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毕竟我没得选择！”
  钟神秀做出无奈的表情。
  这一幕令朱莉心里暗松口气，她原本还以为需要游说一番才能劝说下来，没想到对方还是很看得开。
  但这件事不说又不行，否则等到对方神秘学知识日渐丰富，早晚会知道的。
  与其那时候产生芥蒂，不如现在就一切都敞开：“对于神秘者而言，道路的选择很重要，但那只是对高阶非凡者而言，其实对大多数非凡者来说，这并不算太重要……”
  她安慰一句，继续为钟神秀普及神秘学知识：
  “灵界之中没有方向，你感觉是往前走，可能实际上在倒退，往左边转弯，可能最终转向右边……越往深处探索，或许连时间也会变得破碎、模糊……因此普通的探索方法根本无法起作用。”
  “唯一能起作用的，是强大的灵性，它能在灵界为我们提供更强的体力与视野……除此之外，一些流派还秘密制作了一些钥匙，能给灵界中的探索者提供引导，指引他们找到六大道标，那是他们能为后来者起到的最大帮助……”
  “通过漆黑之门之后的神秘人，我们称之为‘非凡者’。”
  “而通过纯白荒野的神秘人，则称之为‘卓越者’，他们擅长运用无名之术……嗯，我们一般不自称神秘人，而是无名之术的修行者！”
  “无名之术？”钟神秀道：“这名字有些奇怪！”
  “利用灵性，吸引灵性海洋的回应，产生不同的效果，就是无名之术……无名，万物之始……灵性力量是混沌的、无序的，哪怕是同样的一个术，不同的人施展出来，都会有不同的效果。”
  “因此无名之术的修行十分凶险，哪怕有着引导者也难以控制。”
  “‘非凡者’主要利用自身灵性，而‘卓越者’不仅能利用自身灵性，还能引动灵界呼应，施展各种无名之术，这是最大的区别与标志！”
  朱莉郑重提醒道：“通过纯白荒野，就到达赤红之河，一旦能成功泅渡而过……便是‘升格者’、‘升华者’！寓意灵魂的升华。”
  “其后，则是荣耀之塔、也称为黄金之塔、黄金通天塔！攀升上巅峰的，是‘完美者’！也称‘荣耀者’！”
  “登临高塔之后，便要面临苍天试炼，也叫‘通过长生之门’，存活下来的，是‘长生者’，能获得极为漫长的生命。”
  “最后，则是通过飞升仪式，从飞升祭台飞升，抵达根源……祂们是真正的近神之人！”
  “这后面的三个境界，大部分只是传说，其实我并不清楚……”朱莉道：“‘非凡者’、‘卓越者’、‘升格者’虽然拥有种种神奇的能力，但依旧会存在各种弱点，甚至被炮火枪械击败……而抵达第四道标的‘完美者’，则没有了这方面的弱点。”
  “非凡者、卓越者、升格者、完美者、长生者、飞升者（近神者）……一共六大等级么？”
  钟神秀点点头，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神秘等级。
  “实际上只有五个，‘长生者’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而一旦飞升根源，是不可能重新回到我们世界的。”朱莉道。
  ‘是啊……或许直接被当成点心吃了，反正我不觉得那些伟大存在会分享祂们的权柄与位格，哪怕仅仅只是一种象征……也不见得会好心提拔一位后进……’
  钟神秀心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一切的手段，都是为了抵达根源……上面我所说的只是主流观点，也有一些特殊的途径，比如黑血之主的从者，就十分相信一个传言——他们认为，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圣杯’，并且用它酿造出‘长生之血’，纵然是普通人，饮用之后，也会立即获得长生。”
  朱莉最后补充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慰，也是在诱惑。
  ‘这是在告诉我，虽然是打折品，但也可能蕴含惊喜大礼包么？一步登天？呵呵……’
  钟神秀翻了一个白眼道：“饮用长生之血，直接成为长生者？我觉得……一口气从普通人跨越五大道标，身体与精神能承担么？”
  “你很理智。”朱莉十分欣慰地道：“没有错……我也认为，按部就班地探索，慢慢地质变，才是维持我们人性与理智的最佳步骤……这种粗暴的提升，简直就是包裹了毒药的蜜糖，蕴藏着难以想象的风险！”
  “好了，那么接下来，你会教导我如何通过漆黑之门，成为一位真正的非凡者么？”
  钟神秀长出口气，郑重地询问。
  “我认为你现在状态不佳，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嗯，还有继续学习《嬗变之血》上的知识，一些珍稀材料可以找我购买，我给你一个优惠价格！”
  朱莉眨了眨眼睛。
  ‘看得出来，她背后至少有一个渠道，或者神秘圈子……’
  钟神秀依然道：“如果我还是坚持呢？”
  “200美元，你会获得进阶知识！”朱莉叹了口气：“但我不建议你立即尝试通过漆黑之门……虽然真正的有天赋之人，能纯粹依靠自身灵性，推开那扇大门，但毕竟充满风险！”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将要害放在别人手上……”钟神秀说话很直白，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纸币递了过去。
  朱莉接过数了数，忍不住想吹声口哨：“开酒吧真是赚钱的生意啊！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拿过桌上的钢笔，又要了一张便签，开始书写一份调酒配方。
  “苦艾酒200克、迷迭花精油三滴、新鲜露水……”
  “调配方法：……”
  “苦艾酒，它被称为女巫之酒，这是有着历史原因的，而这一款鸡尾酒，名为‘向黑暗的献祭’……没有错，它同时也是一个仪式，能帮助你打开漆黑之门，当然……前提是你得先走到大门之前。”
  “注意，这一款鸡尾酒不是用来喝的，它能被带入灵界，作为开启漆黑之门的祭品……”
  钟神秀点点头，收起纸条，只是扫了一眼，便将配方牢牢记住：“看起来……要通过漆黑之门，有很多种方法，这也是不同流派的秘传？”
  “没有错，它们有的是利用共鸣、有的是利用灵舞……”
  朱莉道：“但只要通过了，不论是以何种手段，那都是‘非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