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摆摊达人 第40节
作者:人偶师阿月      更新:2022-09-02 17:38      字数:3960
  早上六点,余意就起床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披着那件晾干的长袍子到了码头。
  码头停靠了挺多船的,他在酒店吃免费早餐的时候已经询问过了,码头的船票是1磅。
  结果询问了几条船,都是20,30磅的样子。谁叫她披着黑袍却说着口不流利的语言,问个路都需要英语夹杂着阿拉伯语才能说明白呢。
  询问了几个当地人,终于找到了当地人坐船过河的地方,不过当地人过河是1磅,她过河就是要收五磅,一个欧洲背包客不会讲价居然还付了50磅。
  矮子里面拔高子,她算是挺会讲价的了。
  河水清澈,船身悠悠,身边两个当地人谈论起了阿拉伯海那边的紧张形式,双方首脑相互撕逼,谩骂,说狠话。
  余意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讨论得斗志昂扬,绝不认输等话语。
  呵呵!
  这是场美国霸权独秀的战争,伊拉克将被美军用压倒性的优势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总归,历史的辉煌属于强者,刻在岩石上的伟大胜利只能用于缅怀。
  —— —— ——
  卢克索神庙到了,屹立在尼罗河河畔的神殿高大宏伟,是为了纪念太阳神和月亮神而建立的。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底座很高,方尖碑的底座更是高达二米多,游客们通过时,都走在雕像的脚底。
  里面有高大的柱廊和小的狮身人面像组成的大道。还有各种高大的浮雕,神像。排成长排,像是在迎接游客的到来。
  拉美西斯二世是一个好战的法老,军队征战,打到了亚细亚。
  他一生的伟大功绩都被雕刻成画和文字,流传到了今天。
  神殿里面的地面有一部分是泥土黄沙,南部埃及的气候更加炎热。余意走了一半就觉得热得受不了,觉得在神殿里面推销太阳伞肯定一下子就能卖光了。
  找了一个阴凉地方休息一会,买了一大杯果汁,边喝边欣赏神殿墙面雕刻的象形文字。
  虽然完全看不懂,但是象形文字就是简化的图画,色彩丰富,里面的鸟又多,耐看又神秘。
  坐在地上仰望,雕刻满满的高大石头柱子在阳光的这个照耀下,仿佛变成了金色,衬托得天空越发纯净,蔚蓝。
  余意拍下这些美景,记录下法老的生平,踩着满地的垃圾,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的帝王谷是重头戏。
  也是一大早起来,拦着计程车去目的地。也了赶时间,余意在车子啃着面包当早饭,平整的泊油马路两边的风景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左边是沙子和岩石组成的沙漠景色,路边却是有着尼罗河水灌溉的绿地,香蕉园和别墅。
  到了由岩石组成的帝王谷之后,买票又全是坑。
  套票买一张,60磅,图坦卡门的墓地需要单独买一张票,70磅,然后拍照需要在额外付50磅。
  进入景区后,余意觉得肯定还有其他坑,与其一堆人来坑她,不如一个人来坑她。
  所以她又找了一个英文不错的导游全程陪同。
  帝王谷有一百多个法老的墓穴。
  每天开放六七个左右供游客参观。
  一张套票可以进入当天开放的三个不同的墓室。有导游带领去可以进入当天开放的所有墓室。
  她能进去的墓室,欧洲穷游的背包客就不能进去,惹得背包客指着她不停的用英语问,“为什么那个人能进去?”
  就近进去了拉美西斯三室的墓室,下降的阶梯里面是一条宽敞到可以骑马的墓道。墙壁上前面画满了法老生平事迹,古埃及法老喜欢发动战争,打战打的越多,杀人杀的越多,法老就越伟大。
  所以历代的法老都以残酷,好战,嗜杀为荣。
  靠近木乃伊摆放的地方墙壁上,描叙的是他们死后的事件,夜晚,死亡之神阿努比斯和诸神会来墓室迎接王的灵魂去阴间,等待他的重生之日。
  所以他们将自己的身体保存下来,直到有一天复活。
  余意听着解说,看着壁画有些入迷。
  旁边一个蹭讲解的游客,却不屑的说,“人死了就是死了,根本不会有来世今生的说法,也没有什么灵魂,所有的一切都是权贵们用来欺骗自己,安慰自己的谎言。”
  导游怒瞪着那个游客,游客却假装看不见导游愤怒的眼光,看向别的地方。
  余意笑笑,没有来世和重生,或许有位面和平行空间呢,她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谜。
  所有墓穴的规格都差不多,连续进入四个墓室,壁画里叙述的事件也是差不多的。
  她选择最后游览帝王谷中心的图坦卡蒙墓室。图坦卡蒙的墓室没有被人找到过,所以一直没有遭遇过盗墓贼,被发现的时候里面的完整如新,黄金制品多得叫人难以想象。
  原因就是图坦卡蒙死的时候还是一个19岁的少年,死得很突然,所以他的墓室是是所有墓室里面最小,建造得最仓促的。加上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个墓穴被大量的沙石掩盖,一直到近代1922年才被英国人找到并且挖掘出来,图坦卡门的名字得以世界瞩目。
  黄金的情侣壁画,等身的黄金雕像,沉睡几千年没有被盗墓者发现的幸运都被世人津津乐道。
  余意有些畏惧的下了他的墓道,小心翼翼地拍了一张躺在墓室里的图塔卡蒙的照片。
  没有黄金面具的覆盖,小小的的木乃伊躺在台子上的裹尸布下面,感觉瘦小得只剩下了一个头。可是留在全世界人民印象中的法老却是他的黄金雕像,年轻,英俊,嗜杀,伟大。
  埃及有一个这样的说法,当你经过一个人的墓地的时候,念叨他的名字就能得到墓地主人的庇佑。而他也会在人们念叨他名字的时候得到复活以及永生。
  所以,古埃及历代法老王中,只有这一位19岁的年轻法老王图坦卡蒙得到了他们认知意义上的永生吧?
