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无尽屈辱
  “不要……我……我不敢了……”她终于停止辱骂了，第一次选择了屈服，选择了求饶。
  “晚了，我改变主意了。”
  指尖在绸缎般的肌肤上划过，凌霄阴测测的笑道：“我现在不想让你屈服了。我想杀你，在此之前必须激怒你，必须让你恨我继而找我报仇，这样才有杀你的机会——怎么样？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手指一点点向上面移动，他的声音邪恶无比：“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只是要让你恨我而已，所以……就当做例行公事吧。”
  “求你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要……”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死亡？
  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惧死亡。
  因此，当她不止一次落在他手里，受到死亡的威胁时，也远远没有此时此刻的绝望和无助。
  嗤……
  在她的哭喊和哀求中，最后一道防线失守了。
  “凌霄！”
  她不再哭喊求饶，而是用无比怨毒的声音，嘶吼道：“我发誓！穷尽一生，我安月臻一定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谢谢，这才是我想听到的话。”
  就在进入最后关头时，这句话在耳边回荡，她惊讶地发现他始终紧贴的气息，竟然消失不见了。
  刚才她不敢面对那种事情，任凭泪水流下却闭着眼睛。
  她睁开双眼，看到他的声影消失在夜幕中，夜空中回荡着最后一句话：“这样对你，你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吧？欢迎随时来报仇，今晚或者明天，越早越好，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杀了你。”
  杀机！
  浓郁无比的杀机！
  她甚至忘记了羞愤，感受到这种森冷的杀机，她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不应该是自己特别想杀他吗？
  好像今天之前，他虽然一次次羞辱自己，却没有动过如此杀机，他怎么会这么想杀自己？
  “一直以来，我以为女人只有三种……”
  “白瞎了这幅脸蛋和身体。”
  “毕竟像你这种人，也不止一次把痛苦加诸到别人身上，不是吗？”
  “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只是要让你恨我而已……”
  不知为什么，之前她明明在叫骂或哭喊求饶，按理说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这些话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第四种女人……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他形容的字眼好像是，不辨是非、嚣张跋扈、心肠恶毒……自己就是这样女人吗？
  任凭身体沐浴在夜风中，她甚至没有遮羞，只是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浪花朵朵的江面。
  第一次是在步行街执勤。
  第二次是带人闯入沈家庄园。
  第三次是勾结东洋。
  第四次……
  就是今晚！
  他当时也看到自己在现场，可是他并没有特殊表现，而是自己投去挑衅的眼神。当自己发现他没有出手，发现自己没有对付他的机会，甚至还故意出声讥嘲，试图激将让他参与拍卖。
  一个人，当始终处于上位者的角度时，是不会从弱者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只有真正陷入无助和绝望，亲身体会到弱者的感觉，才有可能从截然不同的角度去思考。
  但是，是否做错和是否愤恨是两回事。
  先不说安月臻有没有彻底认识到错误，纵然真的认为自己有错，以她的性格就会不恨凌霄吗？
  不可能！
  思维慢慢恢复过来，她忍不住秀眉紧蹙，颤抖着手捂在胸口上，下一刻钻心地痛从那里传来。
  她顾不上剧痛，眸子里一片泪光晶莹，紧紧咬住两排雪白的贝齿，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屈辱。
  女人被男人侵犯本来就是屈辱的事，何况是被自己痛恨的男人侵犯？
  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做怎么说的？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好像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当时她甚至觉得，身上的肉会被他揪下来，他是变态还是疯子？
  不！
  他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
  从他的行动和言语中，安月臻能真切看明白：在自己恨他的同时，他也同样对自己厌恶到极点，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是故意要这么做，要让自己恨他进而去报复他，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自己。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当时，自己就那么不着寸缕在他面前。
