去告诉他吧，我等他的法院传票，期待他和大众公开与我关系的一天。”
  “小姐，老板让我来是给你机会，等他亲自过来找你，拿的就不只是小小姐的抚养权了。”
  韩清妧嗤笑，“我还有什么值得他拿的呢？”
  她的目光噙着泪花，看得仝离心有不忍，但韩西昭的命令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他强忍不适开口：“老板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星月小姐。”
  韩清妧紧紧咬着下唇，唇色渐由泛白转为沁出一颗血珠，她咬破了。
  封律直接上手掰开了她的嘴巴，抿去那一滴血，心疼地抱住她，“别咬自己。”
  韩清妧没有推开他，反而昂着头，死盯着仝离，一字一顿：“你告诉他，无论他想做什么，只有涉及到我的女儿，叫他滚。”
  韩西昭让仝离带的话，他已经带到。现在韩清妧这么伤心难过，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待下去。
  下一秒，仝离从沙发上起身，对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许是楼下的声音吵到了卧室午睡的星月，小姑娘开始哭，保姆见韩清妧情绪低落，她看向封律，“你先照顾一下韩小姐，我上楼去照顾孩子。”
  封律点点头，示意她快点上楼。
  保姆离开，韩清妧浑身就像散架一样，毫无生机地坐在沙发上。
  封律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半蹲着身子，给她擦眼泪，无从下手地安慰：“别哭了，如果按你那么说，孩子的抚养权他抢不走。”
  韩清妧似听到了极大的希望，她抬起头，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不是安慰，是真的吗？
  “当然，孩子的父亲栏为空，就是你最有利的后盾。”封律又给她抽了几张纸，“不要哭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嗯。”
  韩清妧擦擦眼泪，重重呼一口气。
  看来真的要重新打算了，韩西昭骗了她，但她的公司现在在蒋绍廷手里，从她父亲的遗嘱里，她是第一继承人。
  她不能让韩西昭拿捏她的家产。
  吸了吸鼻子，韩清妧的鼻音很重：“封律，我想提早毕业。我要回国保住我爸的公司，不然被他拿走，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好，我陪你回国。”封律没有质疑她的决定。
  可韩清妧却觉得他对自己太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馈。
  她逃避似的垂下眸子，避开他目光，缓缓道：“你也知道了，我不是单身，还有个女儿。你不用……”
  “我知道，”封律打断她的话，旋即站起身，掷地有声地开口：“我了解了你的全部，所以更加坚定了要照顾你的想法。妧妧，我不清高，没办法对你的过去视而不见。但我也不世俗，我会自己想明白，也能继续爱你。”
  爱么？
  韩清妧眼神有些迷离，这么久了，韩西昭好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她。
  她记不清了，因为每每想起那些，就是刺心的痛，她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