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绪这么想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大牛皮纸袋，里面放满了用蜜汁烤出来的鸡腿。他取出包裹里的清水洗了洗手，就这么左手抓鸡腿啃、右手握法杖丢技能、眼前展开app分屏播放综艺节目，悠哉悠哉地享受来。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么做容易把鸡腿洒了，因为糖糖经常会蹦起来，放在腿上的牛皮纸袋不安全。他只好把纸袋收进背包里，吃完一根鸡腿再取出来拿下一根。虽说有些麻烦，但问题不大，可以接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绪这种刷怪方式太过逍遥自在，刺痛了很多苦逼玩家的眼，没过多久，就有途经此地的玩家把他的恶行爆上了论坛，表示强烈谴责。叶绪鸡腿啃到一半忽然收到了墨北的疯狂来电，不得不暂停视频，先接通他的通话。
  “咋了？”叶绪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一头墨北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可惜通话不带视频，叶绪看不到。他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落叶，你居然真的一边刷怪一边啃鸡腿！太过分了，有这么好吃的鸡腿为什么不给兄弟寄一份？！”
  叶绪微微一愣，正想问你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边草地虽然略有些偏僻，但也不是毫无人烟，被其他玩家看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冷静地回怼道：“我从来不接济喜欢打秋风的穷亲戚。”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穷亲戚吗？我看起来很穷吗？”墨北有小情绪了，“落魄只是暂时的，都怪傻逼游戏不开氪金通道。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比你更有钱的。”
  “那又怎么样？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反正你现在比我穷。”
  墨北好气啊，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金钱方面输给别人，他得再去网上看几眼网友们对他们家的夸赞安慰自己。什么穷到只剩钱了、每天睡在软妹币上、地砖都是用金子铺的，看着就叫人高兴。
  “等金币交易平台开放，我一定要买它个一万金币。”墨北恨恨地说道。
  叶绪“哦”了一声：“那我给你联系卖家，我们公会好多职业玩家就等着出金币卖钱养家呢。对了，现在不是有私下交易吗？你难道不会去找靠谱的打金玩家，跟他们收购金币？”
  有些大公会和土豪甚至会组建自己的打金团，专门击杀钱币掉落高的怪物，交给老板换取现实中的货币。夜吟公会就有，不过游戏前期金币太值钱了，所以付给打金团的工资会更高一些，而且金币得拿来做工会建设，不能胡乱挥霍。
  叶绪自己用不着打金团，不然他也可以花钱请人来弄。甚至还能找公会里的玩家买金币，这些玩家手里的金币是他们的私产，公会无权调度，所以可以随便处理。
  他以为墨北应该知道这种渠道，结果那头的墨北十分震惊：“原来可以私下交易的嘛？！”
  叶绪：“……”这是什么绝世铁憨憨，这不是游戏常识吗？
  虽然《灵渊》禁止私下交易，论坛里卖金的帖子都被封了，聊天频道里也不让打广告卖金，但新手村其实有不少工作室的人会拦住他们觉得现实中不差钱的玩家，询问他们需不需要买金。叶绪就遇到过几次，不过都被他拒绝了，毕竟这些工作室他不熟悉，不知道是否靠谱。
  就算不提《灵渊》，以往那些大型网游，哪个没有卖金工作室？有的还会满世界找人私聊发广告，连发好几条骚扰玩家。墨北以前难道没有玩过游戏么，连这都不清楚。
  墨北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全息网游没有这种工作室了，交易面板我很少用的，不知道还可以交易金币。”
  玩家面对面时使用的交易面板最显眼的就是可以放置物品的格子，所以墨北下意识以为只能交易道具。至于路上拉人的那些，可能是因为墨北看上去太像个二傻子了，和有钱不怎么搭，所以也没人拦他询问。
