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之我的不良帝君 第607节
作者:海沁明心      更新:2022-09-14 22:59      字数:1956
  步尘感觉到他一双手犹如一条冰凉的蛇在她身上游走着,她颤抖着身子,痛苦出声,“敏德,我已经试着去爱你…”
  “可你却还要带兵去救他!”敏德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朕的皇后,竟然还要带病去救自己的旧情人!你还说试着爱我?阿步,你耍我玩吧?”
  “敏德!”步尘哭喊着,“那是孟括!他守卫的是你的江山!”
  “可以为朕守卫江山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敏德冷笑一声,“一座秀水城,换来朕永久的心安,很值得。”
  步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一切,秀水城破,是你设下的圈套?”
  敏德笑看她,“你说呢?”
  “故意拖延时间不给他送粮草,然后又说动桃花去雁城给他调运粮食,却又故意把运粮的路线透露给匈奴人,然后把桃花的画像给了那匈奴王子…”
  步尘将前后经过串联起来,一颗心已经凉透。
  “敏德,你太可怕了…”步尘眼底一片绝望,“你简直是魔鬼…用秀水城一城的百姓的性命换你的心安?就为了除去孟括?你能心安吗?你是是下地狱的!”
  “下地狱?”敏德呵呵一笑,“谁能让我下地狱?你吗?还是孟括?哦,我忘告诉你了,秀水城破,所有百姓都认为是孟括的错,是他为了个女人,打开了秀水城的城门,让匈奴大军进了来!”
  “无耻!”步尘吐了他一脸的涂抹,“他死了你还要玷污他的名声!敏德,迟早有一天,百姓会知道真相,那些冤死的秀水百姓,还有孟括和桃花的冤魂,都会来找你!他们会让你下地狱!”
  “呵呵!”敏德的低下头,在她胸前咬下去,“我才不信有什么冤魂!就算有,我也不怕!”
  “是吗?”突然间,一声女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敏德身子一僵,冷声问,“谁在那?”
  吱呀一声,大殿内的门窗全部被吹开,一阵幽冷的寒风吹了进来,敏德猛然自步尘身上起身,他站在大殿内,脸色阴冷的环视一圈,喊道:“谁在那装神弄鬼!给朕出滚出来!”
  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乍然响在他的耳边,敏德全身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谁?”
  可大殿内依旧空荡荡,除了他和步尘,什么人也没有。
  这时,自殿外有纷飞的花瓣飘了进来,这花瓣是血红色的,像是人的鲜血那样,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这些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敏德的身上,一开始,他还能一瓣一瓣将他们全都从身上扫落下来,可是后来,花瓣越落越多,直到最后,这些血红色的花瓣直接将他掩埋了起来,只露出了他一个头。
  敏德开始大喊,“是谁?马上给朕滚出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边无尽越落越多的花瓣,再也没有其他。
  步尘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她想到了那个如桃花一般娇艳的女子。
  “是你吗?”
  她幽幽的对着空气中问道,“是你回来为你们报仇了吗?”
  没有人回应她,殿内依旧一片死寂,只有敏德越来越大的呼喊声。
  “阿步!”他全身被花瓣所掩盖,丝毫动弹不得,他只有用自己一双眼睛哀求的看着她,“救我!”
  步尘缓缓走到他身前,苍白着脸冲他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怕吗?你不怕冤魂来找你吗?怎么,现在怕了?”
  “阿步!”敏德是真的慌了,他能感觉到那些花瓣似乎正像虫子一般拼命往他身体里钻,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不要和我置气了,救我…”
  步尘静静看着他,眼底一片死寂。
  “你也怕死吗?”她问他,“那秀水的百姓就不怕死吗?还有孟括和桃花,他们就不怕死吗?”
  “阿步…”那些落在敏德身上的花瓣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他的嘴唇的位置,他快喘不上气来,说话都有些困难,“救我…。救我…”
  步尘看着他这个样子,终于流下了眼泪,“你让我怎么救?我的武功被你废了,我现在和手无缚鸡之力养在深闺的那些大家闺秀没有什么两样!再说,这是你的报应,是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来找你索命了,我怎么救你啊!你说!”
  说到最后,步尘开始崩溃大哭,这个人虽然十恶不赦,虽然害死了孟括,可他还是她的夫君,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有便没有的,尽管恨他,可眼睁睁看着他死,步尘却也是心痛的!
  “阿步…。”
  最后敏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惊惧深深刻印进了步尘的心里,他最后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便听砰一声,花瓣轰然在一声在大殿内炸开,一团血雾腾起,伴随着那血红色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了下来。
  然后,便听一道女人幽幽的歌声响起,那歌声缠绵而悱恻,带着淡淡悲伤与落寞。
  遥记当年打马归家
  路遇伊人面似桃花
  从此两心长牵挂
  咫尺天涯
  谁的誓言还未倾塌
  风过叶落飞沙
  火光灼伤桃花
  纸鸢上蝴蝶还恋着她
  刀剑下一影潇洒
  …。
  歌声逐渐消散,步尘抬头,看见大殿门口的一团光影里似乎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纤细而柔美,着一件桃粉色的长裙…。
  “真的是你…”步尘呆呆的看着那抹身影缓缓飘向高空,“桃花…”
  光亮消失,大殿内门窗重又合上,那些血红的花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殿内再次恢复沉寂。
  一切和原来一样,只是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