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作者:牙基莉丽      更新:2022-08-26 05:35      字数:4203
  看着张平那可爱的模样,女人笑意更深,她不由得用哄着的语气开口道:行啊,那你给我来一段儿,如果你真会,我就雇了你,让你在这儿说相声、说书,唱大鼓都行!
  张平来了精神,他转了转眼珠,看了眼面前的这名女人:说话算数啊!说完,他清了清嗓子,直接就来了一段贯口。
  在想当初,唐朝有一位胖美女,此人姓杨名玉环字太真
  张平直接来了一段儿《八扇屏》里的小妇人。
  《八扇屏》是传统相声里的经典作品,以贯口的形式,用连续的话语来叙述人物,造成一种强烈的视听效果。
  贯口是相声里最难的,也是最考验功夫的,大比排句,一点都不能造假,不能含糊,你气力不行,或者偷个懒,立马就能被观众看出来。
  此时整座茶楼所有客人都停止了交谈,纷纷听着张平那带有童音特色的贯口。
  张平语速适中、口齿伶俐,气口找的极准,使得整段贯口极富有节奏感,在短短的叙述中就将杨玉环的生平叙述了出来:
  禄山兵马压边界,一抔黄土葬娇容!
  最后一句落下,满屋客人齐齐鼓掌。
  看到客人们鼓掌,张平拱起手来对着大家道谢:哪里哪里,客气了,客气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他那假模假样装起大人的虚伪劲儿,更是让客人们哈哈大笑。
  张平道完谢之后,看着面前女人惊讶的表情,心中暗喜,看来他以后的营生应该能找到了。
  孙瑾蓉真的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居然能将《八扇屏》这么流利地背了出来,还真有功夫在,不过想到刚才这小孩背的小妇人,顿时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伸手就抓住了张平的扭耳朵拧了起来。
  你夸我有杨玉环之姿,我是挺开心的,不过这个胖妞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胖是吧?
  哎呦,疼!
  张平扁起了嘴,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爱对他动手动脚呢?
  孙瑾蓉根本就没使劲儿,但是看来这小孩也是个戏精,还跟她在这儿装模作样呢,孙瑾蓉不由得心里更加开心,这孩子太有意思了!
  随即想了想家中他的丈夫还有那几个弟子,她顿时有了主意,
  你刚才说的挺好的,走,你跟我回家!
  孙瑾蓉放开了张平的耳朵,直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将往外带。
  张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女人抓住了手,还说要带他回家,回什么家,他是来找工作的!
  随即只见张平哇哇直叫:这怎么光天化日的,还有人抢孩子?
  这刚才又是摸脸,又是拧耳朵的,难道这女的还真打算把他卖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又逗得在座客人笑的不行。
  孙瑾蓉也被逗笑了出来:别害怕,跟我走就行了,你不是说想要说相声吗,那就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张平不想走,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可怕,慈祥当中,居然还透露着一点小狡猾。
  他现在可还是个孩子呢!
  不过其他客人倒是劝了起来,
  跟着走吧,孙掌柜的不能把你卖了!
  哈哈,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孙掌柜的,您可是捡着宝了!
  其中有的客人还真认识张平,直接调笑道:你不是小乞爷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怕一个大姐呀,去吧,有你的好处!
  什么小丐爷?旁边人好奇,不由得问了出来。
  小丐爷,就是乞丐,这小乞丐可不简单,之前把城南那些乞丐们都收拾了一通,就得了这个名号!认识张平的客人还科普了起来。
  就在几位客人说话之时,张平已经被孙瑾蓉带出了茶楼。
  店小二看着自家掌柜的将小乞丐带走了,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呆愣,这就走啦!
  伙计,添水!
  哎,来啦!
  听到客人喊,店小二连忙转身回去添水。
  虽说张平被孙瑾蓉带走了,但是留在茶楼里的几名客人,却还是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刚才张平那一段儿贯口。
  刚才那小乞丐是真有能耐呀!
  有什么能耐,这不是堵枪口上了吗!
  估计那小乞丐还不知道这家掌柜的男人是干嘛的,这可太有意思了!
  你说这小乞丐带回去,是不是魏义本要收徒弟了?
  八成应该是。
  那两口子可还没孩子呢,那孩子收回去当个儿子也不错啊!
  您还别说,就像老天送上来的一样,不过就不知道那小乞丐愿不愿意了!
  几名客人想到刚才张平那惊恐的模样,顿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挂单:指行脚僧到寺院投宿,也指说书人像云游的和尚一样,走到哪儿说到哪儿。
  张瘸子历险记无CP,只是讲一讲张瘸子的故事。感谢在20201124 23:22:30~20201201 17:3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AON 45瓶;危宫惊梦33、香香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3章 番外12
  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张平暗自咋舌。
  在这个年代能住得起四合院的,非富即贵,难道这里是这个女人的家?
  张平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别看我呀,走,进去!
  孙瑾蓉冲着张平招了招手,然后自顾自的就迈进了门去。
  张平想了想,索性他现在也是贱命一条,不如跟进去看一看,随即他也迈过了门槛。
  进了四合院,张平一路跟着女人进了正房。
  当家的,我回来了!
