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合同！
  如果许孟昌没记错的话，合同里似乎约定了，不管杂学研究院取得任何成就，获得多少经济利益，都归杂学研究院所有，跟学校没有任何关系，学校还会给予奖励。
  具体条文是什么样的，许孟昌记不太清楚了。
  毕竟那是法学院的导师拟定出的法律合同，术语很纠结。
  但是大概表达的中心意思许孟昌记得就是这样，没错的。
  那么问题来了。
  一款可能在世界流行的全新操作系统值多少钱？
  最少也得用亿元来计算吧？
  十个亿？甚至一百亿？
  尼玛，这价格很不好估算啊！
  毕竟看完罗大雄演示之后，他都想要换上这么一种系统有木有？
  对于一个年近30的单身狗来说，他真能把手机当成自己女友的……
  就在许孟昌还在琢磨些有的没的时，电话响了。
  “喂，您好，许老师，我是罗大雄，大雄评测的罗大雄，我受唐布丁先生的委托向您证明一下，我在昨天评测视频中演示的系统的确是由唐布丁先生交给我的，并让我做评测的！评测用的两部手机都是如此。”
  “啊？罗先生您好，那个……”
  “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些别的事儿，对了，刚才通知您的那个消息价值一个亿美元，所以请您起码两个小时内不要泄露，谢谢。”
  “等等，什么消息价值一个亿美元？”许孟昌有点方。
  “这款系统是由唐布丁同学开发的啊？不瞒您说，我刚刚跟世界五百强之一的苹果公司签署了合同，他们愿意以税后一个亿美元的咨询费价格购买这条信息。不瞒您说，苹果华夏区一个李姓副总裁从昨天晚上把我折腾到现在。”
  “折腾？”
  许孟昌忍不住插了句嘴。
  他脑子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想法，毕竟那个评测视频里罗大雄的装扮……
  “咳咳，是谈判，谈判，还有律师跟助手在场的正式谈判！”
  罗大雄很不爽的强调了句。
  “您想啊，我前脚刚把这消息卖出去，回头您就传得全网皆知了，到时候我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您说对吧？”
  “对，对，对，等等，一个亿美元？”
  “是的，那么就这样了，许老师，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许孟昌感觉自己有些眩晕。
  刚才罗大雄说什么？
  光是这条消息就卖了一个亿美元？
  按照这样计算的话，相当于他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
  因为他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就这么屁大点消息都能卖一个亿美元，那么这个系统能值多少钱？
  许孟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他下意识觉得今天学校领导们可能会很方……
  尤其是钱校长，肯定会很方！
  ……
  挂上电话的罗大雄此时也很方。
  跟许孟昌说这么多当然不是因为他想帮唐布丁同学长脸。
  而是他心里没底啊！
  怕……
  他真怕！
  刚刚签完合同，了解了苹果支付流程跟方式，他便用自己的私人手机电话唐布丁做了汇报，然后惹来一顿骂……
  关一下工作手机就是不爱工作了？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
  大事儿是，唐布丁竟然让自己给一位姓许的老师说一下，他评测的系统的确是唐布丁给他的。
  罗大雄觉得唐布丁是想把他往死里坑！
  同样的消息刚刚卖了一个亿美元，这刚签好的合同墨水还没干透呢就免费通知另一个人。
  如果让苹果刚刚那位李总知道了……
  怕是立刻会有打死他的冲动。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好在现在苹果的人已经走了，听说是要往星城赶了！
  从这里到星城走高铁也就两个小时的事情，到时候在曝出来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天塌下来，有头铁的顶着……
  ……
  许孟昌在接到罗大雄的电话后，整整在床上静坐了半个小时。
  嗯，这半个小时里，他在脑海中体验到了成为一个亿万富翁的快感。
  苹果为了得到罗大雄一个消息愿意给付一个亿美元的咨询费，然后唐布丁把这个消息轻飘飘的告诉了他，还专门让罗大雄打个电话来证明……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刚刚跟一个亿美元擦肩而过！
  他离人生小目标就差了昨天晚上睡的那一觉？
  一个亿美元等于大概7个亿人民币，小区首富大概是没问题了，说不定还是街道首富。
  房子可以全款买三套，住一套，租两套……
  五百万以上的豪车也可以考虑考虑了……
  私人游艇、海边别墅、带一口贵族伦敦腔的管家……
  再砸一个亿做慈善基金，贫困山区修个几十所学校，完成自己回馈社会的小梦想，实现人生价值！
  完美！
  然而睁开眼，嗯，还是在他狭小的出租屋里。
  心有千千结啊！
  好吧，这是个大事儿，他得向领导汇报。
  想到唐布丁跟学校签署的合同，许孟昌突然觉得心结打开了……
  他相信有人会比他更纠结的。
  “喂，钱校长，我是招生部的小许，负责湘南的小许，唐布丁同学您还记得吗？”
  “唐布丁？就是解决世界难题，还要求在学校自建院系那个孩子嘛！这小子又惹什么麻烦了？这不是还没开学吗？”
  “是这样的，钱校长，唐布丁同学希望能在下周末，也就是开学前最后一个周末，借用学校的场地举办一场华清大学杂学研究院研究成果发布会，您看这个情况怎么处理？”
  许孟昌直接把唐布丁的要求和盘托出。
  “嗯？他又有什么研究成果了？”
  钱校长颇有兴趣的问道。
  “您这两天有没有关注网络？”
  “网络？有事儿直接说事儿！”
  钱校长有些不耐烦了，他闲啊？不要做研究了？关注网络做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网上开始流行一款非常先进的手机os测评，这款操作系统不管是兼容性还是操作性，以及人工智能方面都走了世界前列。刚刚我才知道，这款系统是杂学研究院的同学们自行开发的。”
  许孟昌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在钱校长的要求下直接叙述了出来。
  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