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所在的村子，那些村民瞧见这一幕，他们就对林家指指点点。他们都知道林家卖女儿的，他们不禁想林家是不是想讹张家，那张家也可怜。
  不过张寡妇厉害，那些村民又想着林家人很难从张家人手里占到便宜。
  石元村，柳延庆在村子里的时候，就见到张寡妇人等人拿着锄头等气冲冲地出去。
  柳延庆就想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去打架。”柳延庆感慨。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林晓婉道。
  “他们帮着小妹管着庄子的。”柳延庆道。
  “这跟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要是不好好干活，自然有人替代他们。”林晓婉不管张家人冲出去做什么事情，反正张寡妇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京城，柳玉莲手里没有舆图，舆图不是普通的地图，她哪里能看呢。
  但是柳玉莲还是想看看，她找了懂得开渠的人。
  秦开了郑国渠，郑国渠长达三百余里，这也让很多土地得到了水的灌溉，也就有了很多良田。
  柳玉莲等人流放的地方就有些干旱，有的地方干旱的程度更加严重。柳玉莲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那些村民喝水，他们都是用瓦罐去接的，那水就是从石缝里滴落下来，是滴落，不是哗啦啦留下来。
  开凿水渠需要人力物力，要是在没有多少粮食的时候去开凿必定不可以。但是在粮食能增产了，那么朝廷就能有更多的粮食去让人开凿水渠。
  朝廷也有专门的水利司，水利司为什么没有去想挖更多的水渠，这里面有各方面原因。比如人手不够，粮食不够。挖出来的普通水渠不一定就有用，可能水过不去。还有古代没有水泥，可能那些水在来的路上就都渗透到地底下，过不来。
  “南水北调。”柳玉莲进宫的时候，她就跟皇帝说，这是一个大工程，“按照地里位置，高低，修建水渠，让南边的水去北边，有了水泥，水流也容易过去，而不是渗透地下。”
  柳玉莲原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就是研究院有一个人突然在那边说如果能把南边的水调到北边就好了。
  以前不是没有人那么想，可是这不大现实，工程太大，还有其他的原因。
  柳玉莲这一次这么说，也不是来抢功的，“我不懂得修建水渠，但是庄子上通了自来水了。”
  第133章 秦家 何必呢（第二更）
  水是生命之源, 柳玉莲知道水的重要性，古代都喜欢说士农工商，可见农有多么重要。在后世, 人们也得保持粮食耕种的面积，也有修建水渠灌溉。
  后世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农业机械化，有的田地在山沟沟的, 还是需要依靠人。
  柳玉莲不知道这个时空的大梁朝的土地到底是如何的，她就是提醒皇帝, 有水泥等物, 他们差不多可以开始南水北调等工程。
  当然, 皇帝必然还是会求稳一点, 朝廷也不可能一下子开始那么多工程。一些贫穷又干旱的地方, 水渠怎么设计，这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让水利司去做。”皇帝原本以为柳玉莲有什么好想法, 以为柳玉莲有设计，他得知柳玉莲没有设计之后，他也不意外。
  柳玉莲又没有见过多少水渠，修建水渠跟弄培养液又不一样。修建水渠需要走很多路，需要了解那些地形, 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知识，需要专业之人去设计。
  而柳玉莲根本就不懂得相关专业知识，满级生活技能中也没有设计水渠的能力。
  柳玉莲当然就不可能跑去设计水渠, 水渠不是画几条线就可以的了。要是水渠某一段的高低程度出现问题，那么水也就可能不流过去。
  没有专业知识, 那么柳玉莲也就无法设计出水渠，她也就是说一说，她不去做的。
  至于皇宫能不能自来水, 理论上是可行的，那就得看他们怎么弄。
  庄子上的水来自山上，本身就有利用水流的冲击势能等。
  “是。”柳玉莲应声。
