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总，现在楚歌正处在上升期，要是等《半面》上映之后，观众一片好评，回头一看，楚歌没有其他作品了，等到《半面》的热度过去，楚歌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即使我想让楚歌休息，楚歌这段时间也不能休息啊。”宋阳从上次拍摄《红绣》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一旦沈南城对楚歌的工作表达了什么不满，就向楚歌以后的发展上面一推，沈南城妥妥儿地就妥协了。
  果然，在听到宋阳的话之后，沈南城就陷入了沉思，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是宋阳说的也有道理，这段时间不忙，以后楚歌是真的没的忙了，娱乐圈的艺人，最怕的不就是没事可做吗？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行程安排的紧，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他，别让他太累了。”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沈南城也只能让宋阳照顾好楚歌，别让楚歌累坏了。
  沈南城挂掉电话之后，总觉得气不顺，这种想发泄又不能发泄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而且怎么觉得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
  沈南城气顺不顺，现在楚歌是无从得知的，楚歌只能看到宋阳在给沈南城打完电话之后，心情还不错，一点都不想承受了蛇精病的怒火的样子。
  “沈总他……什么都没说？”楚歌一时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不像沈南城的性格啊！
  “没说什么啊，沈总很将道理的，还让我好好照顾你。”看到楚歌惊讶的表情，宋阳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小样儿，你还是嫩了点。
  楚歌：沈总很将道理？宋哥你回来，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楚歌连忙跟上去，准备向宋阳取取经，要知道楚歌现在拥有特殊的顺毛技巧，再加上沈南城实力宠溺，所以一般情况下楚歌都能吧沈南城哄得好好的，但是一旦遇到自己工作忙之后，不管怎么哄，沈南城不听就是不听，谁劝也没用！
  “和沈总讲道理，让他明白工作的重要性就好了。”宋阳倒是直接说了实话，但是楚歌却是明显不相信的，自己也这样做过，怎么就不行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楚歌也的感觉到了，宋阳应该的确是搞定了沈南城，因为沈南城在和楚歌通电话的时候，已经很少提到让楚歌早点回来，反而是每次一到点，就和楚歌说晚安，让楚歌早点休息。
  但是即使是这样，楚歌也有很多时候连和沈南城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宋阳当初拿来劝沈南城的话，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有些剧组，进展的并不怎么顺利：
  “楚歌。”宋阳看着楚歌，欲言又止，这几天的剧组拍摄进展地并不顺利，楚歌几乎是两个剧组轮班倒，本来已经很忙了，自己刚刚却接到了那样的消息。
  “嗯？宋哥？”楚歌看着匆匆走过来的宋阳，直觉觉得让宋阳露出这种表情的不是什么好事。
  “刚刚接到的消息，你在吴老那里的戏得重拍。”即使知道楚歌最近已经很忙了，但是这件事又不能不说。
  宋阳说的这部需要返工的配角，其实一开始并不在楚歌的行程安排内，但是在拍摄上个角色的时候，宋阳他们正好碰到了在同一地点取景的吴老。
  之所以说是吴老而不是吴导，而是因为比起电影导演，他更像一个艺术家，拍电影无论题材，不管能不能卖座，只要他认为有艺术价值，就会去拍。
  所以在知道吴老那边缺少一个配角，而这个配角虽然没什么特色镜头也很少的时候，宋阳还是让楚歌去试了试，不管怎么样，在国内同行业中金字塔最顶端的导演面前刷刷脸卡，也是好的。
  “怎么回事？”楚歌听到这话之后皱了皱眉，拍摄的时候，看吴老的反应，应该是满意的，怎么现在又要返工了？
  第61章 孙文耀
  宋阳不想告诉楚歌角色需要返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楚歌太累了， 却没想到自己暧昧的态度让楚歌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所以在看到楚歌一下就变得很难看的脸色之后，宋阳立马就开始安慰楚歌：“不是， 是因为吴老临时改动了剧本， 正好和你对戏的这一场在改动的范围内， 所以需要重新拍摄。”
  “吴老那边让什么时候过去？”只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重拍， 在楚歌眼里都能接受，所以原本因为宋阳的话而悬起来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只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演技问题而被返工， 楚歌都可以接受。
  “吴老的意思是最好明天就能拍。”宋阳说到这里就很纠结了， 楚歌这几天两个剧组来回跑就算了，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还要去吴老那边，时间上就有点转不过来了， “那边给的通知是， 要是时间磨合不过来， 他们可以换个演员。”
  宋阳说完这句话之后， 发现楚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一时间也摸不清楚歌是要去， 还是不去， 或者是不想去但是又怕自己不同意？毕竟剧组那边也没有做错，只是一个普通的配角，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这样的配角打乱原本的拍摄计划。
