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东还想再打。
  乔小麦还手了。
  “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打我？”
  乔立东气的脑仁跳跳的疼。
  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脑瓜子一点不好用呢？
  “你给魏总打电话，去道歉！”
  乔小麦对乔立东说了一句：“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什么？你知道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能把你介绍给他？你觉得自己挺厉害挺本事是吧？你赚的那点钱在魏池年眼里算什么？在这个城市里算什么？”
  乔立东用言语践踏着亲妹。
  在这个城市里，你要安家，你要买房，你就得有钱。
  九千块的工资够干什么？
  一个女人的前途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你不愿意？
  在你和魏池年中间，有你说不愿意的资格吗？
  “我赚多少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有多少那是他的事情，你没资格卖我，你要再这样我就告诉妈……”
  乔立东被妹妹气的即将吐血。
  告？
  再一次举手，照着乔小麦的脸打了下去。
  “我是替爸妈打你，爸躺在医院里等着救治你不知道？今天是二十万，明天呢？”
  “那没有魏池年呢？”乔小麦捂着脸，不屑问道。
  “那就放弃。”乔立东斩钉截铁道。
  怎么救？
  他一个月房贷就两万，他还有老婆儿子要养。
  他儿子每个月的补习费就要一万块，他是印钞的吗？
  小麦侧着头笑，轻轻地笑。
  “你可真是爸的好儿子。”
  “你治，你拿什么给治？”
  “不行就卖房。”小麦道。
  乔立东被气的头顶生烟，他转了一圈，强忍住再想打的冲动。
  “我看你就白长个好看的样子！卖房妈住哪里？搬出去和你租房子住？租什么样的房子？位置好一点的一个月要上万的，就凭你那九千块的工资？”
  他不想为父母着想吗？
  孙家珍瞧着是好，可太过于计较。
  父母一旦来他的身边，恐怕是要受气的。
  “你说话啊。”乔立东吼她。
  “先生，请您小声点。”护士走过来善意提醒。
  “不好意思。”乔立东扭头致歉。
  把乔小麦拉到墙角：“你和妈说了吗？”
  她不吱声。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乔小麦的心，跌宕起伏。
  “说话呀。”
  “我说他猥琐。”
  乔立东真的要的脑梗了。
  谁？
  谁猥琐？
  “我看你才是猥琐。”气狠了，将话砸在妹妹的脸上，可能是冷静了下来，去看小麦的脸：“打的疼不疼？”
  小麦倔强不回话。
  乔立东叹口气：“你就总这样！爸妈宠你，我再宠你就得上天，一会我去找点冰块敷一敷。”又说：“你长点心吧，不是大哥心狠，你也出社会了你知道日子难过，现在房价什么样不清楚？现在看个病要砸钱不知道？你以为这病就那么好治？好治当时医院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是你亲大哥，我不会害你的。”
  就是不会害，他才会如此生气。
  “好了，收收脸上的表情，省得妈看出来着急。”
  乔小麦终究是被哄住了，她伸手抓乔立东的手。
  “哥，我们给爸治吧。”
  乔立东不留口德，骂：“我看你就是过的太舒服了。”
  这么讲，还是讲不明白？
  非要将你老哥榨得精光才行？
  孙家珍又返了回来，按照乔立东的命令形式，去劝小姑子。
  买了晚饭，耐着性子哄。
  嫂子不对，嫂子的错各种话迎面而来。
  乔小麦终究还是给了孙家珍面子。
  她不好闹的！
  也不能闹！
  父母就希望家和万事兴呢。
  孙家珍握了握小麦的手，笑说：“刚刚那二十万我拿给妈了，可接下来的钱……我这么和你说小麦，再有五十万我也能拿，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我和你哥别瞧着赚的挺多，花销也大，我每天都失眠，生怕下一秒他就掉了工作……”
  乔立东掉了工作，她就真的要去上吊了。
  “嫂子，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
  “成。”
  乔小麦想了想，她还是想和朋友借借钱。
  联系了几个人，大家都是差不多刚入职的，谁的手里都没有多少，她又想到了贷款。
  乔立东叫她去道歉，倒也没有逼她马上办。
  第二天小麦去上班，领导和她说了说，单位可以补她六个月的工资，但不能用她了。
  她脑子一懵。
  “为什么啊？”
  前一段还说过她表现得很好，还说准备给她加工资。
  她的能力……没有问题的呀。
  领导慢慢解释，解释来解释去无非就是不用，叫她去财务那结算。
  小麦的脸色惨白。
  工作是她最后一成保护。
  孙家珍的话重新灌入脑海，她幽幽道，小麦怎么办呢？你哥要是掉了工作，我们真的就要去上吊了……
  小麦去收拾自己的用品，她用纸箱装好。
  同事都很好奇。
  她淡淡笑着，谁也不去看，可她此时的胸口这样的剧痛。
  她以为魏池年放了她一条生路，结果这条路是一条死路。
  有些人就可以玩弄别人的人生，有些人就是可以决定别人的选择。
  她的身上，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甚至有一种冲动，她想弄死他的冲动。
  为什么盯着她不放？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当中，就她倒霉？
  到底为什么？
  “小麦，你跳槽了？”同事一脸纳闷追了出来。
  乔小麦刚进华录，单位的男人们都卯足了劲。
  争着抢着就等待着机会下手。
  人长得漂亮吗，就是会有这样的待遇。
  乔小麦扯扯唇，半开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嗯。”
  不知道为什么同事就想起了好些年前的那些港台女明星们，那是个有辨识的年代，美人们长得都不太相同。
  不像现在，好像都同一个医院放出来的一样。
  这里让她走人，那估计别的地方也不能要她。
  可魏池年就这么好使？
  手机响。
  是乔母的电话。
  医院又催钱了，乔小麦慢一拍才说：“不是刚交过？”
  “医院说那是什么药钱，要你爸吃一阵子的，现在交的是……”
  小麦觉得昨天晚上被她哥打过的脸，现在带着微微的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