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作者:
冻酸奶 更新:2022-09-04 04:12 字数:4227
我自己查的,不行吗?朱玲玲挑衅地勾起嘴角,你们顾氏家大业大,不可能真的不在乎有没有继承人,能让你这么维护乔若安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乔若安是个能怀孕,能生孩子的变态双性人!
朱玲玲的口无遮拦彻底激怒石曼芸。
她深吸一口气,将小刀换到右手,冷声道:你这女人除了外面这副皮囊,也没什么值钱的地方,想必当初谢国豪看上你,也是把你娶回家当花瓶的。
可惜啊,你连个花瓶都当不好。
既然如此,这张脸留着也是浪费,倒不如割下来喂狗。
朱玲玲一怔,余光瞟到刀刃的寒光,终于感到害怕。
但,为时已晚。
她的嘴被手绢堵住,眼睁睁看着石曼芸用刀割破她的皮肤。
鲜血瞬间流了满脸!
唔唔唔唔!!!
朱玲玲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很快便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半晌。
石曼芸将沾满鲜血的小刀扔在地上,摘下医用手套。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椅子上的女人已经完全不成人样,身上的旗袍皱皱巴巴,披头散发,满脸是血。
上次见面,朱玲玲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谢太太
如今,却沦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石曼芸叹了口气。
刚走出房间,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紧接着,脚下一软。
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老公?看到顾卫东的脸,石曼芸有点惊讶。
顾卫东扶住石曼芸,满眼担忧: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这地方阴气重,应该叫我一起。
石曼芸虚弱地笑了笑:你工作那么忙,不想打扰你嘛,再说小北也在,不碍事的。
顾卫东皱了皱眉,想说儿子和老公怎么能一样。
但见石曼芸脸色不太好,还是暂时放下这个想法,问:是不是低血糖犯了?我去给你找块糖吧。
不用石曼芸摆摆手,我就是有点晕血。
在朱玲玲面前,她是心狠手辣的女修罗。
可谁又知道,她这个被捧在手心里的顾太太,其实连只鸡都不敢杀?
晕血?顾卫东一愣,哪里有血?
石曼芸没有隐瞒,把她对朱玲玲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顾卫东。
她说小北败坏门风,还说安安是怪胎这种坏女人,我划烂她的脸不过分吧?石曼芸看着顾卫东,眨眨眼,一脸无辜。
顾卫东:
怎么了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残啊?石曼芸换上委屈的表情,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怎么会嫌弃你,我就是在想,这种事你应该告诉我,我派人去做。顾卫东握住石曼芸的手,我老婆的手是要美容购物打游戏的,怎么能碰那种脏东西?
石曼芸被顾卫东的说法逗笑,捏了捏他的掌心:好了,知道你心疼我,不过老公
看到她那副痛苦的样子,我是真的很解气。
年轻的时候,但凡有人欺负她,顾卫东也是这么冲在前面,弄得满手鲜血。
原来她不懂,觉得顾卫东大惊小怪。
但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拼上性命也要去维护的。
那老婆,气也撒完了,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别提吃的,没胃口想起朱玲玲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石曼芸有点反胃,小北还在外面等着,咱们先去找他。
嗯。
两人来到监狱外,找到顾矜北。
顾矜北没问石曼芸去做了什么,但心里大概也有了猜测。
小北,安安现在怎么样?顾卫东问。
他现在还在市医院,有人照应,但我想把他送回顾家。顾矜北说,前几天他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已经很累了,我想让他回去休息休息,江叔叔那边有我和江燃陪着就行了。
好,那我派人把安安接回去。
顾卫东得知江松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打给市医院,让他们用最好的设备,最贵的药。
虽然不知道能起到多少作用,但至少能图个心安。
对了,小北。石曼芸想起什么,朱玲玲说安安的信息是她自己查的,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把泄露消息的人揪出来,他们和圣心会的人一样可恶,绝不能姑息。
放心。顾矜北说,我一定查清楚。
顾卫东临走前,将顾矜北叫到一边,交给他一把钥匙。
这是南城厂房的钥匙,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谢谢爸。顾矜北接过钥匙。
不用谢。顾卫东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安还在家等你。
我会的。
石曼芸看到父子俩在旁边嘀咕,有点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谁知刚凑过来,两人便结束对话。
顾卫东:那,我和你妈就先走了。
顾矜北:嗯,再见。
你们在聊什么啊?石曼芸挑眉,背着我说小话?
没有。顾卫东搂住石曼芸,我在跟儿子夸你厉害。
石曼芸:真的?
顾卫东:真的。
虽然有些怀疑,但石曼芸还是没再追问。
两人走后,顾矜北找到郑良,从他那里要来一份名单。
名单上,是目前能够联系到的受害者家属。
今晚务必将圣心会的所有核心成员押送到南城厂房。
他们欠下的债,必须由他们亲自偿还。
郑良:是。
傍晚,乔若安被接到顾家。
在医院熬了整整两天,乔若安早已精疲力竭。
洗完澡,刚碰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身边空荡荡的,没有顾矜北的影子。
乔若安有点担心,拿出手机,给顾矜北发微信。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安安,你就是医我的药
乔若安发了个戳一戳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想着顾矜北可能是没看到,或者睡着了,乔若安放下手机,重新缩回被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顾矜北不在身边时,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算了,还是数羊吧。
以前失眠的时候,他都是靠数羊睡着的。
乔若安抱紧枕头,闭上双眼,心中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第八十八只羊时,手机忽然响了。
乔若安拿起手机,发现是顾矜北打来的电话,连忙坐起来,兴奋地接通。
北哥!
