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漾瞬间领会叶立话中含义，也不勉强。
  “那我先回去了，时间的事我会尽快确认。”
  在他看来，时间确认得越早，他就能越早地进入叶立公司。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周谨目送他离开，然后把视线转到叶立身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家伙为什么现在会来办公室？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您在说笑？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这么难吗？”
  可拉倒吧。
  “我刚刚看到我妈发的朋友圈。”
  “点名表扬了某些人，后生可畏，计算机专业后继有人。”
  说的不就是涂漾他们小组？
  “我想着他说不定会来找你。”
  “没想到运气不错。”
  周谨狐疑地看着他。
  “你就为这个而来？”
  叶立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来，跟她的目光平视。
  “怎么，你以为我为何而来？”
  我以为……
  打住，周谨，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不知道。”
  她不看他，目光左右游离。
  仿佛不和他对视，他就不能猜到她的心思一样。
  “如果他在最好，我可以当面给他敲敲警钟。”
  周谨想到叶立方才的所言所语。
  作为一个大创项目的校外导师，他能对涂漾团队如此上心也是分外难得。
  据她所知，很多校外指导老师都是徒挂虚名。
  只是为了项目申请书交上去的时候能够借此增加含金量、为立项创造一定的条件而已。
  “那如果他不在呢？”
  又来了，叶立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周谨心中愤怒。
  “不是还有你吗。”
  怎么，她堂堂一个d院新生代优秀青年女教师，什么时候还身兼他们二人之间的传声筒一职了？
  “你们不是很熟吗？”
  叶立，说话要讲究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有很熟？
  “那就是不熟了。”
  周谨狰狞的表情让他改变了自己的观点。
  “我原以为你们很熟。”
  叶立又补了一句。
  “不熟就算了。”
  等等！
  “我们关系还可以。”
  周谨突然想起涂漾前段时间专程找她“开后门”的事来。
  虽然叶立现在对涂漾还算上心，但万事变化莫测，涂漾指不定什么时候失宠，要是影响到项目的进展……
  如果多加她和叶立“邻居”这一层关系，他对涂漾的关照会不会更有保障一些？
  于是周谨改口，说出上面那句话。
  “有多可以？”
  叶立沉声说道。
  “这个……”周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衡量与一个人关系好坏的程度。
  有些犹豫，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措辞。
  “恩？”
  叶立追问。
  “大概，就比我和你的关系差一点点吧！”
  周谨拿不准叶立的心思。
  不知把她和涂漾的关系说的亲密一些好呢，还是说的一般亲密就好。
  于是把叶立直接抓进来充当衡量他们关系的标尺。
  要是叶立觉得她和他关系不错，那么她和涂漾的关系也还行，他会看在他俩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多给涂漾团队一些关照。
  要是叶立觉得她和他关系仅仅尚可，那么她和涂漾的关系无论好不好，他也不一定能够给涂漾团队多一些关照。
  经历了最近这些事，在周谨自己看来，她和叶立的关系应该还算可以，不至于一点人情分都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