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则笙进电梯后，看着杨洋笑着说道：“和京城比起来，简直小儿科。”
  “我觉得比北方还冷。”杨洋嘿嘿地说道。
  “北方啊……是不同的冷吧。”顾则笙想起沈阳，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一些凄凉。
  *
  雅度化妆馆已经进入开业倒计时，所以正门外用黑白相棋格的绸布从三楼到一楼全部遮住了。
  对于熟悉雅度产品气质的老顾客来说，倒还真是会蛮期待的。黑白相棋格，一眼望去满满的高级感。
  对于不熟悉雅度产品的路人来说，黑白相棋格的外景加上旁边唯尔轻奢品的衬托，也会有超过雅度现有风格的期待。
  “谁想出来的？不错啊。”顾则笙拿着相机，边拍边问杨洋。
  “姜总和市场部的赵总。”杨洋说道：“说是为了配合拼图的推广活动。”
  “很不错的呼应。”顾则笙点了点头，又伸手扯了一下那绸面布料，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蓝白条纹的彩条胶布，两层布叠在一起钉在地面上，将大门遮得严严实实的。
  “赵总的动手能力很强啊。”顾则笙笑笑说道。
  “看起来很高级，没想到是这样做成的。”杨洋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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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后，现场也达到了开业的水准：
  黑色的地面选取的大尺寸的黑色木实木地板，原有的纹路与木质视觉感，既显出其高级感、又弱化了大面积黑色运用所带来的压抑与沉闷。
  半高的圆形桌面是白色哑光漆的材质，看似无规则的错落摆放在开阔的空间里，目光由近及远，黑白交映的距离也由疏至密，那样纯粹的黑白，宛如一场大片即将拉开序幕。
  整个墙面也被与地面同质的木板包了起来，屋顶是珠光白，而在每一个白色桌子的上方，则从天顶上垂下来一个白色锅盖罩灯，而罩灯与天花镶接处的藏线金属头则是黑色。
  白的天花与黑的灯顶形成一组白方黑圆的画面、白的灯罩与桌面与黑的地面与墙面形成另一组黑方白圆的画面，让这原本属于商业的空间，显出一股让人意外的安静与纯粹。
  若不是黑色墙面上那几张旧时的广告画，真会让人误以为进了某艺术展的空间、又或是珠宝展示厅里。
  “比起香氛馆张扬的华丽，我更喜欢这种温和柔润的安静。”杨洋说道。
  “各有各的气质。”顾则笙在各个角度都拍完照后，便在楼梯上坐下来给雅度的赵总打电话：
  “赵总，我是estar，我现在展厅。”
  “产品展示的托盘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试过现场效果？”
  “有做展样与库存计算吗？产品都已经配送到三楼库房了吗？”
  “我看到橱窗的灯还没装好。”
  “发错货了？”
  “补发的货到哪里了？”
  “好，那你盯着。”
  *
  顾则笙走到橱窗前，对正在拍照的杨洋说道：“商家错发成白色灯罩了，换的货说还在途中，比预计时间慢了两天。”
  “会不会是商家库存不够，所以想打个时间差？”杨洋收了相机，扭头看着顾则笙问道。
  “也有可能。”顾则笙放下手机爬到窗台上，将顶部和背面都看了一下后，对杨洋说道：“通知他们先安装古式大灯泡、再用黑色麻绳将电线绕起来。”
  “好的。”杨洋点头，将顾则笙的意见先写在备忘录里。
  “好了，去二楼吧。”顾则笙用手撑着窗台跳了下来，背包却被还没处理好的丁子挂住了，若不是杨洋及时伸手扶住她，她差点儿就被挂住的包带着摔倒。
  “怎么会有丁子？”顾则笙皱着眉头，扶着杨洋站稳后，将包脱了下来。
  “可能是要用来钉背景板的。”杨洋将她的包扯下来后，发现底部被拉了好大一个口子：“看来是要让你换包呢。”
  “真是不好意思，让顾小姐损失了一个包。”姜闻收起手机，大步走了过来。
  “姜总这意思是打算赔我一个？”顾则笙从杨洋手里接过包，看了那道划开的口子一眼后，淡淡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也是该换了。”
  “顾小姐看是自己去买了让公司报销，还是我安排人去帮顾小姐买？”姜闻笑笑说道。
  “杨洋，你检查一下其它几个橱窗有没有一样的情况，如果有，拍下来发给赵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顾则笙交待了杨洋的工作后，这才看向姜闻：“你刚才拍照了？”
  “没错，很好的新闻素材。”姜闻点头。
  “我来这里之前杨洋给工程部打过电话，所以雅度工程部能证明我现在处于工作时间。”顾则笙淡淡说道：“我说过，我工作时间不提供私人素材给雅度公司使用。”
  “……也是，那就当我私人使用好了。”姜闻轻笑着说道。
  “这次在京城与关子墨聊起姜总这次与唯尔肖安娜在媒体上的来往，还说姜总的格局变大了。”顾则笙轻挑了下眉梢，摇头说道：“原来竟是我们想错了。”
  “你们聊我？”姜闻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都是事件中人，也避不开。”顾则笙见杨洋走过来，用眼神问他如何。
  “只有这一个，可能是忘了，我处理了还是通知工程部来处理？”杨洋大步走过来，看着顾则笙问道。
  “通知工程部吧。告诉他们，我的包被挂破了，影响到心情了。”顾则笙轻哼一声后，这才扭头看着姜闻说道：“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定义你与关子墨之间的关系的？你永远要掺和他的人生吗？”
  顾则笙说完后，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
  “姜总，要一起上去吗？”杨洋在将照片发给工程部后，又一脸悦色地看向姜闻。
  “你是顾小姐的助理？”姜闻问道。
  “是啊，我负责项目中的计算和建模。”杨洋点头。
  “我不上去了，你去陪她吧。”姜闻淡淡说道。
  “estar刚才说到您有一张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杨洋在看着姜闻的时候，笑得一脸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