  想到这里宋阳干脆给楚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个角色本来就不在计划内，当时也是想着在吴老面前过下眼，这次的责任也不在你，我们能做的已经做到了， 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明天帮我把行程重新拍一下，吴老那边，还是要去。”没想到楚歌却摇了摇头，表示不能不去，“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楚歌并不是认为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就像宋阳说的那样，不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而是楚歌的性格使然，要么不做，既然已经做了，就要有始有终。
  “行，那今天你早点休息，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宋阳也了解楚歌，既然楚歌这样说了，那就是决定这样做，最后也只能让楚歌早点休息，不过比较怕好的一点就是，在吴老的剧组中进展应该会比较顺利，而楚歌的戏份又少，估计在那边待不了多长时间。
  ……
  宋阳想的果然没错，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楚歌刚到吴老那边，就正好碰到和楚歌搭戏的几个演员都在，吴老见人都在，干脆就将这几个镜头提到了前面来，所以前后加起来楚歌在吴老这里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
  “比计划中快了一个多小时，等等回去的时候就不用太着急了，要不现在你先回车上休息一下？”即使楚歌掩饰地很好，宋阳也看出了楚歌的疲惫，在拍摄结束之后，宋阳就让楚歌赶紧去休息。
  对于吴老的效率，宋阳简直不能更满意，心里想着，要是另外俩剧组有一个有吴老这效率，现在楚歌也不会被累成这样了。
  “嗯……那边的两场戏都在下午？”楚歌算了算时间，按照宋阳的时间安排，另外两场戏应该都在下午了。
  “对，吴老这里离那边有点远，要是在这边耽误一会儿就赶不回去了，就和导演商量了一下挪到了下午。”虽然楚歌在剧组中的角色都不重要，但是真要排个一二三的话，男六男七还是排的上的，再加上宋阳亲自去找了导演，导演也就没怎么为难就答应了。
  楚歌听到宋阳的回答后点了点头，的确这样安排是合理的，但是楚歌现在却没什么休息的心思，以前一整天在那两个剧组跑都不太忙的过来，何况今天只有半天？
  况且楚歌想着早死早超生，早一天结束一个剧组的工作，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休息时间了，所以想了想，楚歌决定还是先回去：
  “还是早点回去吧，万一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我怕一个下午来不及。”说到这里楚歌就觉得头疼，明明其中有一个剧组演员没有问题，导演也没有问题，场务后勤方面同样没有问题，但是却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拖延拍摄进度，这也就造成了楚歌现在两个剧组来回跑的现状。
  不过比较幸运的一点是，另外一个剧组虽然效率没有办法和王天瑞等人比，但是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所以楚歌还是有希望在短期内结束第二个剧组的工作的，
  “也行，到了之后你还能回去休息一下，而且……”宋阳想着楚歌的话也对，晚回去不如早回去，早点回去要是能够早点收工今晚楚歌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宋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巨大的响声打断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姓吴的，我知道你不要脸，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能这么不要脸！”
  伴随着这声怒吼的，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把剧组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正在补妆的女演员手上的粉底直接摔在了地上，宋阳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吓止住了话头。
  “孙文耀！”吴老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看也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立马也用同样大声的音量直接吼了回去，“你仔细着别摔坏了我的设备！”
  “弄坏了又怎么样？谁让你不要脸？”孙文耀才不管什么设备不设备的，他已经被刚刚知道的消息气炸了，所以在看到吴老之后，指着吴老的鼻子就是一顿骂，也不管两个人的年龄，也不顾现在还有很多外人在场，看来的确是气得不轻。
  “什么叫我不要脸？你每天污蔑我就算了，还在我的地盘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才不要脸！”而平时在演员面前虽然说不上和蔼，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刁钻的吴老，竟然也不甘示弱直接骂了回去。
  “这是……孙导？”楚歌有点不确定，现在像泼妇骂街的两个老头子，是电影界的泰山北斗。
  如果说吴老是艺术家的话，孙文耀恐怕就是投资人最喜爱的导演了，因为孙文耀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只要是他拍的电影，都叫座！
  外界传闻中，吴老和孙文耀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僵，因为孙文耀的电影虽然卖座，但是在影评人和观众眼里却是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的电影是大俗大雅，而有的人则是觉得上不了台面。而吴老的电影虽然有口皆碑，甚至很多人靠着吴老的电影拿到不少奖项，但是却有很多电影并不卖座。
  所以在外人眼里，孙文耀缺少吴老电影人人称赞的口碑，而吴老则是缺少孙文耀每部电影卖座的本事，这两个人可以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是哪儿哪儿都不对。
  但是这两个人现在虽然看起来吵得很厉害，但是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可见传闻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