  叶绪：看来这群工作室修炼不到家，居然没有看透墨北人傻钱多速来的本质。
  “就算不用交易面板，我把金币塞你手里，也可以完成交易。”叶绪无奈地提醒他，“全息网游比你想的还要全息一些。”
  “真的吗？”墨北立刻找旁边的队友试了一下，然后失去了一枚金币。
  听着那头墨北崩溃地和队友表示自己只是做个实验，不是心情好突然想散财，叶绪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好吧，他这样是有点不够讲义气，但墨北真的太好笑了。
  那头的队友显然在故意逗墨北，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在墨北都要放弃拿回自己那枚宝贝金币的时候，队友终于良心大发还给他了。他珍惜地捧着金币抚摸了两下，收回背包里，这才有心思继续和叶绪聊天。
  墨北：“我们刚刚聊到哪里了？”
  叶绪一点都意外这傻子忘了，但他也不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提起了一开始的那件事：“论坛上都怎么说我的？是有人拍了照片还是视频传上去？”
  这个话题转移得相当成功，毕竟墨北脑容量也就那么大，记不得太多事情。他立刻顺着叶绪的问题往下说，还兴致勃勃地打开论坛念了几条热门评论给叶绪听。
  论坛上对叶绪的评价基本都比较正面，多是羡慕嫉妒恨。毕竟不管是厉害的宠物还是群攻技能，都是稀有物品。
  还有不少人是说自己受到了启发，决定向叶绪学习，把枯燥的练级过程变得有趣一些。其中以召唤师们为甚，毕竟他们都有史莱姆。
  当然，还有一些玩家的注意点放在了叶绪的史莱姆为什么是绿色的上头。他们认为糖糖可以群攻、变沙发什么的，都是这个变异带来的，对此非常感兴趣。尤其在后来有其他召唤师尝试过骑乘史莱姆失败之后，史莱姆变异越发受到关注了。
  叶绪简单为好奇宝宝墨北解释了史莱姆变异的前因后果，然后自己打开论坛。这会儿论坛首页全是被炸出来的潜水召唤师们，基本都在疯狂讨论史莱姆的变异条件。有人不断@游戏客服，希望得到一个答案，不过客服很高冷，拒绝回答，只让他们自行探索。
  全息网游本来就有很多新奇有趣的玩法，各种奇奇怪怪道具更是数不胜数，这又是游戏刚开服，玩家们了解的信息太少了，瞎猜都没个猜的方向。有人认为叶绪是做了特殊任务，也有人认为是特殊道具的功效，为了搞清楚真相，甚至有人想要扒出叶绪的身份，好@叶绪来解答。
  只可惜《灵渊》里只有npc才会头顶名称，玩家是昵称都是隐藏的，只有队友才能从队伍界面里看见。认识叶绪的人大多不会暴露他的游戏id，唯一和叶绪不合的孤傲风又不敢得罪夜吟公会，他比他那自负的坏脾气可怂太多了。
  除了召唤师之外，也有一些柠檬精玩家发帖表示召唤师过于强力，希望策划能削弱召唤师还大家一个公平。不过这种帖子很快就被普通召唤师和被普通召唤师的弱鸡震惊过的玩家给轮了，《灵渊》里真正的宠儿是法师和战士，发帖的偏偏又是个战士，一贴引起公怒，逼得楼主不得不灰溜溜删帖跑人。
  [热门评论]把强力职业玩成弱鸡的家伙不配开麦，你有什么资格让策划削弱下水道职业？要我说就该削战士和法师！（571赞）
  还好楼主怂得快，帖子干净利落地删掉了。不然这贴的后续走向就会变成强势职业和下水道对掐，以及法师玩家责怪战士逼事太多，害他们被拖下水成为公敌。
  叶绪看得津津有味，论坛骂战真的太有意思了。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引发小型掐架的导火索，这就是强者的世界么。
  主人划水，宠物倒是兢兢业业。小灵和糖糖一直都没有偷懒，都在努力输出，小怪死了一只又一只。
  副本外的刷怪和副本内不一样，副本内的小怪尸体会直接刷新，不能采集，但是外头的尸体却会留着。叶绪自己懒得用采集术，看着地上那么多兔子就觉得好浪费，他应该带个玩家过来专门采集材料的。
  不过多带一个人就要多分一份经验，不划算。叶绪想了想，觉得可以带个生活职业玩家。
  这类玩家虽然需要靠升级增加精力，但并不是很着急，完全可以等战斗职业有空了再带他们。所以这会儿他叫个生活职业过来，不加入队伍不分经验，但是所有采集材料全部带走，应该可行。
  叶绪下意识打开好友列表想找姑苏里，然后发现姑苏里还没到10级，不能离开新手村。再仔细一想，好像所有的生活职业这会儿等级都很低，不可能跑到镇子上来给他打下手。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叶绪认命地从糖糖身上下来，结束了愉快的摸鱼时光。采集尸体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吃东西，虽然只需要一只手拿着工具操作就可以，但对着兔子尸体吃鸡腿他真的接受不了，就算把兔子想象成即将被处理干净拿去烤的食材也有点奇怪。