  柳玉莲很少进宫，一个月可能就进宫一两次，也算是给皇帝汇报研究院的情况。很多研究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做出来的，有的研究要好几年的时间。
  因此，那些研究团队不可能每天都去跟皇帝汇报情况，一月一报已经很不错。
  研究院内又有专门的人管理，这就成了。
  在柳玉莲从皇宫里离开之后，三皇子就到了皇帝的面前。
  三皇子让岑侧妃去照顾岑老爷子夫妻，他总担心这会出现什么问题。他来皇宫，也就跟皇帝说他让岑侧妃去照顾岑老爷子的事情。
  “他到底是你的外祖父，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皇帝没有说三皇子的不是。
  岑老爷子中风就只能躺在床铺上不能动，岑老爷子的意识还清醒，他知道家里的人被斩的被斩，被流放的流放，那么他的内心一定很不好受。
  便是三皇子让岑侧妃去照顾岑老爷子夫妻，哪怕三皇子还有给他们一点银子。但是这就等于岑老爷子夫妻等着三皇子送钱去，仰人鼻息，岑老爷子夫妻也不能过得跟以前那般好。
  “父皇。”三皇子有些惧怕皇帝。
  “你外祖父的年纪那么老了。”皇帝端起茶杯，“你看着办吧。”
  皇帝没有多说其他的，他可以让三皇子不要管岑老爷子夫妻。可是他没有说，他知道让三皇子帮衬一点，其他老臣知会说他这个皇帝仁慈，岑老爷子夫妻的内心不见得就多好过。
  这不是挺好的么。
  皇帝不可能因为中风的岑老爷子就影响到其他老臣的心，所以他就让岑老爷子待在京城。
  “是。”三皇子应声。
  皇帝看着三皇子这一副淡笑模样，他不可能让三皇子去跟着修水渠之类的。三皇子的脑子不好用，皇帝认为还是让三皇子待在京城比较好。至少三皇子是他这个皇帝的儿子，三皇子不可能缺衣少食。
  秦家人对于皇帝没有让岑老爷子夫妻去流放，他们到底也没有多不高兴。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况，反正岑家一不可能再崛起。就算岑家要崛起，那也要很多年之后。
  先皇后秦氏流产过，却没有亲生儿子还活着。
  秦家人也不可能随便退出一个男子说是先皇后的儿子，那不现实。秦家人没有想着要有什么大功勋，也没有想着要成为实力多么强大的外戚。
  太子不是先皇后秦氏的亲生儿子，太子必定不可能那么重视秦家。
  秦大老爷认为这未必就不好，他们家没有那么大的权势，那么他们就不容易迷失眼睛。
  而秦二老爷却有其他的想法，秦二老爷想着让女儿嫁给太子。秦二老爷还去跟秦大老爷说了这一件事情，秦二爷想着他们秦家不能再出一个皇后，那总能再出一个妃嫔吧。
  “不必。”秦大老爷直接道，“想要成为第二个岑家吗？”
  “我们家又没有岑家那么势大，也不可能逼着皇后……”秦二爷认为自家可以趁此机会把家中的女儿送到太子的身边，这也算是他们对太子的支持。
  “太子地位稳固，不需要依靠姻亲。”秦大老爷道，“让你女儿嫁过去，你能保证你女儿就不会有别的心思吗？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家中男丁如何，还是得让他们自己努力，没有必要让家中女子去牺牲。”
  秦大老爷根本就没有想过，趁着这个机会把家中的女儿推到太子的身边，太子又不是蠢货。要是他们那么做，太子必定也明白他们是想秦家权势大一点。
  “这……”秦二爷还是觉得让家中女子去太子身边比较好，“以后也有选秀。”
  “不是所有人都要去参加选秀。”秦二爷道，“本朝又没有强制你一定得让女儿去参加选秀。”
  这还是□□皇后下的令，女子到了年纪可以不参加选秀可以自行婚配。参加选秀的基本都是一些官员的女儿，有高官的，也有小官的。
  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希望自家女儿去参加选秀，有的人家就想着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普通寻常的人家，过上温馨平淡的生活。
  皇宫，不是人之所向。
  “是。”秦二爷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
  “想想岑氏的下场。”秦大老爷道，“想想先皇后的下场。”
  岑氏是大家族出身，她没有成为皇后，却在后宫有很大的权势，可岑氏最后不也被打入冷宫，还被贬为庶人了么。这里面固然有岑氏自己的错，可岑氏最开始进宫也不是这样的吧，岑氏就是在入宫之后渐渐变成这个样子。
