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作者:玉师师      更新:2022-08-26 03:10      字数: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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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为避免破碎太多的少女(男?)之心,特此公布:孔二少是攻,高富帅攻,渣攻,贱攻,神经病攻……
  ☆、鬼市买宝刀
  孔义比他们几个人都小,没什么共同语言,倒是跟罗子庚相谈甚欢,他俩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古玩行里的菜鸟,顿时高呼相见甚晚,相亲相爱地去孔义房间聊天。
  “嘿嘿好像没啥事儿可干,咱找个片子看呗,”孔义蹲在电视柜下,哗啦捣腾出几十张碟片。
  罗子庚挨个翻看,“你这片子都老了,邵氏……多少年前的了。”
  “不知道,我在国内住的时间很短,”孔义翻了翻,也觉得没啥兴趣,“这都是我哥和大伯给的片子。”
  “你硬盘里没电影?”
  孔义很奇怪地看他一眼,“看硬盘里的?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
  孔义犹豫半天,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打开电脑,“算啦,既然你想看,那我只好满足你了。”
  五分钟后,屏幕中一个黑鬼将一个金发帅哥绑在椅子上大力狂干,音响中传来令人血脉喷张的淫/叫声。
  罗子庚炸毛,“这!是!什!么!!!”
  “我硬盘里全是这个,”孔义耸耸肩,换了一个电影,为难道,“你看,我都说了不太好了,都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非要看,真让人难为情……”
  屏幕中画面一转,细皮嫩肉的小零在调教师的皮鞭下大声浪/叫。
  罗子庚汗毛全竖起来。
  “哎哟,大家年龄都不小了,装啥纯啊,”孔义摆摆手,“别告诉我你没看过毛片儿。”
  罗子庚扑上去关掉视频,“那不一样,你这可是g 片!”
  “有区别吗?”孔义严肃地看着他,“少年,那你可要失去很多乐趣了,我跟你讲,菊花和樱花绽放时有着不一样的美丽……”
  “够了!”罗子庚要疯了,“你是gay?”
  “不是啊,我只是不抵触同性性行为,男的女的人妖异装癖什么的我都干过,”孔义起身去行李箱中翻半天,找出一本漫画,“你带回去学习吧,记住,少年。”
  罗子庚一看那封面就很色情,正考虑该怎样拒绝,闻言一愣,“记住什么?”
  孔义拇指拽拽地一抹鼻子,嚣张道,“菊花的紧/窒。”
  “……”
  “那是非一般的感觉。”
  罗子庚崩溃。
  拿着漫画回客房的路上遇到孔信,“孔哥还没睡啊?”
  “马上就睡,”孔信头发乱糟糟的,他喝了酒,眼睛水汪汪地,茫然看向罗子庚,“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罗子庚下意识往身后藏。
  “嘿,你还有事儿躲着我?”孔信哈地一声笑出来,动手就抢,“傻小子,拿给我看看,我让你藏!交出来!你交不交?哎……找揍……”
  两人在客厅里追打,孔信捞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罗子庚灵活地闪过,皱眉,“孔哥你别这样,喝醉了你就回去睡觉。”
  “胡扯!”孔信正色,“谁醉啦?我千杯不醉!你要躲哪儿去?把手上东西给我瞧瞧,什么好东西?”
  “没好东西,是孔义给我的漫画!”
  孔信兴致勃勃地扑上去,“那更要看!”
  “啊……”罗子庚踩到抱枕,高大身体一歪,噗通摔在地板上,接着后腰一阵剧痛——孔信没刹住闸,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背上。
  “卧!槽!”孔义拉开房门,目瞪口呆,“饥不择地呀!”
  罗子庚被压在地上,悲愤不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信施施然爬起来,手里拿着终于抢到的漫画,用力打开,喃喃自语,“我看看到底什么漫画……咦?”
  罗子庚扑上去一把夺下来,冷着脸,“你喝醉了!”
  “跟你说了我没醉,”孔信也不闹了,拍拍屁股,往自己房间飘去,隔空指指孔义,“你小子给我长点心,别尽教他些乌七八糟的腌臜事儿。”
  “哎你怎么说话呐?”孔义不愿意了,站在门口嚷嚷。
  “够了!”罗子庚没好气,都什么破事儿啊,把漫画丢给孔义,也转身走了。
  剩孔义一个拿着18x的漫画满脸愤慨:我干什么了呀,不就给他一本漫画吗,怎么就成腌臜事儿了?
  当然,革命友谊不会因为一本漫画而受影响,第二天一早,罗子庚就被元气满满的孔义叫醒,两人一起去逛古玩街。
  大家都在古玩行里讨饭吃,逛街没什么,但问题是,天!还!没!亮!
  罗子庚饿着肚子,陪孔义来到古玩街,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禁疑惑,“你玩真的?”
  “废话,”孔义揉揉鼻子,分外忧伤,“我昨天把奶奶给气坏了,今天得买点东西补偿她老人家。”
  罗子庚点点头,这倒是实话,听说老太太气得不行,估计八十年来孔义是第一个送她尿壶当生日礼物的。
  天色尚暗,街道两边扯着昏暗的电灯,卖主们铺开摊子,摆着三三两两见不得光的东西,罗子庚蹲在一个摊前,拿手电筒打量手上一块玉璧。
  “小兄弟,好眼力啊,”摊主大赞,“这块玉璧大开门,一眼就看到汉的。”
  罗子庚头也没抬,“多少钱?”
  “八千,不二价。”
  罗子庚淡淡道,“老哥,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这玉璧是开门到代不错,但就这品相,真的值八千?”
