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者:
小篆伤 更新:2022-08-26 03:34 字数:4345
“我当然特么的高兴疯了啊!!我的铮铮!!我最爱的铲屎官!!”
“嗷嗷嗷——吼吼吼——”
假山上,先前高冷的要命的大猫,突然蹿起来又吼又跳的,活像个……神经猫。
大王:……夭寿哦,都怪上个世界任务评级结果出来它太开心,一时冲动就跟智障宿主黏黏糊糊约定三生……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数据库好累。
第31章 猞猁(2)
余嘉棠上一个任务完成的很好,评级在a+,大王作为一个刚开始带宿主的新手系统,第一次带出来的宿主,任务就能拿到个a+,这很难得。
为此上级部门对大王,还有余嘉棠都进行了专门的奖励。
大王那边具体什么奖励,余嘉棠不清楚,它说上级要求保密。余嘉棠这里的奖励是,给他现在的身体进行二级改造。
猞猁在野外的寿命平均在12-15年左右,而被圈养的话,可长达24年。
余嘉棠经二级改造后,原先的属性值每一项都涨了三十点,寿命也直接翻倍。
现在余嘉棠的属性面上,相对重要的三大属性值是:力气值80点、敏捷值90点、寿命值48点(无需换算,直接等同于寿命)。
其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属性,比如对环境的适应值、食物的适应值,还有五感值等等,仔细数数有好几十项小属性。
除此之外他还多了一个上个世界没有的大属性——
魅力值。
这个数值是隐藏的,余嘉棠只能看见一串问号。
魅力值这名字看起来有点苏,但根据余嘉棠多年玩游戏的经验,这隐藏的魅力值,不会是没用的东西。说不定还干系重大。
大王不能告诉他这魅力值干什么用,余嘉棠只好以后慢慢再琢磨。
“大毛,你说五叔为什么要把你抢走啊,他如果喜欢猫,可以再养一只去啊,又不是弄不来,你是我的恩猫,我不要你离开我大毛……”七八岁的小男孩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边哭还边想往猞猁的方向凑过去,吓得他身后的几个人赶紧扯住他。
“三少,您答应过的,不会随便靠过去。”
聂霖瘪嘴看向猞猁,只见他的心肝肉大毛从垫子上站起来,抖抖身上偏长的猫毛,根本没理他,一脸冷漠的从他面前走开,然后跳到专门为自己放置的大餐桌上。
“备饭备饭,朕饿了。”猞猁的大爪砰砰打击桌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聂霖又开始哭了,拉住身边中年男人的袖子告状:“杨叔,你看大毛又不理我……”
杨叔:“……”
余嘉棠被他哭得头疼,但最受不了的还是这哭包一口一个“大毛”的喊他。
见鬼的大毛!
“三少,现在该是它吃饭的时候,除了肉,大毛什么都不会理的,您要是想跟它……说会话,最好拿着肉去说。”说不定看在肉的面子上,这只猞猁会给您个好脸色。
聂霖惊讶的哭都忘了:“我才几天没有看到大毛,它怎么变得这么能吃了,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它没有吃这么多啊。”
“早上我不是刚跟它一起吃过饭?还是我记错了……”
杨叔摸摸他的脑袋:“您没记错,在路上时候,这只猞猁身上有伤,身体太难受,这才一直吃的不多,现在这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食量就恢复了。听说这些天山院那边的饲养员,一天都要喂它好几顿肉。今天它才吃过一顿,这会儿肯定饿。”
聂霖立刻心疼的不行,“那快弄肉过来,多弄点,让它吃饱。”
杨叔心说,这必须让它吃饱啊,要吃不饱饿急了,逮着人吃怎么办?这可是野生的猞猁。
余嘉棠卧在桌子上等自己的饭,他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猞猁已经在聂宅了,他没法像真的猞猁那样吃生肉,也是费了他好大一番劲儿,才让这些人明白自己的食量和口味。
端上来肉食直接用大盘子装的,旁边还有调料,余嘉棠想加哪个就指挥他们往上面撒。
