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作者:醉疯魔      更新:2022-09-07 16:38      字数:1979
  也就是,天族的圣女。
  他的目光悠长,看着清歌带着深不可见底的光芒。
  光芒微弱,人声悄无。
  幽幽的石洞内,透出一股不太寻常的气息。
  清歌忽然一下就全部想通了,难怪每一次她出现的关键时期,莲华公子这个人就会出现,他和千夜离不再合作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她知道自己是天族人的时候。
  那时候,莲华公子就确定了她是圣女了。
  他知天命,掐天时,雪天片絮不沾身,这些特点,不就是天族人特有的异能吗?
  “你是天族人。”
  没有疑问,没有感叹,非常肯定的一句话,将所有人心中的疑虑顿时解开了来。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莲华公子平静无波的面上,露出了诡异的色泽,双眸中有青色的光亮,在暗暗的闪动。
  那光芒和频率,与他手中的五颗龙珠里的木龙珠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只微微的笑着,眼色带着赞赏,更有其他深暗的色泽。
  清歌嘴角一勾,甚至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并不是莲华公子,而是‘暗鬼’,你现在展现的是第二重性格。”
  “不错,虽然血脉不纯,你到底还是有圣女一半的血脉,不过从我拿到这五颗龙珠开始,莲华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世间了。”
  没有否认,莲华公子,不,此时应该称为暗鬼的男子脸上诡异的一笑,双目青中泛黑,得意的笑着,将莲华那一高洁的面容硬是笑出了阴冷的色泽,果真是气质决定人的一切。
  虽然话说的不透彻,在场的谁不是聪明人,略一想通就明白了。
  莲华公子有一个众人皆知的规矩,那便是自日落之后,再不见任何客人,无论是谁,无论有多急,他都不会见。
  而今天他们掉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按照这一段时间过来,现在已经是夜半时分。
  一个人不可能性格有非常极端的变化,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疯子,二则是人格分裂。
  很明显莲华公子眼明耳聪,是第二种情况。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清歌突然觉得像莲华公子那种无任何感情的样子,至少有一种白云般得悠远,也比这般扭曲的好。
  “你要五行龙珠干什么?”
  好似要弥补多年不能见到日光与人交谈,或者是要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发泄了出来,暗鬼并未直接的回答清歌,随着他的徐徐话语,展开了几百年前的恩怨情仇。
  中原大陆本是一通天帝国,因为汉人自己的自私自利,诸多私心,想要瓜分偌大的权利,威胁天族人为其出力,随之天族人的参与,汉人皇室,朝廷内兄弟残杀,君臣乱起,战乱纷纷,硝烟不断,最后被帝王压制,寻求根源。
  汉人却将所有的过错推与天族人头上,帝王偏信自己的儿子和大臣,为保存皇家颜面,带领数百万的雄兵将天族时代居住的天山围困,将世代与人无争的天族人安上魔族一名,开始惨无人道的虐杀。
  天族人虽有异能,并不是人人全部是有战斗力,其中绝大一部分都是一般的百姓,用异能浇花养草,或者微乎其微都没有太大的能力。
  素来喜欢平静生活的天族人根本没有太大的反抗能力,在数百万的精兵铁蹄下,根本无处可逃。
  七天七夜的残酷虐杀,铁剑挥舞下都是一个个惨死的亡魂,圣女带领五大护法拼死抵抗,浴血奋战,无奈人数上相差太大,而且异能不是取之不断,使用有限,天族人完全处于劣势,成为钉板上的鱼肉。
  最后一刻,圣女和护法拼尽全力用所有力量将剩下的天族人转移,做出结界,世世代代都只能生活在封印之内。
  而汉族在获得全胜之后,将历史改写,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天族人的身上。
  暗鬼说着说着,目光的阴森和狠毒望着千夜离和御天乾他们,笑如鬼泣,“你们知道吗?当时的平原上几万里都能闻到那血腥气息,夜夜都能听到狼嚎鬼叫,血染透了那一片草地,这都是你们汉人,你们汉人造的孽!”
  比起御天乾和千夜离他们这些素来受着皇室教养的人,听到这样与记录完全相反的消息,眸色中有着波动,清歌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要五行龙珠解开结界,然后复仇。”
  无需多言,这一场寻找木龙珠的旅途,是一场谋划了长久的阴谋。
  精心策划了十余年的阴谋。
  听到复仇两字,暗鬼咻地转过头,盯着清歌,“你愿意同我一起复仇吗?血统不纯净的圣女小姐。”
  “别人的事,我没有兴趣。”轻飘飘的一句拒绝,没有任何的还价余地。
  暗鬼却丝毫都不意外的勾着嘴角阴笑,指着御天乾,眼底愤怒的血红,“你果然和你娘一样,只顾着情爱,为了男人什么都不要,你娘为了沐宗烨,你为了御天乾,真不知当初的圣女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后代!你娘她当初穿透了结界,族人寄予了众望让她出来寻找五行龙珠,解开结界,却爱上了汉人的将军,卿卿我我的做了他的妻子,忘记了圣女的责任,还破坏族规,与他一起生下了你,最后被神灵惩罚,不得不回到岛上去……”
  这才是清歌真正的身世,她的确是沐宗烨的孩子,也的确是上一届圣女的孩子。
  这样的指责,在清歌听来完全没有反应,她是现代人,对于什么天族不天族的没有任何感情,何况她本来就是冷清冷心的人,除非她认定的事情,否则休想她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