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节
作者:等白      更新:2022-08-30 10:13      字数:2066
  霍城睡眼朦胧出去的时候安浔正在厨房里唱着歌,一首关于排骨真好吃我最爱吃肉的歌,边唱边晃着脑袋。
  friday被她抱到了灶台上,那地方平时是不给它上去的,它好奇的跑去闻了闻刀具又去砧板上踩了一圈,留下一小串梅花印,最后被安浔的排骨勾过去,她居然把一小截排骨放在掌心里,摊过去给friday闻。
  “排骨最好吃了,比虾还好吃,啊啊肉真是香啊,怎么这么好吃呀~”
  她得意哼着自创小调眉开眼笑诱惑着他的猫…
  friday也是个吃货一逗就过去了,一大一小两只都是绒绒的,安浔把帽子套在头上,偏头的时候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白瓷般的手臂,在灯火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她真的很不会养宠物,居然给猫喂菠萝和排骨。
  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她会不会也给宝宝乱喂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城叹气过去的时候friday已经张嘴准备铤而走险,他叩住安浔的手臂一把把她手抬起来。
  “咦你起来了我们正在吃…”
  排骨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唇就被牢牢封住了,今晚两人还没怎么亲热过,霍城扣紧掌心里幼细的手腕,一手环绕过去,掰过安浔的下巴更深更用力的侵入。
  她似是惊了一下,可能还因为不小心握紧了手心被烫到了,小声呜咽。
  舌尖相触的时候她整个人又是飞快放松了下来,像是完全站不住一样软软靠倒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探下手下去托住她的腰,听她呼吸间轻轻溢出的零星低吟。
  那肉的味道是真的香,他唇齿间都是那微咸的馥郁味道。
  他轻咬过比排骨还要酥软的她的唇瓣,吮吸之间它们像裹了密的花瓣一样丰腴红润起来,片刻当他轻轻撩开她的衣领指腹蹭过那纤长锁骨的时候,安浔终于偏头忙着喘气。
  “…是不是,嗯,是不是不能给喂排骨?”她喘得厉害。
  “嗯。”霍城声音很沉,他偏头深深埋进她的肩窝里,“不能喂。”
  安浔也开始反省了,之前是她太饿看着friday也馋以为吃吃没事呢,现在一想似乎霍城的猫差点两次都死在她手上了…
  “对不起,我以后注意…嗯还有…”他蹭得她有些痒,“你快松开我吧,我感觉friday舔到我指缝里的排骨油了…”
  她慌张的嘟嘟囔囔,头被掰着看不到下方情况,只感觉手指那儿绒绒的好痒,friday这不怕死的小吃货居然伸出软软的小舌头正舔着她的手指缝。
  她艰难开口一句,话落的时候霍城却是纹丝不动。
  他浑身都很热。
  他低着头,并不想被怀里的姑娘知道,是他自己先想到养孩子的事的,结果现在他竟是忍不住满脑子都在补脑想跟她生个宝宝,直想到浑身燥热羞愧难当。
  “快松开啊!”
  她连声音都太软,他都快疯了。
  再一声话落的时候,耳畔那热气忽然涌动,就在安浔以为霍城终于要退开的时候,他仰头在她耳边意义不明的轻应一声,紧接着忽然凑近,一下触上了她耳后最细嫩也最敏感的肌肤。
  她原以为那会是一个吻。
  直到那湿热腻滑的触感一下滑过细嫩肌肤带来触电般的战栗,她猛然一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也舔了她一口,就舔在她耳根和皮肤交接那最敏感难捱的地方!
  “嗯哼——!”
  安浔惊得叫出声来,想躲却又被更重的压制在水池前。
  她手心里一截油乎乎的小排骨直接捏烂掉到了地板上,呜咽间,耳畔最情色的煎熬还在纠缠,她,她想吃饭…
  ——
  所以今晚她哪里是来吃饭的,她自己才是那道正餐!
  后来被压倒在活动室热得像炕一样的榻榻米上,各种这样那样的时候,安浔只能在心里欲哭无泪,他要做坏事就算了,但是能不能之前先喂饱她?
  长发散下,衣带渐开,一室的旖旎香软,安浔骨头都没有了一样靠躺在抱枕堆里,感觉全身都被揉遍了,热得她呼吸都很困难。
  另一头,细碎黑发的发根也已被汗水微微浸湿了,霍城同样气息紊乱。
  他并没有打算今晚做太出格的事,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找不到停下的界点。
  肌肤相亲带给双方的是同样的兴奋欢愉,下方安浔青黑的眸子越来越水亮的时候,压抑间他的眼也只能黑得越来越沉。
  “…这里,怎么回事?”
  他抽起丫头雪白的手,是隐忍也是疼惜,亲吻落在她指尖,指腹轻轻摩擦过手腕处一处颜色颇深的淤痕。
  安淮的血到底不够把她身上所有的伤都清除,这道被掐出来的手印便是其中之一。
  安浔沉默偏头,那淤痕入眼的时候带回太多讨厌的记忆,那些声响那些压迫,那些狞笑和她软弱的浑身僵硬;
  她甚至不想去看霍城,猜他此刻更加幽暗的眼神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猜出什么来,她并不像让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在下一刻勾唇笑起来。
  “是摔的哦,我今天过来之前摔了一跤。”
  那三指宽的淤痕却明显是指痕,男人的,指痕!
  “摔怎么能摔成这样,一整圈都伤了。”
  霍城开口,声线依旧很淡,握紧她掌心的手却带上了抽不开的力度。
  安浔终于抬眼对上了高处那双黑沉的眼。
  重生一世,前世今生,她似从来都没有一刻像这一刻这样委屈过,开始自责,也开始责怪,会很想彻底软弱下去,又很想要再强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