  综艺也不适合再看了，眼睛看不过来。采集尸体速度很快，他需要不断地移动到新的兔子尸体旁边，所以眼睛得空出来。但摸鱼之王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休闲的机会，所以叶绪倔强地打开了听书软件。
  得亏他用的是昂贵的游戏舱，可以对接手机、电脑和ipad。如果是普通的大众款游戏头盔，根本不能在玩游戏的同时分屏打开别的娱乐软件，顶多可以对接手机使用其中的电话、短信和聊天软件。
  叶绪采集了一会儿就发现，草丛里的兔子数量真的太多了。
  繁衍速度快、一胎生n个的兔子，在游戏里也发挥了他们极强的生育能力。为了符合这一特点，策划将兔子的刷新速度调整到相当快的程度。本上糖糖他们打死一只，就会立刻刷新下一只。
  这样无疑是非常爽的，刷怪最怕怪物不够杀。这种能够无限刷下去的怪群简直是群攻法师的最爱，唯一可惜的是兔子等级只有12级，要不了多久它提供的经验就不能满足叶绪的升级要求了，不得不换其他区域寻觅下一个目标。
  叶绪在草地上刷了一整天的兔子，到后来他的背包完全装不下了。兔子不仅出材料，还会出装备，虽然装备爆率很低，但架不住兔子数量多。
  其实叶绪在采集了二十几只兔子之后就放弃了采集这种小动物，因为兔子给的材料全是白色品级的兔皮和兔牙。叶绪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它应该不值钱，就算一组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一个白色装备值钱，采集这个费时费力很不划算。
  所以他后来不再花力气采集，而是专注于捡装备。只是装备隔伤害好一会儿才会掉一个，他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干脆找了个就角落坐下来继续看综艺。
  他叮嘱了糖糖，如果有装备掉落就“唧”一声，然后他就会过去捡。没有的话就不用打扰他，他懒得自己关注战区情况了。
  除此之外，还有关于小灵的。如果小灵没蓝了，就“唧”两声，他把小灵收回再重新放出来。至于糖糖自己，因为大部分兔子都被小灵吸引，攻击糖糖的不多，光靠自动回血就能抵消伤害，所以并不需要叶绪费心。
  就这样，叶绪浪了一个下午。其实到午后时候他就已经升到了12级，傍晚时分更是艰难地升到了13级。
  13级之后，兔子给的经验实在杯水车薪，可能一整天才能升一级，所以叶绪决定放过兔子。再加上天黑了，他得赶回玫瑰营地，如果再不走，他们就要在森林里走夜路，这样太危险了。
  夜晚的森林只有月光照明，看不清方向很容易撞到障碍物的。而且这个森林里怪物其实在1115级之间，还有可能出现boss，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个15级的boss，他不一定能逃掉。野外死一次至少要掉50%的经验，那他半个下午就白忙活了。
  好在这片草丛离营地不算太远，从森林里穿过去的话大约要半个小时。从外头绕过去则需要一个多小时。考虑到糖糖体型太大，叶绪让它从外面绕路，反正在空旷地区不怕走夜路，等靠近营地的时候再假装从森林里出来就是了。
  经过一下午的磨合，糖糖已经差不多能弄懂叶绪的意思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但叶绪已然掌握了如何指正它错误的方法，基本上被他指正过一次之后，糖糖就不会再犯，非常省心。
  像从外头绕路这种指令，它完全不会搞错。开开心心地抱起了远离自己怀抱一下午的大宝贝，再一次开始了“带幼崽蹦跳”的游戏。
  叶绪本来应该配合它笑一笑的，但是想到这种荒郊野岭，又是天快黑的时候，他要是不断发出哈哈哈的假笑声，真的很渗人。森林里好多玩家在呢，就算没有玩家，npc智能也都挺高的，他这么吓唬别人不太好。
  所以叶绪只好闭紧嘴巴，尽量不发声。可他忘了，糖糖嘭嘭嘭的赶路声，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今天在森林里的冒险者有好多都被这个声音吓跑了，以为是哪只厉害的boss过境，根本不敢靠近过来查看。
