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失格 完结+番外_342
作者:浮云素      更新:2022-08-25 08:16      字数:1997
  “阿重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且她……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有异能力,卖的价格高,长得也秀美,据说是被好人家的老爷买走了,总比沦落到风俗店要好很多。”
  说着说着还是很义愤填膺:“小松真是混账中的混账。”
  福泽谕吉却抓住了重点:“您知道大概是怎样的异能力吗?”
  “知道啊。”他絮絮叨叨说,“哎,阿重真是个好女孩儿,从那时候起附近的人啊孩子啊要是有个小擦伤小伤口都会去找她,真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异能力,她讲自己只能把小伤口复原,大一点的擦伤都不行,应该是真的吧,记得隔壁家的沫里磕到石头上,膝盖有好大一块创,她就不能复原,只跟沫里一起哭。”
  “她真是个心地柔软的好孩子。”
  ……
  福泽谕吉在本子上又写下三字“屋林重”。
  1、修习剑道四年,手指有薄茧。
  2、异能力可恢复伤口,是否可恢复逝者身上伤口,待定。
  福泽谕吉看过夫人的遗体。
  苍白、美丽,就像是睡着了,但像他这样的人,对血的气味十分敏感,津岛夫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味,像是被擦出了一道伤口,伤口的出血量应该不大,却是存在的。
  但她离开时,身上是好的,和服上没有一丝破处,脖颈洁白。
  福泽谕吉不确定津岛修治有没有闻到血的问道,他知道对方比一般孩童,不,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聪慧、敏感,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当他从夫人房里走出来时,像是一缕幽魂,脸比月色还要洁白。
  很不正常。
  他斟酌着,在“2”之后落笔:疑似杀害津岛夫人。
  至于“3”,虽然有损阿重小姐的声誉,却也是事实,在做推理时不得不考虑在内。
  3、乃是津岛原右卫门情妇。
  ……
  [我知道父亲做了什么,母亲做了什么,阿重做了什么,但我装作不知道。]
  津岛修治又在钢琴上敲击了几个键。
  他家古怪也不古怪,分明是日式的建筑物却在一间大屋子里放了架钢琴,他得学习这门从西洋传来的高雅艺术,即使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咚咚——咚咚——”他按键按得很轻柔,据说弹与爱相关的歌曲就应该这么按,老师是这么教导他的,而津岛修治也具有点儿音乐天赋,即便他不喜欢这首曲子,天生就知道怎么弹奏。
  “真~难~听~”太宰治拖长了声音说,大白天的,他就开始酗酒了,跟津岛修治坐在一个房间,手边放了台矮桌,上面立三两瓶酒,洋酒跟日本酒放在一起,尽是些高度数的,他看上去醉醺醺的,但又似醉非醉,扯着嗓子跟津岛修治撒娇,“弹点有意思的,或者要是不想弹就别弄了。”他说,“我最讨厌钢琴了。”
  津岛修治都不看他,好像身边有团大型垃圾。
  “说实在的,其实我更喜欢小提琴,但母亲对那个感觉一般,甚至有点厌恶,她觉得小提琴唯一的作用就是给钢琴伴奏,天知道这偏见是怎么来的。”他说,“这好像就证明了我跟母亲天生的不对盘似的,她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她不喜欢。”
  “不过人大抵都这样,反正我也厌恶母亲,就跟她对我一样。”太宰治兴趣上来了,他兴致勃勃问津岛修治,“要听我拉小提琴吗?”
  津岛修治轻柔地回问他:“你难道要我给你伴奏吗?”接着敲出一连串的音符。
  “别傻了。”太宰治说,“只是让你听听,都不喜欢钢琴了,能弹得多好?而且我讨厌别人给我伴奏。”他说,“我的音乐是我自己的事。”
  房间里就有小提琴,不是用的,是做收藏品,太宰稍微调试了一下,就自顾自地拉起来,音符就跟他这人一样,跳跃得不行,但又确实好听了,填满随心所欲的段落,津岛修治听了竟也觉得不错,仿佛能从中听出太宰灵魂的声音。
  似乎很自由,又被什么压抑着。
  “我母亲很爱我。”津岛修治说,“她一点儿都不憎恨我。”太宰治的音乐忽然变得轻柔,似乎在鼓舞他接着往下说,“阿重好像也很爱我,但跟母亲有点儿不同。”
  “那个男人就不用说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他说,“但同时老师对我不错,泽川管家也是个很好的人,他会背着其他人给我塞蟹棒,据说在正常人家,爷爷都会这么对孙子。”
  “你说怎么办,这群人互相杀了起来。”津岛修治的眉眼不再冷淡,他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儿诡谲,让人看了想打冷颤,“母亲先用他的异能力杀了教授与泽川管家,她的能力是夜叉,反正你知道,第一个被做成夜叉的是阿重,第二个是惠子的妈妈。”
  “母亲很小时候跟我说过她的异能力,她以为我肯定记不得了,只有怀揣强烈嫉妒心的女人的灵魂才能成为夜叉。”
  “杀人的原因我也知道,母亲觉得自己要死了,希望死前能让我觉醒异能力,父亲肯定跟她说了什么,搞不好我还在自欺欺人的父亲也猜到了凶手,所以才一言不发。”
  “其实就算阿重不动手,母亲也快要死了。”他话锋一转,又揭露了新的真相,“她只要化作一次夜叉,身体就会变得更差,所以她宁愿铤而走险把其他人变成夜叉,但那对母亲也有伤害,如果阿重不动手,最多只能活三天。”
  “阿重的异能力也对我用过,其实不是治愈,只是消除小范围内的伤口,她用刀划破了母亲的脖子,又把伤口消除了,屋子里有点血味,银狼先生能闻出来。”
  一曲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