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根硕不知道怎么称呼公冶冶，但毕竟拿走了人家的第一次，叫全名，显然有些生分，不如不叫。
  “大牛……”公冶冶声音超级嗲，似有万语千言无限心思，“你回来了，也不给人家说一声。”
  “哦，那个，回来一直忙，抱歉啊！”
  “你还会道歉？”公冶冶在电话里笑开了。
  杨根硕也笑了：“难道我一直很操蛋？”
  “你觉得呢？”
  杨根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真的，那我等你约呀！”
  “不是的，第五家族又搞什么宴会，咱们都要出席的吧！”
  “那算什么见面。”公冶冶有些不开心，“要不我约你？不会太久，只需要占用你一丢丢的时间。”
  人家一个女孩子，而且是大家闺秀，将话说到这份上，杨根硕要是再拒绝，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人。
  “那好吧，晚上给你打电话，正好有东西给你。”
  “真的？”公冶冶惊喜道，“什么呀？”
  “让你猜猜。”
  “那我们还去百鸟园。”
  “可以，等我电话，拜拜。”
  “拜拜。”
  杨根硕拿着挂断的手机，陷入沉默。
  给公冶冶一颗丹药药，就当是补偿，哪怕两人没有以后，自己心里也能少点愧疚。
  杨根硕发现自己就是矫情，公冶冶那样的女孩子，只怕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如今粘着他，他反而不适应。
  一扭头，看到王妈还在，还是那副八卦的神情，杨根硕哭笑不得，“王妈，你想知道什么？”
  王妈摇摇头，“突然没有了。”
  她走向厨房，心中就寻思着，这个杨先生到底有多少女朋友啊！
  ……
  公冶冶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四月下旬，院子里的石榴花慢慢绽开了火红的花蕾，蜜蜂蝴蝶翩跹期间，好不忙碌。
  午后的阳光正好，明亮而不炙热。
  可是，公冶冶的脸上没有笑容，心中满是惆怅。
  为什么会惆怅，她扪心自问，惊讶的发现，是因为爱情。
  就像那些伤春悲秋的女词人，伤悼爱情。
  公冶冶苦笑，自己不是曾经视天下男人如无物，也会对一个男子动情，而对方还是那么粗.暴的对待了自己。
  公冶冶就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感觉的？
  应该是那次百里破伤害她的时候。
  但是，这份爱情显然是不会有结局的。
  自己只不过是家族的一件工具。
  而且，他有那么多的女人。
  可是……
  她临窗一声长叹，“唉——”
  “冶冶，”公冶文渊大步进来，然后，还是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
  “有事？”公冶冶头也不回。
  “你跟大牛联系了没有？”公冶文渊的语气有些急切。
  公冶冶回过头，皱眉看着他。
  公冶文渊勉强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就应该好好巩固，没事的时候，约个会什么的，总是不相处，感情会变淡的。”
  公冶冶依旧不说话，杏核一般的瞳孔，一动不动盯着公冶文渊。
  公冶文渊道：“第五瀚海又搞什么聚会，已经相继向着几大家族发出了邀请，我想这一次不同以往。”
  “怎么个不同以往。”
  “八大家族今非昔比，极有可能是要重新排序的，而且，听说要推举一个八大家族的代言人。”
  公冶冶眼睛一亮：“只怕非大牛莫属。”
  “这还用说，所以呀，打铁趁热，八大家族，可是还有几个女孩子的，你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必须巩固这个地位。”
  “公冶文渊。”公冶冶冷笑。
  “什么？”
  “我发现你上辈子一定是奴才。”
  “这是什么话！”
  “瞧瞧你这一副奴颜卑骨。我是你女儿吧！虽然不是正妻所生，但你这跟卖女求荣又有什么分别？”
  “住口！放肆！”公冶文渊气得浑身颤抖，“你们不是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了吗？你对他的印象也不坏呀，退一万步讲，利用这层关系，将家族利益最大化，也无可厚非吧！家族总不能白白吃亏。”
  “我累了。”公冶冶扭头，目光重新投向了窗外。
  “冥顽不灵！唉！”公冶文渊拂袖而去。
  这时，一对小燕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她面前的窗台上。
  公冶冶撅起红唇，柔声道：“燕子燕子，好羡慕你们，夫唱妇随，比翼双飞。”
  那只正在梳理自己燕尾的母燕子，扇动翅膀，落在她的肩头，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