  等到叶绪回到营地，他就被店主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听见了这个小道消息：“你遇到了吗？我听说今天森林里来了一个大家伙，非常凶狠，每次走路都会弄得大地震颤，脚步声也超级大。你明天是不是还要进林子？小心一些啊，遇到打不过的赶紧跑，别把命丢在里头。”
  他心想，好不容易撞到一个肯花钱的冤大头，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那他那些昂贵药水卖给谁去？而且有钱老板还会给他带林子里的草药，比其他狮子大开口的冒险者好多了。
  和糖糖依偎在一起的叶绪：“……”
  实不相瞒，你嘴里的那个可怕boss，现在就站在你身边好奇地盯着你呢。
  第35章
  天已经快黑了, 叶绪也顾不得和店主多说什么，现实世界这会儿也到了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所以他得下线。于是把包裹里的药草卖给店主之后，他就找了个地方下线。
  哥哥们显然早就知道叶绪闻名论坛的这件事, 不过他们没有多提, 而是让叶绪自己小心点, 别暴露游戏id，免得有人找他麻烦。吃完晚饭，叶绪迫不及待地上线，他还想看看晚上会不会出现任务相关线索呢。
  因为之前带的那批草药，店主对叶绪越发热情起来。他给的收购价其实不高, 但叶绪不缺钱，根本没和他计较, 只让他随便给几个特殊药水当做报酬就行。
  这可赚大发了，那堆药水还不是店主自己制作的, 虽然卖出去很贵, 但实际价值就是成本价的那点铜币而已。用几瓶药水换好几组药草，他血赚啊。
  占了叶绪这么大的便宜, 等到叶绪再问起营地的事情时, 他就不好糊弄人了。见叶绪对过往的冒险故事感兴趣, 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叶绪一起围着火堆吃烤肉，顺便818玫瑰营地里的往昔岁月。
  像他们这种地方, 最不缺的就是各类冒险者的故事。
  比如谁谁谁为了巨额赏金任务进入森林，九死一生结果还是没完成。但临走前顺手采集的一株小药草拿回去之后却发现价值千金，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再比如谁谁谁打听到自己的仇人要进入森林冒险, 故意提前赶来布置陷阱, 最终将仇人全部坑杀在里头。可惜出来之后过于嘚瑟, 被仇人的亲友找了上来，堵在森林里活活砍死了。
  叶绪听得津津有味，这些npc的生活还挺丰富的。这些故事都是由主脑自动生成的背景故事，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发生过，毕竟在开服之前npc还处于待机状态，整个游戏世界基本禁止。
  不过，叶绪想知道的关于赛亚的事情却不一样。赛亚去玫瑰营地的时间点应该就是刚开服那段，然后回家住了几天被发现不对劲。因为时间还很短，所以他的父亲科里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帮忙探查，任务才能轮到叶绪来接，不然早就被其他接走了。
  叶绪和店家越聊越高兴，感情飞速升温。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叶绪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悄声问道：“唉，你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态度顿时引起了店家的兴趣：“什么什么？”
  此时店家已经就着烤肉和葡萄酒将自己灌得微醺了，刚刚甚至没忍住告诉了叶绪他家隔壁那个原住民夜里会偷偷私会营地另一头的寡妇这种事情。很显然，他这会儿好骗得紧，且嘴很松，想问什么绝对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问。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知道真假，你可别说出去。”叶绪故意吊他胃口，没有直接就和盘托出。
  这可急坏了店家，喝了酒的人本身就没什么耐心，他恨不得让叶绪赶紧说。最好能言简意赅一句话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磨磨唧唧，来一个“此时说来话长”。
  叶绪见好就收，直接道：“我听人说，前几天有个冒险者来玫瑰营地找稀有药草，一直没找到，结果住了几晚回去就不对劲了。说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发傻发愣，像是脑子坏了一样。”
