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很失神，半晌才摇头道，“那怎么可能，我这怎么会有***……”
  陈艾佳冷笑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多问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现在还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想留下，我会派人详细检查，你可以理解是搜查，不要跟我讲尊严不尊严，我没让你一定留下。如果想离开，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们自己商量着决定吧。好了，话说完了，剩下的事情也不用多问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彻查，让他们自己商量吧。”
  杨长峰目光如刀，如果那个女人不知道这里装了***，那就只能是一种情况，那个洋人在这间屋子里有不法活动，对这种人，杨长峰不可能轻轻放下。
  拿出电话，杨长峰直接给安全部门打电话过去，对方既然是间谍身份，而且还露出了马脚，那就别跟他客气，让他轻轻松松来把事情办完，还把窃听设备留下，那太便宜他了。
  对陈艾佳的生母客气点没错，但别人不行。
  “派人过来一趟吧，这有人私自安装***，对方还是安全部门注意到的间谍白鸽。”杨长峰没给那个女人任何面子，把地址说了，放下电话，往那卧室里瞥了两眼，警告道，“自己出来还来得及，别让我动手，我不介意让你的孩子看到你的脑浆喷在墙上。”
  对方很沉默，他一手把混血儿保护在身后，一手紧握手枪，犹豫着要不要突然开门发起袭击。
  杨长峰带着枪，从京城回来，他随身携带的两把***枪就没上交，这是他的权利，而且，杨长峰有几个身份都有的持枪证，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先下手。
  子弹推上膛，杨长峰看着陈艾佳，陈艾佳神色淡漠，既不阻拦，也不鼓励，她看着窗外的光亮不说话。
  房间里沉默下来，面对两把手枪，那个女人也不敢乱动，只是很焦急，她心里很清楚，对方既然潜入国内，就必然带着一些特殊的使命。
  这里是陈氏集团的地盘，在这边，没有人敢随便动枪，除非他们自己，否则，想想这几天被干掉的间谍，对方可是有合法干掉间谍的权力的，如果一旦认定对方是间谍，那就不会客气，这些人下手可狠，真要发生战斗，她觉着，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这一方。
  “你出来吧，不要伤着孩子。”她沉默了半晌，拉开茶几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放在茶几上。
  陈艾佳又打量了她两眼，目光中满是嘲讽。
  她很尴尬，这把枪，本来是想留着防身的，她知道对于自己的“叛逃行为”，上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她没有跟陈艾佳说过，必然会被陈艾佳误会。
  这不是解释的时候。
  卧室的门开了，先扔出一把手枪，而后，那人走了出来，混血儿跟在后头，瞪大惊恐的目光看着所有人，以前的嚣张跋扈再也不敢表现出来，他不知道这都是为什么，但他知道，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对他很没有好感。
  他们会杀人的，这是母亲再三跟他叮嘱过的事情。
  “我们谈谈。”那个女人知道，想让那对父子安全离开，只能拿出一些东西交易，这两人来者不善，他们本来可能是跟她商量事情的，但现在人家没那个兴趣，或许，前几天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就因为这一次，完全破坏的干干净净了。
  她说的谈一谈，只能是情报，拿情报来换取混血儿和他父亲的安全离开。
  “他只是一个经济情报人员，并不知道太多东西，只要他们能安全回去，我，我再也不会管他们了。”她发誓说。
  陈艾佳淡漠地道：“没有人逼着你取舍，你也不用取舍。我照顾你，是因为在我记忆中，你生过我，你也应该清楚，在我这里，我只会怀疑你，猜测你，不会对你有感情，我只是在尽我的责任，交待完你的事情就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个女人打了个哆嗦，她不敢回去。
  就凭她白鸽的身份已经暴露，她回去就没活路。
  虽然知道自己是沾光，用陈艾佳的地位当自己的保护伞，求得后半生的安全生活，可只要能活着，那就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她不求更多。
  “我不会回去，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死，但他们不同，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她摇摇头，用英语跟那洋人说了一句，然后才说，“他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我愿意拿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换他们的安全——这算是我为自己的孩子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将来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好吗？”
  陈艾佳不置可否，看着杨长峰问：“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来？不然就让保安部把人送过去，怎么处理，具体还要看安全部门的意见。”
  “他不是面对亚洲的经济情报官员，他只针对欧洲！”女人急了，真要送进去，而且是陈艾佳送进去，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克里斯怎么办？
  他不能留在国内，陈艾佳对他很不友好，就算陈艾佳容得下她，愿意为陈艾佳处理看见就烦的人的人多了去了，她相信，不用多久，她也会没有能力再照顾到克里斯的安全。
  顿了顿，她看着杨长峰哀求：“我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帮你们干什么，但是，放过他们好吗？”
  杨长峰不为所动，站了起来：“从我手里活下去的间谍就已经很幸运了，不能要求我做更多的事情，至于要不要处罚，是不是针对我们的间谍，等安全部门鉴别之后再说。好了，我知道既然他敢来，就必定还有后手，我要布置埋伏圈去了，你们做个最后的告别吧，或许，真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国家只是驱逐他们也说不定呢，你们可以祈祷嘛，我知道，你们是相信这个的。”
  哦，上帝，如果祈祷有用，局面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