安安,还没睡吗?顾矜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隔着听筒安抚着乔若安不安的情绪。
没有没有,我睡了,傍晚睡的,现在又醒了。乔若安说,你呢,你在干嘛?
我顾矜北顿了顿,我在处理公司的事。
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乔若安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一直没理我,有点担心,所以想给你发微信,问问你在做什么
两人自从确定关系就整天黏在一起。
偶尔分开,顾矜北也会一直给他发信息。
忽然失联这么长时间,乔若安很不习惯,恨不得马上见到顾矜北,抱抱他,听听他的声音。
安安是担心我,还是想我了?顾矜北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我了呢?
乔若安脸颊微红:谁谁想你了!咱们白天才分开。
是吗?那就是不想我了?顾矜北继续逗他,薄唇压着话筒,磁性的声音极近,仿佛就在耳边,可是我想安安了,好想好想,怎么办?
乔若安一听,脸更红了。
他半张脸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那那你就回来呀,回来就能看到我了。
我也想马上飞回到你身边,但现在还不行。顾矜北说,现在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乔若安闻言,眸光微暗,表情有点失落。
没有顾矜北在身边,他根本睡不安稳。
以前数不到三十只羊就能睡着。
今天倒好,数到八十八还精神抖擞。
安安,拍张照片发给我,让我看看你。顾矜北说完,又坏心地补上一句,要凉快一点的。
凉凉快一点的?
乔若安耳根发烫,想骂顾矜北流氓。
但话到嘴边,却不争气地变成:那我给你发完,你也要给我发一张
其实,他更想跟顾矜北视频。
但怕耽误他干正事,还是暂时打消掉这个想法。
好,你先发。顾矜北循循善诱,你发完我就发。
乔若安抿了抿唇,打开床头的台灯,解开两颗睡衣扣子,对着自己拍了一张。
照片发出去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就在乔若安以为对面没信号了的时候。
顾矜北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宝贝,你这照片一点都不凉快。
这还不凉快吗?
他都解开两颗扣子了!
乔若安气呼呼的想找顾矜北要照片,却被他一句要继续忙工作给搪塞过去。
好了安安,先睡吧,我处理完工作就回去陪你,乖
在顾矜北的连哄带骗下,乔若安关掉台灯,躺回到被窝里,勉为其难地闭上双眼。
北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乔若安蜷成一团,心里有点委屈。
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江叔叔还在医院躺着,江燃那边随时可能需要顾矜北过去帮忙,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不过是见不到男朋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呢
我尽量早点回去,让你醒来就看到我,好不好?顾矜北耐心安抚。
他知道小家伙现在很需要他。
毕竟刚刚遭遇绑架,又在医院陪了自己那么多天,以乔若安的精神状况,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顾景行说过,乔若安就像一朵娇弱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打。
必须寸步不离地好好照顾才行。
嗯我就是随便问问,不用管我,我在这边有阿姨和晓南陪着,挺好的,你要是实在回不来也没关系的。
好,那我先去忙了,你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顾矜北靠在墙上,指尖轻轻摩挲屏幕上乔若安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乔若安,他那颗冷硬的心就会变得无比柔软。
疲惫的躯壳,也瞬间充满力量。
片刻。
顾矜北将手机揣回口袋,眼中暖意散尽,再次布满寒光。
他迈着长腿走到厂房门口,停下脚步。
门是大敞着的。
里面的场景,触目惊心。
顾小少,家属都已经安排送回去了。郑良走过来,往厂房里瞥了一眼,里面这些人
死的拉走烧了,活的顾矜北眸光极冷,活的先弄死,再拉走烧了。
郑良点点头,戴上口罩,指挥手下干活。
厂房里关押的圣心会核心成员总共十余人,大部分已经被家属凌虐至死,只剩个别人还在苟延残喘,吊着最后一口气。
在江松重伤抢救时,顾矜北就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于是他委托警方找到那些受害者家属,将他们集带到厂房,把处置圣心会成员的权利交到他们手上。
为了让游戏更精彩,顾矜北还提前准备了各种折磨人的工具,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家属们对圣心会早已恨之入骨。
想到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被卖给权贵下落不明,恨意便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将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怨念全部化为酷刑,施加在那些人身上。
整整两个小时。
厂房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不断蔓延。
这期间,顾矜北就站在距离铁门不足十米的地方,慢条斯理抽着烟。
直到里面渐渐安静下来,才打开大门,送走家属。
思绪回到当下。
顾矜北迈步走进去。
几名手下正在往外抬人,所经之处的水泥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弄干净点儿,别把这些人的血留在这里。顾矜北皱了皱眉,冷声命令。
厂房是顾卫东借他用的,是顾氏的东西。
他可不能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晦气。
吩咐完手下,顾矜北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姿势扭曲,早已凉透了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