  进门后,孙瑾蓉冲着屋内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句。
  喝着茶的男人,立马放下了碗,不过还不等他回应,他就看到了孙瑾蓉身后尾随着的张平。
  怎么还有个孩子?魏义本看到张平后,愣了。
  张平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名中年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不过现在这个年代,老百姓生活的都很苦,人看起来都比较显老,所以眼前的男人实际年龄应该没有四十岁。
  他身材有些瘦,面上无须,五官端正,长得挺好,就是看起来有些严肃。
  孙瑾蓉一把拉住张平,来到了男人面前:当家的,你最近不是还想收个徒弟吗,这孩子灵性极好,不如就让他给你当个徒弟!
  收徒?
  魏义本挑了挑眉头,而张平也是有些傻眼,这怎么还就拜上师了?
  小乞丐,你不是说你会说相声吗,我男人也是说相声的,他最近想收个徒弟,不如你就留下吧,拜他为师,以后你就跟着我们说相声。
  孙瑾蓉看着张平一脸呆愣的傻样儿,笑着解释道。
  这男人是说相声的,开什么玩笑!
  张平可是知道,这说相声的营生,在以前可都是一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才会干的买卖。那数来宝最开始还是街边儿乞丐要饭的一种手段。
  现在这男人和这女的,可都是住在大宅子里的,这一看就是什么老爷太太的,他们还能是说相声的?
  感觉和相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啊!
  怎么,你觉得我不像说相声的呀?
  魏义本看到张平紧皱的眉头,就知道这小孩在想些什么,随即他笑着问了出来。
  张平立马点了点头,不像,真的不像,在他印象里那说相声的可都属于街头艺人,哪能有这样的家世背景。
  魏义本笑得更大声了,之后他问向张平:刚才听我家里的说,你会说相声,你都会些什么呀?
  虽说张平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说相声的,不过既然人家问,他也不能漏了怯,随即他挺起小胸脯,昂着头,开口道:说学逗唱,样样精通!
  嚯!口气还不小,那你就给我来一段儿!魏义本笑着说道。
  就在张平打算展示一下自己这个业余相声演员的功夫时,孙瑾蓉却开口道:等一下,我去把小余他们叫过来。
  那也行!魏义本点了点头,
  之后,孙瑾蓉出了正房,在院子里喊了一一声:礼伯、礼仲、礼叔!
  这一嗓子落下,没一会儿就从一旁的后院儿里,走出来三个年轻人。
  打头的那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他是魏义本的大徒弟,余礼伯;
  他身旁那个比余礼伯年纪稍小、身材瘦弱、面貌平和的则是金礼仲,魏义本的二徒弟;
  三人中看起来最小,只有十五岁的青涩少年,则是严礼叔,魏义本的三徒弟。
  这三人就是魏义本的徒弟了。
  师娘!
  三人齐声冲着孙瑾蓉喊了一声,然后随着孙瑾蓉进了正房。
  师父怎么还有个孩子?
  余礼伯三人进屋后,刚想向魏义本请安,没想到就看到了张平,他们本想问来着,不过当看到魏义本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张平也是没想到,原来眼前的男人还真是说相声的,而且还有三个徒弟。
  行了,你可以开始了,孙瑾蓉笑着冲张平眨了眨眼睛。
  听到可以开始了,张平想了想,还是说了一段《八扇屏》,不过这次他说的是里面的莽撞人。
  依然是童音,不过张平说的还是字字清楚,声情并茂,非常有感染力,一下子就震住了屋内众人。
  坐在主位上的魏义本,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能说《八扇屏》,这孩子是个神童啊!
  余礼伯三人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想当初他们背《八扇屏》,也是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想到如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会《八扇屏》,而且细细听来,虽说这气口没有魏义本教给他们的气口好,但是也很不错。
  孙瑾蓉也同样惊讶,没想到这小孩不仅会《八扇屏》里的小妇人,居然还会莽撞人。
  张平将一段《八扇屏》莽撞人说完,看了看周围人惊讶的眼神,笑了,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小笑话。
  他挑的这小笑话,在现代差不多人人都听过,但是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是头一遭,估计会很好笑。
  有一个皇帝出巡多年,自己的妃子突然怀孕,皇帝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血脉,定是身边太监所为,随后他就开始让这名妃子身边的太监报数
  1、2、3、4!(细声)
  5(粗声)!给我把他抓起来!
  本来张平学着太监拿腔拿调的样子就已经很可笑了,等他那最后一声粗嗓出来,更是让这屋子里所有人爆笑了出来。
  在这个笑话中,皇帝正是用太监的细嗓与粗嗓来辨别真假太监。
  孙瑾蓉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张平,啐了一口:坏小子、臭小子!脸羞的极红。
  张平看到所有人都笑了,他也就跟着笑了,就是这样一个在现代特别普通的笑话,在这个年代却能引人爆笑。
  笑过一会儿,魏义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张平:不错不错,对了,你有师承吗?
  魏义本并没有对张平用切口,他觉得张平这年纪太小了,可能听不懂江湖黑话,说的还是直白一点比较好。
  张平知道魏义本对自己盘道,随即他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没有,就是在天桥要饭的时候,听那些说相声的说过,然后就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