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有事相求
作者:
苏笙 更新:2022-09-01 11:45 字数:2141
齐茂云的眼神中笑意更浓了,却是不接温太医的话茬,温太医也不由得有些急躁起来,当即又继续循循善诱道,“王爷可知晓我是为何要为了您遮掩齐公子的病情。”
听到这里,似乎是离真相更近一步了,就连骆明诗也不禁凝神屏息的关注着二人的对答。
就见齐茂云仍是那般慵懒的坐着,眼神带着些许好笑的意味向温太医瞧去,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抵是因为垂涎本王的美色吧。”
那温太医一听当时连连后退了两步,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带着些防备以及惊恐的眼神看向齐茂云,随即扫过一旁的骆明诗,这种惊恐的眼神这才减缓了许多。
骆明诗忽而就明白过来,齐茂云应该是在耍温太医玩,温太医也被齐茂云唬得了一愣一愣的。
见温太医投射过来的狐疑的眼神,骆明诗忽而觉得有些无奈,其实她也不知晓他们二人是在打的什么哑谜。
似乎是知晓再这般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温太医当即正了正神色,之前那般几欲谄媚的神情当即收敛了起来,换作了一贯为她把脉时面无表情的神色,瞪视着齐茂云直截了当道,“微臣方才为王爷您遮掩,相信王爷也应该知晓微臣所求的是什么。”
齐茂云仍是那般笑意盈盈的模样,“这倒不曾知晓。”
温太医闻言,见齐茂云还是这般不为所动的模样,不免有些急躁,当即回嘴道,“你怎会不知晓,我就是想知晓那个赠王爷玉露丸的是何人,这究竟是要有多难。”
闻言,骆明诗这这才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面上有些恍然。见温太医很是悲愤的点到她的名,那个赠齐茂云雨露丸的人,可不就是她么,一时也不知为何的有些心虚,不敢与温太医对视,索性温太医也只顾着朝齐茂云开火并未顾及到她。
与此同时齐茂云同骆明诗在桌子下方相握的手紧了紧,感受到了齐茂云的示意,骆明诗不由得朝齐茂云看过去,却是见着齐茂云面上一点也不显,只仍是那般淡笑这看向温太医。任温太医火急火燎得如同一只暴躁的抓狂的猫,他确实漫步云端如同闲庭信步的人。
骆明诗忽而就明白了齐茂云的用意。故意在她面前将温太医逼急了将他想知晓的问题说出来,后又捏了捏她的手以作示意,至于那说还是不说,反正齐茂云是不会说的,全凭她自己决定。
这般想着,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眼齐茂云,果然便见着他只作浅笑的看向温太医,一点也没有要真心告知的意思。余光瞥见她在看他,还很是搞怪的快速转过头朝她眨了眨眼,将温太医视若无物。
温太医却还在那兀自叫嚣,“不若王爷您好歹告诉我一个大概,具体是谁我自己去找还不成吗?”
骆明诗不由得深思起来
之前听了温太医话中也提到了,他可是帮了齐茂云一个大忙的,而其中那主要的原因,归根结底还在在自己身上。且不说温太医照顾了齐茂云长达十几年,便是这些天为她劳心劳力的诊治,只是想知道那个赠与齐茂云语录王的人是谁,也实在是不过分。
心意已定,只见她朱唇轻启,终是开了口,“那赠与王爷药丸的人我也是认识的,温太医不若问我。”
果然,一听闻骆明诗的话,在齐茂云这处儿几欲走投无路的温太医毅然决然的转移的视线,眼底泛着些狂热的看向骆明诗,好像正看着的不是骆明诗而是他心心念念所求的真相。
“在下诚心求王妃相告,那人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好在骆明诗也是承受能力较为坚强的,当即也仅是用余光撇了身旁的人一眼,那人果然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温太医的纠缠,更加惬意的喝起茶来,不由得放心。
再看向温太医,只开口回答道,“我虽知晓那人是谁,却是也不能告知温太医你她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温太医一听,面上的狂喜之色当即冷了下来,再看向骆明诗的表情,倒是让骆明诗一见分明写着,你莫不是在逗弄我的神色,竟是一下也忍不住心生了些许逗弄之意。
然而终是忍住了,面上强憋了笑,这才道,“恕我实在不能告知太医您他的具体信息,那人好心赠与我夫君灵药,我若是将他的身份泄露为他招来横祸,岂不是我丧心病狂,恩将仇报?”
温太医一听,也不免有些急了,忙道,“我又岂是那种歹人,只是觉得此药甚为高明,一心只想求见一面,以这灵药为媒探讨一番医理罢了。”
骆明诗面上露出些许恍然,随即迎着温太医焦灼的视线,坦然道,“恕我还是无法将他的身份透露,不过若是温太医只是单纯的对那药丸好奇,我可传信与那人索问那药方,来告知与温太医您。”
温太医听了也不免就是一惊,除了众所周知的一些病症的药房之外,稍微有些高端的药物,特别是自己研制的药物,都不会轻易将药方告知与人。偏偏那雨露丸这两样都占了,温太医是如何也不信那人当真愿意将此药房透露。
然而骆明诗却是说得笃定,叫温太医见了也不由得心生起一丝希望来。“王妃此话可是当真?”
许是看出了温太医的顾及,骆明诗当即轻笑了一声,随即道,“温太医大可放心,我那位朋友对这些事情是毫不在乎,仅是一味药方罢了,动动笔的小事。”
温太医闻言,不由得也想到了,齐王的病他亲手治了那么久也不见好,这阵子却是日渐好转的确是在这王妃嫁过来之后的时间才发生的事。一时对骆明诗的话就信上了几分,又闻骆明诗这般说着,届时他只需拿到那药方研究一二便可,于骆明诗无益与他也无害实在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必要。
想到此处,便也是渐渐放宽了心,略做思索的神色便立即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