“大毛,这一瓶是辣椒,你吃了屁股那里不会上火吗?”聂霖满脸艳羡的看着狼吞虎咽吃肉的余嘉棠,他正在吃雪花炸鸡肉,上面洒满了黑胡椒粉和辣椒粉,看起来诱人极了。
聂霖是不能吃辣的体质,一吃就上火,嘴里会出口腔溃疡,喝水都疼。
余嘉棠咧开嘴,朝他龇了龇牙,然后又伸爪子示意杨叔帮忙再撒一点辣椒粉。
聂霖看猞猁吃的那么欢,口水都留下来了。不过野生猫科动物非常护食,他知道不能在猞猁进食的时候靠近,更不可能从它嘴下掏出东西吃,于是就让人给他也准备了一点肉,爬上大桌,离猞猁坐的远远的,然后吃起来。
一人一猫正吃着,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肩宽腿长,体格高大的冷峻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聂燎皱起眉峰,不悦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这是他给大猫准备的进食地方。
聂霖咬肉的动作停下来,看看自己五叔,又看看自从五叔进来后,一双猫瞳视线全黏在他身上的大毛,突然悲从中来,嗷的放声大哭。
第32章 猞猁(3)
聂霖张嘴嚎了两声,就被杨叔半哄半强的带走,出门时还一步三回头,瞅着他的大毛。别看聂霖是个哭包,可一点都不傻,又从小长在聂燎跟前,长这么大行为准则只有一条——不能惹五叔生气。
……遇到大毛后,又多了一条,不能惹大毛生气。
“五爷,您小心些,这猞猁之前一直是野生的,三少在大兴安岭养它大半年,它对着人的时候,才稍稍没那么大攻击性……”您千万悠着点。邹明见聂燎想走过去,赶紧提醒。
聂燎走近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余嘉棠不自觉的拱起脊背,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类鼾声的呜呜低吼。
余嘉棠也不想这样,是实在控制不住本能,聂燎身上气势迫人,让他感觉到危险。上个世界盛铮从小就和他在一起,自然没有这个烦扰,可在这个世界……
他没有忘记铲屎官,但显然铲屎官已经不记得他了。
随着聂燎越发逼近,余嘉棠死死忍着想要后退避开的冲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取得铲屎官好感的好机会。
“五爷!”邹明看得心惊肉跳,手摸向腰后放枪的位置,准备一有异动随时击毙那只猞猁。
聂燎在距离猞猁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静立在那与餐桌上的猞猁对视,像是在等着对方主动靠过来一般。
双方僵持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聂燎从外表看不像是个有耐心的人,可破天荒的对这只猞猁很有耐性。
也兴许是这大猫姿态唬人,很有攻击性,其实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把他当做猎物,要扑过来撕咬的意图。
就在邹明以为聂燎会放弃接触这只猞猁的时候,那只在桌上来回绕着走的大猫突然动了!
邹明下意识的迅速拔出枪瞄准猞猁,正要上镗,却见聂燎背着他摆摆手,“把枪收回去。”
“五爷!它……”
“别废话,收回去。”
邹明不敢违抗,只好把枪重新别回后腰。
眼下的情形换成猞猁一步步靠近聂燎,邹明看得头皮紧绷,生怕下一秒就发生什么血腥事件。五爷的身手厉害,可人的动作有时候再快也比不上捕猎时的猫科动物。
猞猁一直走到距离聂燎还有几十公分的地方才停下,然后在邹明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把脑袋伸到聂燎的腿上蹭了蹭。
从头至尾,聂燎一个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一开始就认定了这只猞猁不会伤害他一般。
真是见了鬼了。邹明心想。
这还是那只在大兴安岭咬死好几个想要对聂霖不利的人的野生猞猁吗?
