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都怪严磊那个混蛋，竟然偷了公司的一个亿直接跑路了。”
  李瑞一脸愤愤的表情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恨！”
  卓一凡只听了一会儿，便听懂了他们在谈论的话题。
  秦文前几年在国外开了这一家时装公司，后来在时装界也算是小有名气。
  去年她让公司迁回了国内，就由李瑞全权负责。由于秦文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回国也只是偶尔去看看，就有了点甩手掌柜的意思。
  就在几天前，李瑞忽然打来了电话，声称有个叫严磊的财务人员挪走了公司的一个亿资金，然后下落不明。
  秦文惊怒不已，这次趁着回国的机会，赶紧约见一下公司的几个高层询问一下情况。
  坐在李瑞身边的文晖也是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严磊平时很老实的样子，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听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经理也开始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只有坐在秦文身边的人事经理陈小美默不作声。
  秦文皱起了眉头，“警察那边怎么说？”
  李瑞叹了口气，“他们说要抓逃犯，最好的时间就是四十八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一直也没给我回复。恐怕警察也无能为力了。”
  一直坐在旁边的卓一凡发现秦文忧心忡忡，便开口道：“把那个严磊的信息提供给我，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你？”李瑞先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继而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秦文有些不高兴，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卓一凡。他在国内很有些人脉的，你们把能够收集到的严磊的资料给一凡提供一份，他应该能查得到。”
  李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敷衍道：“秦总，就是警察都没办法，您这位朋友本事再大，能大到哪儿去？总不会比警察本事都大吧？”
  “让你提供你就提供，怎么这么多废话？！”秦文瞪起了眼睛说道。
  李瑞讪笑道：“秦总，公司出了这种事，谁都着急。我这就让文晖把资料给这位朋友传过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文晖使了个眼色。
  文晖便开始翻找手机里的资料。
  卓一凡察言观色，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首先是李瑞说话时眼睛乱转，而且不管说什么，都会先向着陈小美有意无意地看上一眼。
  按理说陈小美只是人事经理，在在座的所有人之中级别应该是最低的，李瑞根本就不用征询陈小美的意见，这就让人更加的起疑。
  半天，文晖才把关于严磊的资料从手机上发给了卓一凡。
  卓一凡简单看了看，倒还算是详细。
  “怎么样？”秦文关切地问道：“通过这些资料能找到人吗？”
  “不好说，先试试吧。”卓一凡说了一句，便把资料传回了墨家的情报组。
  墨家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情报组织，像找人这种工作还不能算是难事。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卓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更多的是在听，只是偶尔会询问一句。
  这边的情形却有了一些变化。
  李瑞，文晖都是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拼命地竖起耳朵想听听电话里在说什么。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卓一凡才放下了电话。
  “怎么样？人找到了？”李瑞立即问道。
  卓一凡淡淡道：“查到这个严磊两天前订了两张去北非h国的飞机票，已经派人在追查了。”
  李瑞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与我们掌握的信息一样，我就说这家伙是畏罪潜逃了。”
  他转向秦文，一脸自责道：“秦总，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经理，我难辞其咎。我已经想过了，正式向您递交辞呈。”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辞职报告递向了秦文。
  “这……”秦文皱起了眉头，“先收起来吧，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还需要你安心做你好的工作。”
  “不，秦总，”李瑞很严肃地摇头，“我对不起您的信任，对不起公司员工们的信任，就算是您还信任我，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
  文晖此时也拿出了一份辞职报告，嗫嚅道：“身为主管财务的副经理，要说有责任，我的责任最大，请秦总也同意我辞职。”
  秦文彻底为难了。
  一个是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是副总经理，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同时提出辞职，她的时装公司恐怕是要陷入瘫痪了。
  卓一凡忽然笑了笑，“二位的双簧演的不错。”
  “什么？！”李瑞愣怔了一下，继而不屑地哼了一声，“别以为你是秦总的朋友，就可以胡说八道。”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要不是秦总在这里，像你这种人根本就和我们坐不到一个桌子上来。”
  秦文一阵恼怒，正想反驳却被卓一凡不动声色地按住了。
  “这位陈小姐用的应该是一种很高级的香水吧？”卓一凡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句。
  陈小美没想到会忽然提到她，多少有些错愕，“嗯……是公司今年新研制出的一种品牌，名叫一见钟情。”
  “好有诗意的名字，”卓一凡赞叹了一声，“那么请问除了你，公司里还有别人在用吗？”
  陈小美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我除了是公司的人事主管，还是公司的新品模特，每一款新型号的香水在没有上市之前，只会由我一个人试用。”
  “哦，明白了。”卓一凡点了点头。
  在李瑞的眼里，卓一凡就是在和陈小美没话找话，这种搭讪也太过老土了，他哼了一声道：“我们是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公司，有自己的运作流程，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想到的。”
  “是吗？”卓一凡的嘴角勾了勾，饶有兴致地看向文晖，“那你的身上为什么也有同样的香水味道？”
  文晖的脸色瞬间一变，但立即又恢复了平静，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跟陈经理用的根本就不是一款香水！谁都能闻得出根本就不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