  他把事情夸大了说，这样才符合流言的特点。一般这种流言都是越传越夸张的，和三人成虎一个道理。如果他说出来的小道消息听着太过平庸，反而不吸引人了。
  果然，店主听了这话就是一拍大腿：“这是哪个家伙传的？也太夸张了！我倒是见过来我们营地之后，回去就变愣了一点的人，但就是一点点，根本不起眼。什么变呆变傻，又不是丢了魂，这都有人信。”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叶绪是他的金主爸爸，连忙改口补救：“其实你们这样不知道情况的外地人相信这种鬼话情有可原，我听说外头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可以让人变傻。不过我们这种小地方就不存在了，比不上外头的厉害。”
  叶绪不在意地摆摆手，兴致勃勃地问道：“还真有这种情况出现啊？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太好奇了。你不知道，那个变傻的家伙跟我一样都是接了这个草药任务的，弄得我有点害怕会变得跟他一样。”
  “不用怕，不是什么大事。”店主十分理解他，也没嘲笑他胆子小，反而很贴心地解释起来，“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我们营地里也出现过几个这类症状的人。有的是冒险者，有的是营地村民，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十天之后痊愈了，也没什么后遗症。”
  他详细解说了一下那些人的情况，据说出现这种情况的人都是当天独自进入了森林。出来之后大家就发现他们不对劲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这个状况的，出现之前又遭遇了什么。
  十天一到，所有人都会彻底痊愈。对他们来说，之前的十天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那个感觉很奇妙，仿佛灵魂被玻璃罩子隔了一层，而第十天罩子破了，他们机智的大脑终于重见天日，不再木讷。
  “我们也问过他们出事之前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可惜所有人都不记得了，都说自己好像是碰见了蛇，但什么蛇、长什么样，一概不知。”店主遗憾地说道，他还挺好奇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病症呢，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能够解答。
  叶绪听到“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莱斯曼蛇。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蛇群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叶绪至今还能回想起那个可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的画面。
  这蛇还真不好说是不是活物，叶绪怀疑它可能是一种召唤生物。可以召唤亡灵的堕落法师们质上也是召唤师，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会召唤各种奇奇怪怪的黑暗生物，比如地狱三头犬、亡灵骑士之类的。
  虽然莱斯曼已经死了，可他既然可以在死亡之后还留下那么多复活阵法搞事情，再多留下一堆召唤蛇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蛇会不爆装备和金币了，召唤生物死亡本身就没有掉落，能给你经验就不错了。而且尸体刷新得那么快，也是召唤生物的一大特点。
  森林里各类的蛇非常多，按理说叶绪不该把它和莱斯曼蛇联系在一起的，但架不住太巧合了。而且莱斯曼是个死灵法师，他的召唤生物也是死灵生物，附带一些奇奇怪怪的负面效果也未可知。
  叶绪推测那些中招的人很可能是偶遇了蛇群，但在击杀蛇的时候被蛇身上的诅咒或是死气侵染，最后导致他们出现反应迟钝等现象。这种轻微的诅咒类似于轻微中毒，要不是科里实在没在儿子体内发现毒素，也不至于这么愁眉苦脸。已知的不可怕，人们怕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