  自己长得不漂亮吗？
  自己的身材不好吗？
  安月臻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身材很自信，然而凌霄的态度对她来说，却给她的自信造成毁灭性打击。
  他纯粹为了让自己恨他才那么做，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因为在他眼里，哪怕她不着寸缕的在他面前，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魅力——对于一个自信的女孩而言，这比受到侵犯的屈辱更大！
  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安月臻一字一顿的自语：“放心，我不会再杀你了，我不会再做那种蠢事。”
  事到如今，她意识到自己以前有多可笑。
  杀他？
  纵然融合了神兵圣器修为暴涨，自认为杀他不费吹灰之力，结果……那个王八蛋的修为，在短短时间内竟然提升到那种程度，那简直是神迹般的速度，即便现在依然能轻松完虐自己。
  更何况，自己现在能借助谁的力量？
  上次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跟东洋勾结是何等的大错特错，她绝对不会再做那种，背叛国家背叛家人的蠢事。
  她了解到一些情况。
  凌霄是上清道宗掌门，他现在在道门地位尊崇，连武宗都受了他莫大的恩惠，苗疆蛊王整天跟在他身边。可以说，炎黄的所有顶尖力量，几乎都跟他扯上了关系，剩下的就只有武道盟了。
  爷爷会帮自己对付他吗？
  绝无可能！
  上次，爷爷激怒之下都已经放弃自己了，他却给自己活命的机会。可以说，爷爷心里对他反而是有感激的，并且三令五申不准自己再招惹他，现在如果再跟他起冲突，爷爷怎么可能帮自己？
  那么，先不说他自身的修为，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关键自己找不到任何帮手，他身边却高手如云。
  想杀他简直难于上青天。
  更何况，他跟炎黄绝大多数势力，都存在非常亲密的关系，即便真的能杀了他……自己倒是不怕死，爷爷很可能会因为不教之罪受累，纵然爷爷身份特殊，那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也会落得个难听的名声吧？
  可是……他那样对待自己，怎么能善罢甘休？
  必须报仇，却不能再用武力。
  “姓凌的！”
  她眸子里闪烁着寒芒，阴测测的说道：“你不是对我深恶痛绝吗？你不是很厌恶我吗？我打不过你，杀不了你，也不能杀你，但我安月臻绝不是受了欺负，就会忍气吞声的那种女人——等着吧，老娘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用这种方式对付我，老娘会用同样的方式奉还！”
  对待敌人的手段，除了让她感受到身体的痛苦，还有一种更美妙的法子，比如……折磨她的精神。
  这是他先前的原话，反而成了点醒她的话。
  折磨他的精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破布条，花了好长时间勉强遮住春光，蹒跚着消失在夜幕中……
  阿嚏！
  正在跟师妹进行友谊赛的凌霄，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心道：哪个王八蛋在算计小爷么？
  经过一番奋力征伐，战斗在爆发后结束。
  凌霄趟在床上，沈暮云小猫一般蜷在他臂弯里，绝美的脸颊一片通红。
  “对了……那一千亿是怎么回事？”沈暮云突然小声问道。
  昆仑之行花了不少时间，从太一派宗门驻地回来，又去陪沈暮云参加拍卖会，解决了安月臻的事情以后，凌霄一心想着跟师妹沟通，回到家里立马就‘火力全开’，以至于没时间详细说明。
  随后，凌霄搂着怀里的女孩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
  当然了，那部分被他刻意剪掉了，只说他故意激怒安月臻，现在就等着她来复仇——到时直接杀了她！
  对这个女人，他已经彻底愤怒了。
  一来，自己一次又一次教训她，却给了她活命的机会，她非凡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不依不饶。
  二来，她竟然融合了神兵圣器，她的未来已经不是定数，天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变得无比强大？
  面对这种不安定因素，必须尽早将其扼杀，而不是留下后患！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来了短信。
  反正‘战斗’结束了没有影响，沈暮云顺手拿过手机，随即大惊：“怎么……又有一千亿进来？”
  啥？
  凌霄当然很清楚，这一千亿是他跟安月臻的赌约，原本以为她不会履行承诺，没想到竟然……
  他正要说话，第二条短信又进来了。
  这条不是银行发来的信息，而是文字短信，至于为什么发在沈暮云手机上，自然是因为她不知道凌霄的手机号码。
  “怎么了？”发现师妹的神情有些怪异，凌霄深怕安月臻发来不好的内容，赶紧出声问道。
  “她让我转告你……”
  沈暮云露出一抹苦笑，说道：“她说她已经履行赌约了，不过……她让你等着，她不会放过你。”
  凌霄稍微一愣，眸子里杀机暴涨，冷笑道：“正好！我就怕她不来呢，下次她就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