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说明什么呢？”
  “共同接触人，不代表就是泄露公司信息的人。”
  顾则笙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vivian我都信得过。”
  “小莫提供给项目组的资料，可能可以让他们分析出唯尔这一季的推广品是香水，但不足以让他们精准的对标到‘流金岁月 ’的推广创意。所以小莫也可以排除，或者说部分排除。”andrew分析说道。
  “你信任的排除、你自己排除、小莫部分排除，余下的只有simon和秦朗。”顾则笙沉声说道：“我排除simon，我相信他的职业素养。”
  “所以只余一个秦朗。而且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他是被动参与，同时并不专业，这些都符合对方不知道完全信息的现状。”电话那边的andrew点了点头，利落地说道：“我和法务的分析结果也是他。”
  “……他其实也没有理由，因为他现在更多时候不用上班，公司照发薪水，关子墨还帮他报销一半的补习费用。他没有理由这么做。”顾则笙沉声说道。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我们项目组的情况梳理就到这里。我赶着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让你在出门前与关总通个气，他们公司的梳理也好聚焦。”andrew说道。
  “唯尔的重点方向是市场部与江一琴交好的人。”顾则笙说道。
  “ok，那就再多一个重点方向，双向排查。”andrew说道。
  “好的，我懂了，我这就去和他说。”顾则笙拉开柜子随便拿了套衣服后，便往外走去。
  *
  “我听到了。”关子墨接过她还没挂掉的电话，说了句“这套衣服太薄了，再去换一套”后，才对电话那边的andrew说了句谢谢，然后挂掉电话。
  “则笙，今天降温，加件厚外套。”关子墨边给苏谨打电话，边去到衣帽间，直接帮她拿了一条灰白条纹的七分阔腿裤、一件白色贴身针织短袖，外面加了一件黑色毛呢西服。
  “十一月不到，你让我穿毛呢西服……”顾则笙瞪了他一眼，直接拿了条大的丝羊毛围巾做披肩，并不穿外套。
  “今天变天！”关子墨也瞪了她一眼，见她不听话，只得将西服拿在手里。
  “反正我不穿，古板死了。”顾则笙对着镜子披好围巾后，转身出去了。
  “关总。”电话那边，苏谨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边梳理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可以初步锁定的人？”关子墨拿着顾则笙的短西服出去，又拿了拎包后，与顾则笙一起出门。
  “有。”苏谨的声音有些轻：“最早怀疑的市场部，因为并不直接负责选品和创意，所以时间上与雅度换广告公司的时间对不上。”
  “排除市场部与江一琴可能接触的人员后，全程参与的就只有柏总和秦朗。其实是肖总和罗经理、陈工，参与了大部分环节。”
  “……秦朗？”关子墨重复了一句。
  “关总？”苏谨的声音更低了－－在她罗列的这几个人里，她也认为只有肖安娜、秦朗有嫌疑。如果关子墨相信肖安娜的话，那就只有秦朗了。
  可秦朗并没有动机，关总对他是很好的。
  顾则笙看了他一眼，脸色一片沉郁。
  “让秦朗今天到公司，说我有事找他。”关子墨沉声说道。
  “好的，我这就通知他。”苏谨应下之后，并没有立刻挂掉电话，但在她犹豫了一会儿后，关子墨已经挂掉了电话。
  “秦明。”顾则笙突然说道。
  “是，我也想起来，她知道香氛馆开业、还要去送开业仪式。”关子墨伸手揉了揉额头，皱眉说道：“公司的损失是半个月的销量、人流量、还有b站的广告位保留费。”
  “……这个他们可赔不起。”顾则笙也伸手揉了揉额头。
  “我其实欣赏这个小伙子，希望他能顺利考上大学，以后再有一番作为吧。”关子墨点头。
  “对不起关子墨，你上次说让秦朗离开......如果我不反对，应该就没这些事。”顾则笙小声说道。
  “不关你的事。你说得也对，人只要有心，在哪里都能将想做的事做成。秦明怕就是如此。”关子墨拍拍她的头，安慰她说道。
  “我觉得......还是给秦朗一些赔偿款的约定吧。不管有意无意，人做错了事，都是必须要负责的。我也赔一部分，让我也长长记性。”顾则笙低声说道。
  “……罚你不就等于罚我自己？”
  “再说，秦明也不是你招惹的。”
  “行，我们三个一起认罚。”
  关子墨想了想，点头说道。
  “嗯。”顾则笙伸手挽住关子墨胳膊，将头依在他的手臂上，一脸的乖巧，却又神情怏怏地说道：“关子墨，你说姜闻对你的感情可比秦明深多了吧，她就从来不做对你有损的事。什么时候都护着你。这个秦明，如果真想追你，不应该这样才是呀。”
  “……那都是别人的事。”关子墨瞪了她一眼，总算没有说她 ‘胡说八道 ’。
  “我和姜闻一样，永远不做对你有损的事。”顾则笙撒娇着说道。
  “说你就说你，别和那个人扯在一起。”关子墨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见她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
  上午，关子墨在办公室与秦朗谈话。媒体上雅度与唯尔两方的新闻已经汹涌而来。
  雅度的第一个热搜，是雅度发布在年度广告杂志上的软文，关于雅香香水广告与唯尔云朵广告的对比分析，声称雅度的广告创意水平已经能与唯尔并肩。
  雅度的第二个热搜，是网友骂雅度创意过度借鉴的。文将雅度的广告一桢一桢的拆解，来详谈它是哪里抄袭了。只是做为对比方的唯尔云朵，只截取了两个画面。
  所以看起来是在骂，实则在为雅度做宣传。
  当这两个热搜全网推送和传播时，一个不知道什么机构发起的热搜空降热一，内容是“fc离开的第一年，想它想它想它”－－标题只有fc，完全没提到雅度。
  哈哈哈，想它想它想它这条是罗兰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