  先皇后秦氏在后宫也算是端庄贤淑的一个人，没有去破坏后宫的妃嫔，可秦皇后却被岑氏压得透不过气。
  秦大老爷就想着他们家没有必要再送姑娘进宫，太子以后是要当皇帝不错，他们家的姑娘就算没有成为太子身边的女人，他们也能依靠自己的能力。
  “今时不同往日。”秦二爷不甘心。
  “你若想送便送，不过侄女日后如何，恕我无能为力。”秦大老爷直接把丑话说在前面，他不可能给侄女撑腰。
  岑家曾经让秦皇后难堪，秦家不能让太子妃难堪。
  秦家确实没有岑家那么强大的权势，可这不代表就没有其他的事情。
  在秦二爷从秦大老爷那边走后，他就去找了妻女。他还是想让女儿去太子身边，秦四姑娘是秦二爷的嫡女，秦四姑娘也算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长得不错。
  “父亲。”秦四姑娘给秦二爷行礼。
  “你收拾收拾，过一段时间，你就去太子那边。”秦二爷道。
  秦二爷没有放弃让女儿去太子身边的想法，他们先前见皇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皇帝想让秦家女跟太子在一起。秦皇后早逝，皇帝心里难免有遗憾，皇帝就想着让太子和亲家女在一起。
  只是他不能让女儿就这么随意过去，还得想办法让皇帝赐婚之类的。秦二爷想让女儿给太子当侧妃，让女儿的起点高一些。
  “是。”秦四姑娘没有意见。
  秦四姑娘曾经远远地见过太子，太子长得英俊潇洒，她愿意嫁给太子。
  秦三姑娘是秦大老爷的女儿，她就没有想着要嫁给太子。当她得知秦四姑娘打算跟着太子的时候，她都惊了，她跟秦四姑娘的关系还算不错，怎么四姑娘就这么傻乎乎的呢。
  “东宫有什么好的？”秦三姑娘跟秦四姑娘单独坐在一块儿的时候，秦三姑娘就问秦四姑娘，“以我们的身份，大可以去给人做正头娘子。”
  秦三姑娘不觉得东宫有多好，太子迟早要当皇帝。谁也不知道太子的身边会有多少女人，男人身边的女人多了，那么男人就不可能多宠着一个女人。
  作为皇帝，皇帝更是要雨露均沾。后宫的那些妃嫔是妾不错，可那些妾的家世都不低。
  秦三姑娘认为给皇家人当妾，那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太子很好。”秦四姑娘没有松口，“况且，父母之命，不敢违。”
  秦四姑娘还是很喜欢太子，她越想就越想要嫁给太子。
  秦三姑娘看着秦四姑娘有些羞涩的神情，她就知道秦四姑娘就是想着嫁给太子。罢了，秦四姑娘又不是她的亲妹妹，一个堂妹而已，秦三姑娘想着自己还是别那么折腾了。
  “随你。”秦三姑娘没有意见。
  “嗯。”秦四姑娘微微点头。
  过了两天，皇帝果然下了一道圣旨，那就是把秦四姑娘指婚给太子当侧妃。
  京城里的那些人倒也没有紧盯着柳玉莲，柳玉莲被封为研究院的从一品官员之后，她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那些人倒是更加关注秦四姑娘，他们也不意外皇帝让秦家姑娘嫁给太子。
  秦家原本出了一个皇后，若是先皇后没有被逼死，若是先皇后生了嫡子，那么太子之位绝对轮不到肃王。
  皇宫，贵妃对秦家女要嫁给太子的事情不置可否，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的位子而已。皇帝的身体没有那么好，近来，皇帝已经让太子多批奏折。
  太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皇帝不高兴，皇帝让秦家女嫁给太子，不过就是想圆了他和先皇后的遗憾。
  贵妃就觉得挺可笑的，这算什么圆遗憾，秦家女明明能嫁给其他人做正室却要嫁给太子，啧啧。贵妃不觉得这秦家女有多好，她到时候也不可能站在秦家女那边。
  “便是她进东宫了，她也越不过你。”贵妃不可能更加重视秦家女。
  “儿媳倒也不是忧心这一点。”太子妃道，“先前，父皇便让儿媳和昭阳公主一块儿去研究院，主要也就是做一些研究以外的事情。”
  “如何？”贵妃问。
  “他们待在研究院的人少，很多人都出去做事。”太子妃道，“这在研究院是极为正常的事情，那边也有人负责采买。一笔一笔的账都写得很明白，儿媳过去也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