  出了墓室,给导游结账后,余意觉得整个埃及之行圆满了。
  她甩着双手慢吞吞地走在帝王谷的柏油马路上。
  远方的微风吹来,张来双臂顺着微风吹起来的漩涡儿转了一个圈。
  人生的目标不止是挣钱和买房做包租婆,还应该有诗与远方,如果可以,她要一生的时间,慢慢游遍全世界。
  ——————
  “诶呦!你真的跑这里玩沙子来啦?”
  一听就是黑子的声音。
  余意歪着头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也不知道戴个帽子,顶着一头汗往如意面前一站,都不用打遮阳伞了。他熊大般的身体直接把下午的阳光给她遮的严严实实。
  “嗯!”余意懒洋洋的答应一声,继续向前走。
  看着小姑奶奶毫不在乎的继续走人,黑子连忙拿起对讲机,“找到人了,在帝王谷出入口处。”
  “你别走啊,老大正赶过来呢,昨天晚上,老大打电话去酒店找你才知道你跑这儿来了,今天一早开始。所有在这边的工作人员都在景区里面找你呢!”黑子跟着她,一路碎碎念。
  余意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找我干什么,想打回来呀?”不是跟那个林汐好得蜜里调油了吗?找她干嘛?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老大已经知道你收拾拐子的事情了!”黑子叹气,老大在船上被她下了面子,气都没消呢,又知道了她把人家打残废了的事。
  “这事谁告诉他的?”余意翻了一个白眼,瓦迪耶那个叛徒!
  黑子打消了她对瓦迪耶的怀疑。
  出卖她的是同行的义乌企业家,曹老板过来跟老大又攀交情又道谢,说什感谢他女朋友救了自己女儿。把她在沙漠里打伤打残两个拐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打电话向酒店前台打听她的下落,知道她买了船票,定了帝王谷的酒店独自去玩了。
  阿荣才知道是误会她跟踪自己了。去她房间找人,却不见了踪影。
  老大找了她快十几个小时了。黑子想到老大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头都疼了。
  一台越野车快速开来,一个紧急刹车弯在她的前面。余意一个没注意,被扬了一脸的灰尘。
  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石荣坐在驾驶位上,冷冷的看着她,横眉鹰眼,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五官,泛出一种宜正宜邪的枭雄气质。
  “上来!”他的声音带着忍耐跟怒火。
  余意听话的——后退了一步。
  世界变得安静下来,连风都停止了飞舞。
  黑子:“……”野丫头怕不怕他不知道,可他有点腿软。
  “瞪着我干嘛?你在船上吃人家喂的西瓜的事,我都看见了!你怎么解释?”余意被他瞪得发毛,不由得说出心里话。
  “她只是员工,”阿荣慢吞吞的说,“我对员工好可是出了名的。”
  余意:“……”
  “啊!终于找到人了啊!”林汐穿着一身紧身套装,拿着一个对讲机,头上蒙着一个白色的丝巾,戴着太阳眼镜娇滴滴的迈着内八字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奔跑了好几个翻译。
  她像是没有感觉到紧绷的气氛,娇喘着冲到了余意面前,指着她说:“还以为你被土著绑架了呢,原来好好的啊”
  赶过来了几个翻译纷纷指责她,不应该仗着老板的宠爱,给人添麻烦之类的,泼人家饮料啊什么的,老板没面子,国际上的影响也不好。
  余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们一眼,掂着脚尖移动身体的角度,站回了黑子的影子下面。
  阿荣看她的眼神更加危险,锐利的鹰眼看上去没有任何感情。
  抓虫^o^
  第38章 如初
  余意翻着白眼避开林汐的手指,现在他们人多,不能扭断这只矫揉造作的爪子。
  今天就耗着了,就不上车,看他能把她怎么办!
  “妹儿啊,你还是先上车再说吧,老大一夜没睡,为了找你又累又困,你还是心疼一下她吧。”黑子出来打圆场,拉着余意的手肘,轻轻往车上推搡。
  余意双手抵着车门框倔驴子一样不肯上车,“你别推我,我就不上去了,还有事呢!”
  烈日下,黑纱衬托得她露在外面的脸颊和手指更加白皙,像是加了柔光的滤镜。
  阿荣瞪着她的手指,心里想着要好好收拾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上车。
  “碰!”车子被黑子在外面碰上,阿荣左手快速把车门上锁,右手手指却留恋着她的爪子,轻轻抚摸。
  被抚摸的地方住又烫又痒,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忍耐着扭腰的想法,用手肘蹭开他灵活的手指。
  她倔强的眉毛纤长入鬓角,眼角上挑显得妩媚和挑逗,莹润饱满的嘴唇,更加勾着他心痒。
  看来看外面围的一圈人,阿荣添了添唇角,慢吞吞把她的爪子放开,拉出安全带给她系上。
  车子发动,扬长而去,留下一团沙尘。
  “我们继续观光,按照原计划,在这里好好玩两天。”黑子交代给各部门组长,让他们继续玩。
  他跟自己的安保队员上了另外一台越野车,远远的跟在前面的车子后面。
  车子里面阴冷,居然不是错觉,开了冷气啊!
  余意感觉到凉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拿下兜头的纱帽,耷拉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搭理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