当时他可是亲眼看见饿极的猞猁攻击那些人的。
说是“救”聂霖根本谈不上,猞猁在那会也只是在捕杀猎物而已。后来被聂霖费心思圈养住后,慢慢收敛了些野性,可至今没能有人靠近它半米之内。
而现在它不止允许五爷进入到周身范围,还主动去亲近他,这“允许靠近”和“主动亲近”可不是一回事。
聂燎任猞猁在他身上蹭了几下,待它抬起头时,伸手在猞猁的脑袋上撸一把:“你这家伙,可把嘴上沾的东西给擦干净了。”
余嘉棠:……竟然被铲屎官发现他的目的!
猞猁是一种非常耐寒耐饥的动物,擅长攀爬还会游泳,在捕猎的时候极其有耐性。
聂燎把余嘉棠接到身边之后,没有像聂霖那样宠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干,而是专门带着他搬到一栋半山别墅上去住,连周围的山地也一块买下。
平时猞猁要吃东西,就需要自己去捕猎,每天还要跟着聂燎山上山下的来返,还要被训练游泳等等。
余嘉棠除了每次捕猎时要拖延一会,别的事情,只要是聂燎开口,他都能完成的很好。
聂燎应该是想彻底把他养熟,所以余嘉棠所吃的食物都是他亲手做的熟肉。
有一次聂霖闹着过来看大毛,还带了许多他爱吃的炸鸡肉过来,结果放到桌子上半天,猞猁只是凑上去闻了闻,就走开,一点都没吃。
“铲屎官真是越来越有心机。”余嘉棠卧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离自己几米远,摆在桌上的诱人炸鸡,闻着空气中炸鸡味儿,奈何身体本能让他,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要吃掉炸鸡的欲望。
聂燎两条长腿交叠闲适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五叔……大毛是不是病了,怎么都不吃肉了?”聂霖小心翼翼的问。
聂燎头也不抬的说:“没病,可能是刚才刚吃过一只狍子,还不太饿。”
聂霖在大兴安岭那边玩过好一段时间,知道不少野生动物,也见过狍子,还是他当时让人弄来专门喂养猞猁的。
“不对啊五叔,大毛它不是很久不吃生肉了?”
聂燎不想跟别人说自己亲自为猞猁下厨做饭的事情,于是面不改色的在侄子面前扯了句谎:“它现在口味很挑剔,想吃的东西不固定。”
余嘉棠用眼角瞥了一眼铲屎官,“这锅丢的可真是又快又准。”别的猞猁只吃肉,他可是天天被肉食素食换着喂,整个自然界都再找不出比他还不挑食的猞猁了。
聂霖其实很想问,五叔你什么时候把大毛还给我,不是说只借过去陪你几天吗?
聂霖觉得现在大毛好像都快不认识他了,连他喂得东西都不吃。
结果到走时聂霖都没敢问出来,只能蔫了吧唧的远远看了大毛一会,跟着杨叔离开了。整座山都是聂燎的私人地方,他不开口允许,谁也不能留在这。
回去的路上聂霖的心情很沉重,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的,看得杨叔都替他纠结。
“三少,要不杨叔再给您弄来一只吧。”猞猁这种动物是不能擅自圈养的,因为它们非常具攻击性,但聂家当年本就是违法生意起的家,也不差养一只猞猁。
聂霖一听这话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不仅没被杨叔安慰到,反而更伤心。五叔不会把大毛还给他了……
杨叔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主人,他也想不通五爷为什么会看上那只猞猁,还留在了身边。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聂家的老部下,他很清楚,聂燎不喜欢任何事物太过接近自己,包括宠物。
聂霖走后没多久,聂燎就带余嘉棠到泳池去游泳。
看大猫在水里姿势古怪的扑腾,是聂燎每天必进行的一项娱乐。
等断断续续游够一个小时,余嘉棠才浑身湿漉漉的爬上岸,心酸的想,讨好聂燎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聂燎招手让大猫到自己身边,然后拿出一条干浴巾,仔细给它擦拭着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