  “谢谢你，我还好。”
  公冶家族通鸟语，公冶冶天分最高。
  ……
  下午，查蓉让杨根硕陪她去买辆代步车。
  杨根硕自然没有二话。
  驾驶标致，直奔西京最大的汽车城。
  汽车城共有三个厅，从纯进口高端车，到合资品牌，再到自主品牌。
  合资品牌加上自主品牌，少说也有上百种，令人眼花缭乱。
  也有混合动力的噱头，还有新能源的。
  按照杨根硕的意思，就给她选一辆炫酷的跑车，最豪华的展厅里，法拉利、保时捷都有，不过，更高档的就没有了。
  导购小姐一看二人气质非凡，马上将经理喊过来，经理阅人无数，也是这么觉得。
  查蓉看起来端庄大方，身上穿的虽然不是一线品牌定制服装，但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地摊货。
  反观杨根硕，年轻阳光，衣服很普通，但气质如华，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发觉得不简单。
  于是经理就说了：“如果两位嫌厅中的车子不够高端，这完全没关系，我们可以接受预定，什么品牌款式都行，不过有一点，是需要支付定金的。”
  “我听说最贵的是布加迪。”杨根硕自言自语。
  “慢着，先生，这个我们需要确认，未必有货。”经理叫道。
  杨根硕笑了笑：“蓉姐，兰博基尼呢？”
  “这个也要确认。”经理无力的垂下头。
  “玛莎拉蒂、迈凯伦、宾利……”
  随着杨根硕说出一个品牌，经理的脸蛋就黑了一分，这些自然比不过布加迪，也比不上兰博基尼，但是，自家偏偏没有，这小子是故意的吗？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忍住怒气，“这位先生，你说的这些品牌，如果你要，只要支付三成定金，我可以从国内其他店给你调配。”
  “大牛，不要了！都说了，代步而已。”查蓉挽着杨根硕的胳膊，拖着他走，“咱们去国产区看看。”
  “好。”杨根硕陪着她去了。
  经理微微皱眉，心说难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没钱，是自己看错了。
  国产区的品牌也是五花八门。
  查蓉直接挑花了眼。
  杨根硕道：“蓉姐，你喜欢声音的呢？大气还是小巧，纯燃油还是混动又或者纯电动？”
  “不要suv，我一个人开，不要太大。”
  “甲壳虫怎么样，大红的。或者，我的标致给你开。”
  “不是说要国产的吗？”
  “买一辆你喜欢的。”
  查蓉笑了笑：“谢谢，但是我真是不知道喜欢什么？”
  “没事没事，不着急，不是有我这个参谋吗？”
  “好吧，交给你了，反正，我不会跟你抢着付钱。”
  “不喜欢甲壳虫？”
  “还行吧！”
  “特斯拉呢？”
  “那个还是不要了，听说最近发生了好几起车祸。”
  杨根硕点点头，突然在国产区看到一辆车，标价竟然是五十万。
  他大步走到跟前，道：“有没有搞错。”
  一旁的美女销售笑容可掬：“没有搞错，先生，您也没有看错。”
  “这……这什么牌子，听都没听过，这两字，我都不认识，凭什么这么贵？”见查蓉走过来，杨根硕扭头问她，“蓉姐，这两字你认识吗？”
  查蓉苦笑摇头：“哪来的这个牌子。”
  美女销售没有一点儿不耐烦：“昶洧，来自宝岛的纯自主品牌，拥有一百八十多项专利，品牌创始人被称为专利狂人，就连特斯拉都要购买我们的专利你呢！”
  “说得天花乱坠，不是王婆卖瓜吧！”
  “先生可以试驾。”
  “凭什么这么贵？”
  “因为物有所值，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精英阶层。”
  “蓉姐，要不要试试。”
  “大牛，要不还会算了，这个故障了一定很麻烦，修理厂都没有配件。”
  “蓉姐，你想的挺远。”杨根硕笑了，“你的意思是，买那种满大街跑的品牌。”
  “难道不应该吗？”查蓉反问。
  “女士，您多虑了。”美女销售摇摇头，“如果您能下定，这辆车，就是我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卖出去的第一辆，就是我们的形象和移动广告，您说，我们能允许它出问题吗？”
  “蓉姐，好像有点道理。”杨根硕点点头。
  “但是特斯拉都能出故障，导致车毁人亡，你们能保证？”
  “还是那句话，我们必须保证，另外，我们还推出一个无忧计划，就是为驾乘人员购买高额保险。”
  “还有这个操作？”杨根硕笑问。
  美女销售点点头，转而看着查蓉：“您如此时尚貌美的都市丽人，不是应该特立独行吗？”
  “蓉姐，敢为天下先，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让别人羡慕去吧。”
  “大牛！”查蓉没好气道，“别人一定以为你是个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