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作者:夏树      更新:2022-08-30 13:41      字数:4167
  “那我知道了,我在84咖啡厅。”
  “好,我这就联系人过去,萧大菊长!”林溪笑道。
  “你叫我什么?我是科长啊!”我惊讶道。
  “刚才文电科值班的小宋给我打电话了,说省厅连夜发来两道传真,一道是关于撤销你副科长职务,降为科员的通知。”林溪说。
  “他妈的,真撤啊!”我怒道,这个冯梓青也太狠了!
  “可刚才又发来一条,说你科员的职称不变,但后面加了个括号。”
  “括号?括什么了?”
  “全面主持西城市龙组局工作。”林溪一字一顿地说。
  “啊?”我懵逼了。
  第139章 茶道
  但很快我反应过来,这应该是201越级下达的命令,肯定是因为夏树帮我给评定为ssss级的缘故,本以为得罪了冯梓青,我的仕途希望渺茫,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提拔起来了。
  “少主,少主?”林溪在电话那边叫我。
  “嗯。”我从欣喜和错愕中回过神来,要淡定,不能骄傲!
  “看来,你跟冯厅的关系没白处啊!”林溪坏笑道。
  “呵,你以为本少主是凭身体上位的人吗?晚上回家,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什么东西啊?”林溪好奇地问。
  “留个悬念,本局座还有事要处理,挂了。”
  我挂了电话,回到包间坐在神崎丽美对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两盘新上的牛排,已经没了一盘了,这货可真能吃,堪比狄安娜,幸亏不是我养她,嗯,但我决定试着养一下。
  我拿起胸牌,重新戴上:“神崎丽美小姐,你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嗯?”神崎丽美嘴里含着肉,歪头看我。
  “你叔叔回国之后,是否会对你在西城的生活造成影响?”我问。
  “什么意思?叔叔是神崎上大学的资助人,而且在西城的生意最近很不好,工厂濒临破产,他要是回国的话,神崎在这边就剩下一个人了……”神崎丽美放下刀叉,低头委屈地说。
  “资助人?那你父母呢?”
  神崎丽美咬了咬嘴唇,眼里泛起泪花:“神崎的家在福岛,五年前……”
  “啊。”我马上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继续吃吧!”
  五年前,岛国大地震,并引发海啸以及核泄漏事件,福岛县首当其冲,神崎的父母肯定是在灾难中丧生了,她现在是个孤儿。
  神崎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牛排,一滴滴豆大的眼泪掉在盘子里,搞得我心里酸酸的,我也是孤儿,而且是双重孤儿,亲生父母、养父母都相继死亡,只剩下林溪一个监护人,所以对神崎的遭遇,感同身受。
  “你叔叔工厂是做什么的?”待神崎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之后,我问。
  “建材。”
  “工厂规模多大,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又问。
  “嗯……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名员工。”神崎想了想说,“在本市开发区,名字叫永旺建材有限公司。”
  我掏出手机,给刘秘书打电话。
  “歪,林总,放心吧,车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一周后把车给您修好送过去。”小刘应该正在楼下处理事故。
  “你上来一趟,202包间。”我说。
  “好的!”
  不多时,小刘上来找到包间,笑着站在桌边。
  “知道永旺公司么?”我问。
  “知道,林总,和咱们公司有过业务往来,怎么了?”
  “最近他们公司近况如何?”
  “嗯……听说不太好,因为设备老旧,行业竞争压力又很大,负债累累,已经濒临破产,咱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他们来往了。”小刘介绍说。
  “能收购永旺么?”我问。
  “啊?收购他们干嘛,肯定是个赔本的买卖。”
  “得赔多少钱?”我知道收购快破产了的企业会赔本,因为得帮人家还银行的贷款。
  “加上还银行的贷款,怎么也得五百万吧……”小刘看了看神崎丽美,皱眉说。
  神崎一直发蒙地看着我,但出于岛国人的礼貌,她并未插话。
  “收购之后,能给人家老板多少钱?”我又问。
  “嗯……”小刘心算了一下,“一百万,不能再多了。”
  “怎么少啊!”我吃了一惊,“算了,收了吧,接手过来搞搞设备更新什么的,别让厂子黄了。”
  “好的,林总。”小刘没问为什么,上次处理医院事件,我已经在公司的核心成员之间建立起绝对权威,现在虽然是林溪在公司主事,但在他们心中,我才是这个公司的主人,毕竟我是林毅的儿子。
  “去吧,明天就办这事儿。”我说。
  “放心,林总,那二位慢慢吃,再见。”小刘告退。
  “你是什么人啊?”小刘走后,神崎纳闷地问,“霸道总裁?”
  “算不上。”我摆了摆手,这时,又有两位同志上来找我,一男一女,看着都面熟,是林溪手下调查科的人,但是我叫不出名字。
  “萧菊。”两人像是已经知道了我的最新身份(林溪说的),毕恭毕敬地站在刚才小刘站的位置。
  “前天抓的那个神崎,是不是已经押到省厅去了?”我问。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女的答话:“没,只是把川岛交给省厅,神崎和东乡都羁押在本市拘留所。”
  “能不把神崎遣返回国么?”我问,听她的意思,川岛应该是那个特务头子,东乡就是二级线人,神崎是三级线人,罪过最轻的那个。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都摇头,这回是男的回答:“肯定得遣返回去。”
  “那拘留十五天,可以免除么?”我又问。
  “按照规定,也是不可以的,不过,如果是您……”女同志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没有把话说透。
  “跟拘留所打个招呼,就说是我的意见,把人放了。明天你们联系省城大使馆,直接把神崎遣返回去。”我平静地说。
  “是。”
  “这位是神崎的侄女。”我指了指神崎丽美,“我已经对她做过调查,她与此案并没有关系,你们是否还需要再调查一次,做个笔录什么的?”
