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姜桑告退。
  慧能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紧皱眉头闭着眼睛。
  “什么？要我当方丈？”
  “师父，我当不了方丈。”
  “弟子染了情欲，喜欢上了一个人，恳请师父放我离去。”
  “师父你……”
  慧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怨为师。
  为师是为你好。
  笃笃——
  裴衍屈指敲击桌面：“老头？”
  沉思的慧能骤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却撞进色彩斑驳的万花筒。
  一小时后。
  悟觉从桌子上爬起。
  甩了甩发晕的脑袋。
  昨晚睡得太晚了么。
  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深夜。
  悟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桌边靠着一根木棍。
  只等裴衍到来，便手起棍落，一棍子敲晕裴衍。
  把裴衍拖到后山的花园里当花肥。
  窗户洞开着。
  当然。
  并不是为了方便裴衍，而是为了通风。
  悟觉思来想去，昨晚自己之所以会中招，大抵是吸入了某种迷香。
  今早悟觉回来后，找了许久，终于在窗户上找到了一个小洞。
  今晚窗户开着。
  就不信裴衍还能把自己药倒。
  “嘎吱——”窗户忽地发出声响，紧盯着房门的悟觉霍地望向窗户，正看到裴衍从窗户钻进来，手里还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悟觉一把抄起桌边的木棍，朝上门送死的裴衍狠狠抡去。
  裴衍腰间的雪锋唰地飙出。
  啪地一声打掉悟觉手中的木棍。
  悟觉：！！！
  悟觉见鬼般钉住飘在空中的雪锋。
  这剑成精了？！
  哗啦啦——
  裴衍把怀里的吃食一股脑地倒到桌子上，朝呆滞的悟觉软软地说：“我给你带了些新鲜热乎的吃食，你尝尝。”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走向房门，把黄符pia到门上。
  “大师，”裴衍笑嘻嘻地转过身，“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脖子被掐。
  后背砸到了门板上。
  悟觉杀气腾腾逼近来送死的裴衍：“你既来了，贫僧就送你一程——”
  “砰！”后颈猛然剧痛，悟觉踉跄了下身子，悲愤地栽到裴衍的怀里，悲惨地昏死了过去。
  裴衍抱着昏死过去的悟觉往床上去，表扬从背后抽冷子劈晕悟觉的雪锋：“配合完美，默契满分，明儿下山给你买新的小册子。”
  小册子入手，雪锋乐颠颠地飞了两圈。
  见裴衍上了床，极有眼力见儿地飞到衣柜顶上，屏蔽自己的五感。
  要干架了。
  干架途中，悟觉醒了过来。
  手脚皆被铐住，拼尽了全力也挣脱不开。
  悟觉破口大骂，可还没骂两句，就被裴衍粗暴地塞了手帕。
  裴衍继续肆无忌惮地施暴。
  两小时后。
  裴衍躺到了悟觉身边，扯掉了悟觉嘴里的手帕。
  啾了下悟觉的唇角：“骂吧。”
  悟觉不吭声。
  只是用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钉住裴衍。
  恨不能吃裴衍的肉，喝裴衍的血。
  裴衍脸上的笑容变淡，直至彻底消失。
  裴衍问：“真的想杀了我？”
  悟觉本该不假思索地道出想字，可想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