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
  姜昆淡淡一笑：“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与其死在这莫须有的针剂上，我倒不如继续每天过我的小日子，早上醒来还能打打太极，吃饭喝杯小酒。”
  姜红虎紧咬红唇，心里难受得想死。
  谭力强陷入沉默。
  想当年金戈铁马。
  看而今英雄垂暮。
  谭力强的心中涌现起一丝悲凉。
  这时陈九州站了出来：“我能治。”
  “你闭嘴。”
  姜红虎怒斥道：“陈九州，你想出风头秀存在感都行，但请你不要在这里儿戏，这是对我爷爷的不尊重。”
  “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撕烂你的嘴。”
  “你不是想救你爷爷吗？”
  陈九州淡声道：“我说我能治好你爷爷，你对我这个态度，不怕我撒手不干了？”
  “你能治好我爷爷？”
  姜红虎俏脸尽是轻蔑：“你连我爷爷得了什么病都看不出，你拿什么治？”
  “你追捧的迪恩先生不也看不出吗？”
  “他是看不出，但看不出和看不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至少他还有两成把握治好我爷爷，而你连半成都没有，你没有资格跟迪恩先生比较！”
  姜红虎伸手一指门口方向：“我们家不欢迎你，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
  “虎妞，你别说话。”
  姜昆轻轻呵斥一声，随后笑着望向陈九州：“陈小友，你刚才不是说我没病吗？怎么现在又说能治？”
  陈九州一笑：“老先生是没病，但也没人规定没病就不能治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噢？”
  姜昆饶有兴致：“那你说说，你有几成把握。”
  陈九州淡淡吐出两字：“十成。”
  语出惊人。
  “来人！”
  姜红虎怒不可遏：“给我打断这小子的双腿扔出去！对了，再给我敲烂他那张臭嘴！”
  迪恩嗤笑一声：“这位先生，你要说一成半成的，我或许会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信你两分，但你要说十成？”
  “你刚才是不是没听清我的话？”
  他晃了晃手里的微型针剂：“我手里这支生命药水，可是我们研究所的最新科研成果，领先同类产品至少十年，价值不可估量。”
  “可就算是它，目前也只有两成把握医治好姜老先生，剩下的八成不是治不好，而是致死。”
  “所以，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九州淡声道：“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所以我不会跟你开玩笑。”
  姜昆老眼精光绽放：“陈小友，你当真有十成把握？”
  “爷爷，你不能信他的鬼话啊。”
  姜红虎急道：“你想，再优秀的医生面对再简单的病，都只会说九成，给自己留下余地，为什么？”
  迪恩冷笑接声：“因为人的健康是受诸多因素影响的，人体构造的复杂程度是目前我们无法尽数探清的，只有骗子才会说十成。”
  “我相信陈老弟。”
  谭力强出来站场。
  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陈九州。
  他想起了那晚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今心头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