  “不用。”女同志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劳您亲自调查是我们失职,下次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就好。”我满意地笑了笑,起身相送,“没别的事了,你俩回去吧,大半夜的还麻烦你俩跑过来一趟。”
  “萧菊留步,留步,都是革命工作嘛!”男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拦住我,和女同志转身离开。
  “萧菊再见。”俩人齐声说。
  我坐回去,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二人走后,我对神崎丽美笑道:“这个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神崎这次不是警惕,而是十足的惊讶。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淡淡地装比:“本市龙组局,归我管。”
  这个比装的,我就问问你们,六不六?
  当然了,装比是需要资本的,闲着没事装比,下场会很惨。
  神崎他叔叔的事情我有权进行宽限处理,但在公司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收购永旺,也并非是我心血来潮。
  下午出院回家的路上,林溪告诉我,冯梓青还给我的那批金锭,已经找到了的买家,走的是地下黑市的渠道,而且是可靠的渠道,也不是按照黄金出售,而是按南北朝文物的价格贩售,一锭金子,两百三十五万,六十六锭,总价一亿五千五百一十万,前期七千万定金已经打到了林溪的账户里,明天交货后,买主会将剩下的八千多万打过来,全款到之后,再通过洗钱,将整钱1.5亿资金转到公司账户,不但能填掉之前医院事件造成的那个大坑,还能剩下一大笔钱用来扩大公司的经营规模。
  剩下的五百多万,留着零花,最近家里开销不小,光是养活狄安娜,一天就得好几百块钱。
  所以,花五百万收购永旺,我有这个底气,这事小刘知道,所以他刚才也没问的太细。
  林溪只卖了六十六块金锭,还剩下三十块,被林溪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三天之内,升大官,发大财,如果过段时间再把林岚救回来,并成功复仇无相门,那么我的人生就功德圆满了!
  听完我装比,神崎丽美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桌子旁边,给我深深鞠了一躬:“阿里嘎多!”
  “明天我让小刘给你叔叔带一百万人民币回国,让他早日东山再起,你在这边的生活、学习费用我包了,神崎啊。”我像个长者那样,语重心长地说,“车辆工程是个系统工程,你得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学习,等你学成归国,把我们华夏先进的汽车技术带回去,推动你们本国的汽车行业发展。我希望你能造出更让消费者满意的汽车,为你们岛国国民谋福祉,努力实现岛国梦!虽然两国之间因为历史原因,曾有过不愉快,但我始终相信,华岛两国,一衣带水,同为黄种人,血脉相连,两国经济结构类似,华夏经过这几十年的长足发展,一跃成为世界强国,已经为你们岛国人指明了追赶的方向!神崎同学,请努力!”
  神崎丽美扑哧一声笑了:“萧峯君可真幽默,神崎还是头一回遇到敢这么黑自己国家的人呢!”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板着脸说,“你肯定还在用老眼光看问题,不信的话,你每天晚上七点,打开电视,就知道我们华夏现在已经是多么强大了。”
  神崎茫然,可能信以为真,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看看。
  我看她满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没憋住笑:“忽悠你的啦!快坐下吧,吃饱了没有?”
  “嗯嗯!神崎已经吃饱了,多谢萧峯君的盛情款待,更要谢谢您承诺对我的资助,等我毕业工作之后,一定把这笔钱还给您!”神崎丽美刚坐下,就又起身给我鞠躬。
  “再说吧,你好好学习就行,走,我送你回学校。”我掏出钱包,准备结账。
  “嗯,好!”
  结完账,下楼的时候,我忘了自己的伤,习惯性地一次性迈下两个台阶,结果步子迈的太大,扯着蛋了,疼得我差点摔倒,神崎赶紧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能跟她我的伤,说没事,只是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
  神崎便一直扶着我胳膊出了咖啡厅,走到打车的地方,她也没撒手,眼见着一台出租车开了过来,神崎突然转头问我:“萧峯君,可以陪神崎走回学校吗?”
  “嗯,可以。”我答应了,林瑶说过,慢慢走的话,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一路边走边闲聊,不知不觉进了西大,但神崎丽美说她并不住学校宿舍,而是在学校后面和一个韩国女孩儿合租了套房子。
  送她来到合租房楼下,神崎丽美抬头看了窗口一眼:“唉,美姬又去她男朋友那里过夜了,好羡慕她啊,长得漂亮,又有个帅气的男朋友。”
  “你也很漂亮啊。”我笑道。
  “真的吗?”神崎歪头看我,“你可不要骗我,我很好骗的!”
  “真的很漂亮。”我实话实说,确实很漂亮。
  “嘻嘻,多谢萧峯君赞美。”神崎丽美松开了我的手,站在我对面,又鞠躬,“那,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