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作者:月泮      更新:2022-08-29 03:34      字数:2063
  家里的男人们走了,日子还是要过的,柳氏同魏绾两个,或许因着丈夫儿子出征,关系比从前更是亲近了不少。
  二老爷回家了,如今儿子也有了,柳氏同朱夫人的关系也像是渐渐恢复到了从前。
  如此又过了一月,周宝珍接到萧绍让人送来的信,说是柳王妃一行,明日就该到京里了。
  如今,周宝珍想同表哥见面便不是那么容易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绍但凡来看周宝珍,十次里头倒有八次被柳氏挡了回去。
  萧绍是什么人,几次之后也明白了,他倒也不强求,只是仍差不多隔几日便让人往府里给周宝珍送东西,这柳氏倒是不拦着的。
  而周宝珍也不像往日那样只收东西了,现在她一般都会给萧绍回礼。
  东西倒不多贵重,也就是她亲手绣的荷包,打的络子,或是她写的字画的画,又或者是她同宫嬷嬷学做的小点心。
  有一次周宝珍甚至还给萧绍回了一瓶她亲手插的花,七星一路苦哈哈的抱回去了,萧绍倒是很高兴,让人将东西放在他书房的桌子上,时时看了。
  或许,姜还是老的辣,男女之间,有时候是需要一些朦胧的距离感和外力的刺激。
  所以,尽管两人如今不常见面,如此鸿雁传物,倒也生出些别样的小情趣,彼此心里到像是比从前更亲近了些。
  “母亲——“周宝珍接了信,一脸喜色的来到柳氏房里,同她说到:”表哥让人送信来,说姨妈明日就要到京里了。”
  “我已经知道了。”柳氏看了一脸喜色的女儿,故作吃醋的说到:“如今你的好姨妈就要回来了,恐怕珍姐儿就要将我这个做母亲的扔到脑后去了。”
  “母亲——”周宝珍上前两步,抱了柳氏的手臂撒娇到“人家哪有像母亲说的那样。。。。。。。”
  现在母女两个相处亲近不少,以前不管心里怎么想,柳氏却也绝不会将那样的话说出口的。
  “要是明日能跟着表哥去码头上接人就好了,听说表姐也一同进京了。。。。。。”
  母女两说着话,周宝珍便如此这般感叹了一回。
  柳氏抬眼看向女儿,见了她的摸样便是一笑,恐怕是这孩子自己在家里觉得闷了,想着机会出去逛逛呢。
  “好了,明日里让你三哥陪着你一道去吧。”
  柳氏心里想着,最近几次外甥来她也一直没让女儿见他,不如趁着明日这个机会,让两人见一面也好。再说姐姐那里也确是真心疼珍姐儿的,明日里在码头见了珍姐儿想必也是高兴的。
  “我就知道,母亲待我最好。”
  周宝珍一听明日能出门,果然高兴起来,再说她都有三年多没有见到姨妈和表姐了,心里着实想念的很。
  “母亲最好?难道不是表哥最好?”
  柳氏闻言,一脸惊讶的朝女儿打趣到,这丫头以前动不动就“表哥对我最好”。
  “母亲——”
  “哈哈哈”看着女儿这般小女儿情态,柳氏掩口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周宝珍装扮一新在丫头的陪伴下往二门上来。
  到得门上,才发现原来表哥和自家三哥都已经在门上等着了。
  萧绍看着周宝珍,有些日子未见,小丫头好像有出落的更好了些。一身玉色锦衣,这颜色最是挑人,穿不好便显得人又黑又土,可珍姐儿穿着却好看的很。
  “表哥,三哥。”
  周宝珍朝两人行礼,莺声呖呖,听的人无端的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萧绍待她行过礼,便想像往日一般扶了她上车,却不想一只手比他先一步扶了珍姐儿的手臂。
  “这种事,怎么敢劳动表哥。”
  周延明一脸憨笑的朝了萧绍说了一句,扶着妹妹便往车上去了。
  萧绍收回伸了一半的手,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兄妹两人的背影,看了珍姐儿只觉身姿曼妙,再看看一旁的周延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蔫坏的狗腿样,像宫里的太监。
  周宝珍有些奇怪,心想今日三哥怎么有些怪怪的,她回头朝身后的萧绍看了一眼,她知道本来表哥刚才是要来扶她的,周宝珍有些歉意的朝他笑了笑。
  萧绍回了她一笑,心想这周府里的人,也就珍姐儿最讨人喜欢。
  这里,周延明扶了妹妹上车,自己一撩袍角,也准备往车上去。
  “明表弟,你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还是来同我一块儿骑马吧。”
  萧绍看周延明要上马车,便皱了皱眉,出言提醒到。
  “表哥,你也知道我是读书人,可受不得这马上的罪,我啊还是陪着我们珍姐儿坐车的好,两人路上还能说说话,也免得珍姐儿闷不是。”
  周延明是个胆大的,此刻明知道萧绍的脸色不好,可还敢说这些话来撩他。
  萧绍立在不远处,看着周延明坐进马车的身影,冷哼一声,心想你小子可千万别落到爷手里。
  总算是出发了,萧绍照例骑马随在车旁,周延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车里,周宝珍几次透过车窗看向外头的萧绍,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作罢了。
  只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三哥,她总觉得今天三个像是把表哥惹毛了,通常,惹毛表哥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三哥——”
  最近家人对表哥的表现太奇怪了,周宝珍想着还是问清楚原因的好。
  “嗯?”
  周延明正半眯了眼睛打盹,听见自家妹妹的声音,便一抬眼皮,看向她。
  “那个,三哥,可是最近表哥做了什么惹的你和母亲不高兴?”
  “珍姐儿为何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