  老摊主嘿嘿一笑,“我看你这小兄弟年纪虽小,眼力却不差,值不值八千……您心里没数?”
  “如果是在正经的店里看到,八千?值,”罗子庚好整以暇,“但是老哥,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它到底值不值八千,我还得考虑考虑。”
  “好好好,六千你拿走,我算是遇着识货的了,”老摊主挫败,这是鬼市,古玩行里一直存在的一种地下交易市场,半夜三更开市,到天亮就收摊走人,因此有的地方也叫天光墟。
  常言道鬼市有三鬼,人鬼、货鬼、买卖鬼,出现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摆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谈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偷盗来的赃物有之,变卖的祖产有之,造假的赝品,那更是有之,所以这里的东西一般价格都不高,如果眼力够好,往往能低价淘到好东西。
  罗子庚却没有罢休,“五千。”
  “你!”老摊主梗起脖子,“小兄弟,你也是识货的,你说这玉璧究竟值不值?”
  “我给你五千,只多不少,”罗子庚坚定地说,“老哥,你心里有数……”
  “哎呀你们够了没?”孔义在一边听不下去了,“一千块钱你至于磨这半天嘴皮子嘛?快点,六千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值!”
  罗子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边孔义已经一扎软妹币掏出来,干净利落地帮他付了钱,揣起玉璧,手指弹两下,“嘿嘿,果真是好东西……”
  罗子庚:“……”
  天光稍稍亮起来,孔义抬头看一眼东方泛蓝的天色,嘟囔,“我又要买不着了?”
  话音未落,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嘶哑嗓音在耳边低声说,“两位老板要买玉?”
  “卧槽!”孔义吓得往前一窜,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颤巍巍回头,“大哥,你好好说话成不,想要吓死我们?”
  罗子庚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此时刚刚初冬,南京并不冷,这人却裹着风尘仆仆的军大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一般。
  “老板,这里有地道的和田白玉,乾隆朝那会儿留下来的,”男人鬼祟地对孔义说,“是不是真货,您是行家,一看就知道。”
  说着,神秘兮兮地从军大衣中摸出一个东西,解开上面缠着的黑塑料袋,露出一段羊脂白的玉柄。
  孔义双眼一亮,顿时就来了精神。
  罗子庚一把拦住他,看向那个男人,冷声,“你怎么知道他是行家?”
  “嘿嘿,”男人咧嘴一笑,“你们买玉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一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古玩虫,浑身都透着行家的味儿呢。”
  “哈哈哈,”孔义大笑,拍着那人的肩膀,“哥们,好眼力,不瞒你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家二少……”
  罗子庚:“……”
  男人左右看两眼,压低声音,“咱们借一步说话。”
  转眼间,孔义就和那男人勾肩搭背地往一个深巷走去,罗子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连忙跟上去,孔义已经把那东西拿出来,豪放地举高了,仰脸观赏,“果真是乾隆宝刀,如此威武,如此霸气,一定是真正的乾隆御制,哥们,多少钱?”
  “十万。”
  罗子庚插嘴道,“阿义,我觉得你要考虑一下。”
  孔义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转向那个男人,“我不喜欢砍价,你给我报个实价,要是合适呢,我就买走,不合适就拉倒。”
  男人:“十万已经是挥泪大甩卖了,你是识货的,物以稀为贵,你知道这乾隆宝刀有多珍稀?”
  “说的也对,”孔义思索片刻,“前段时间嘉德秋拍上成交了一把,哎子庚,几千万成交来着?”
  罗子庚慢吞吞道,“4830万,那是市面上唯一流通的一把。”
  “不,两把,另一把在这里,”男人一脸痛心疾首,捂着心脏,“老板,你快点买了,把它远远地拿走,不要再让它出现在我的面前。”
  孔义大惊,“哥们你怎么啦?心脏不舒服?咱有病得治啊!”
  “不,”那人剧烈摇头,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不瞒你说,我家当年也是镶黄旗,这宝刀就是乾隆爷赏我先祖的,可恨我这不肖子孙,竟然生活落魄到要卖掉老祖宗留下来的传家之宝,我不是心脏病,是悔不当初,心疼得啊!”
  “你也别太伤心了,”孔义道,“古玩古玩,在谁手里不是玩?常言道,见过即拥有,老哥哥你也拥有它几十年了,从今往后,就由我来守护你们家的传家之宝,保证勤擦拭善保存,你就放心吧!”
  男人抹泪,“你是个真英雄、纯汉子,好,既然你豪爽,那我也不能小气了,这宝刀,我打个九九折,九万九,您拿走!”
  孔义击掌,“好咧!”
  罗子庚:“……”
  ☆、傻哥俩打眼
  付完钱,孔义怀抱宝刀,摩挲刀柄上的羊脂白玉,“子庚,宝刀是应该赠英雄的,我送给奶奶是不是不太合适?”
  罗子庚对他怀里的东西始终持怀疑态度,含糊应了一声,“奶奶是女中豪杰,应该也没什么,反正她喜欢白玉,这刀柄正合她意。”
  “我知道了!”孔义灵机一动,“我把刀柄锯下来送给她,刀身我自己收藏!”
  罗子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疯了?”
  孔义嘟囔,“这样确实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罗子庚表面淡定内心咆哮,心想孔信是多老辣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他弟弟就能二缺成这样?
  天色大亮,鬼市早已撤得干干净净,古玩街上正常的小摊子摆了起来,罗子庚接到孔信的电话让他去买早饭,便让孔义自己先去古今阁,自己拐去烩萃楼买孔信点名要的鸡汁汤包。
  结果来回不过二十分钟,就看到孔义在地摊上和一个人差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