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警惕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拿破轮有句名言，让学者和驴子走在部队中间。”沈牧说道。
  蒋天华估计是真没听过这句话，会错了意，还以为沈牧要帮着他嘲讽汪有为呢，立即笑道：“知道，拿破轮大帝的意思是说，那些臭知识分子就跟驴一样，拖着不走打着倒退！”
  “放屁！”沈牧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冷笑道：“驴是当时发国军队的重要战略物资，让驴和学者走在部队中间，是为了保护他们！拿破轮那样的伟人都知道尊重知识分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汪先生家里撒野？”
  蒋天华那张俊俏的脸瞬间比汪有为的女学生还红，甚至连眼珠里都窜出了血丝，盯着沈牧，目光怨毒！
  “看什么看？那天在会所打你打得还不够爽？你他吗再看一眼我就连你带茶几上这堆垃圾一起扔出去，信么？”沈牧怒道。
  蒋天华牙齿都快咬崩了，可也清楚自己今天只带着几个保镖出来的，真要动起手来都不够对方塞牙缝！只好强忍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女学生显然知道“明海三少”的名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沈牧，许久才回过神来，递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
  “麻烦你，转告汪先生，就说沈牧来访。”沈牧笑道。
  “好的，您稍等。”女学生点点头，转身小跑着上了楼。
  几分钟后回来了，表情居然比先前还尴尬，小心翼翼的说道：“汪老师感谢沈先生的厚意，不过今天时机实在不对，要不然……”
  旁边蒋天华突然爆发出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诧异的望过去，只见蒋大少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你可跟你老师说清楚，这位沈先生不但身家亿万，而且功夫了得，万一他发起火来，搞不好真放火烧了你这房子！”
  沈牧神态自若，淡然一笑后，慢步过去到那女学生身边。后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着那清澈的眼神，倒也没有紧张。只是在看到对方探过头来好像要跟自己说悄悄话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缩。
  “让你老师赶紧下来，反正你人就在这儿，想做随时都可以，不差这么一会儿。”
  听完沈牧这句悄悄话，女学生的脸红得几乎发紫！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之色！
  蒋天华看在眼里，心说这王八蛋还真有一手啊，一句话就撩得美女芳心大乱。不过看样子你也是提着东西来求人的，这样撩人家学生，真的合适么？
  “沈先生，我，我不明白……”女学生矢口否认。
  沈牧笑容阳光而真诚，轻笑道：“不解释。”
  对方婉拒蒋天华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性感撩人的女学生颈部有吻痕，脸上的红潮也没有完全退去，而且她下楼时腿分得有些开，但下来之后站姿却非常标准。这说明她的某个部位在走动时不太舒服……
  女学生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发现那根本不是清澈，而是深不可测！
  按捺住心头的慌乱，她紧了紧领口，转身又上楼去。
  这一次，只用了一分钟不到，她就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五十岁开外，难得的是身材没有发福走样，而且从五官轮廓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大帅比。
  来到客厅，女学生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沈先生。”
  汪有为审视着沈牧，脸上阴晴不定，因为他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来头。
  沈牧也不想让他太难堪，主动伸手道：“汪先生，久仰。”
  “沈先生，幸会。”汪有为握住他手，语气有些不自然。
  旁边蒋天华看得眉头紧锁，看样子他俩也是头一回见面，而且汪有为之前肯定没听说过沈牧这么号人，为什么给他面子，却让自己吃闭门羹？
  沈牧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用力咳嗽一声，上前伸手道：“汪老师，我是……”
  “有你什么事？我跟汪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赶不上公共汽车了。”沈牧不爽的说道。
  蒋天华那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愣在那儿半晌，最终咬牙笑道：“好，沈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当然，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沈牧目光如炬，看得蒋天华心里一紧，竟连茶几上的礼品也不顾，直接朝门外走去。
  “把你东西带走！”沈牧在背后怒喝道。
  两个保镖紧张兮兮的进来，躲着沈牧走，收起了礼品后狼狈而去。
  汪有为虽然常年混迹于文化界，但看人的眼力多少还是有，见“明海三少”之一的蒋天华在沈牧面前都不敢放个屁，也收起了心里的怨恨，客气的一指沙发：“沈先生请坐，感谢先生替我赶走恶客。”
  “客气。”沈牧笑了笑，如言坐下。
  那女学生端上两杯茶，俯身放在沈牧面前时，一不当心胸前大开。沈牧眼角余光其实瞄到了，但假装没看见，仍旧微笑着看向汪有为。
  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嘴角还沾着一根毛……一根毛……
  这种事又不好提醒，正暗自好笑时，对方那女学生应该是发现了异常，借递茶的机会挡住沈牧视线，等她离开时，那根诡异之毛已经不见了。
  汪有为神情不改，看了看沈牧身边放着的那个箱子，估计也是给自己的礼物，顿时有些飘飘然，这样的人物都上赶着给我送礼，看来在明海，我也属于金字塔顶端啊。
  有了这种想法，语气难免就倨傲了：“不知道沈先生在何方高就啊？”
  “高就不敢当，到处跑跑，和稀泥，打烂仗，混口饭吃吧。”沈牧自谦的表示。
  “呵呵，那……今天登门，沈先生有何贵干啊？”汪有为又问。
  “想请汪先生帮个忙，给出具一张鉴定证明。”沈牧答道。
  汪有为当然不会觉得意外，轻笑一声道：“我猜，八成是一张不看鉴定物品的证书吧？”
  沈牧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