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一句话就让众人都把视线转移到林道身上，林道摸了摸鼻子，笑道：“丞相大人慧眼如炬，只是这胜券在握怕是有些吃不准。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们所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凌睿，而是整个南冥城，不，是整个南冥国的贵族，也包括王族。”
  林道的话，再度让众人吃惊，就连步练师也是一样。那步骘更是惊异，他瞠大着双眼，死死地看着林道：“大王此言何意？”
  早就知道步骘会有这种表情，步骘贵为丞相，虽然是站在林道这个阵营，但他可是实打实的老牌贵族，步氏一族在南冥城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如果说林道将矛头指向了所有贵族，那也就意味着步骘自己也在林道的算计之中了。当然，凌统也自然在其中，虽然说凌统这些年与凌操原先的子嗣并没有过多的交往，但是凌统毕竟还是王族一员。
  林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正与肃穆。林道知道，眼前这三人乃是他在南冥国最大的倚仗，可以说他们是林道至亲的人，也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林道必须要安抚好他们。
  “丞相大人，你认为我南冥国最大的隐患在哪？”林道首先询问步骘，因为他是三人之中最为难缠的。
  “百姓离心，贵族肆虐。”步骘不得不承认，林道已经抓住了问题的根源，只是他没想到林道会如此大刀阔斧。
  “对。百姓之所以离心，那是因为贵族们已经全然抛弃了他们的原先所遵循的公正与优雅。贵族，何为贵族？丞相大人，咱们先不说别人，就以您的族人来说，步氏一族是否尽是忠士，对南冥王族一心不二？与您一般全心全意谋求四海平和，国泰民安？”
  林道的话让步骘沉默了。若是单说步骘自己的家人，他绝对能够挺直要搬说自己乃是坦荡忠士；但是，他的族人，那些四处以他的名义横行乡里的步氏贵族，他没有这个信心。
  人心是丑恶的，特别是在南冥如此污浊的社会。
  “凌统，你呢？我的那两个堂哥如何？”看着凌统，林道笑了。
  第十九章 聚灵丹（上）
  林道所说的自然是凌操的另外两个儿子，此二人乃是名副其实的酒囊饭袋，成日打着天启侯爵的旗号，欺男霸女，没少干恶事。一般若是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凌统自是不会去理会，但是有些时候这两人弄得离谱了，凌统总免不了要为他们擦屁股，甚至出手教训他们。只是，这二人屡教屡犯，都是贱骨头的命。
  “哼，不说那两个废物！”凌统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有些血缘关系，凌统老早就将二人关进牢中。
  “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等于得罪了所有的势力，这……”步练师也显得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些埋怨林道事先不跟她商量，毕竟眼下可不是夫妻之间的家事，乃是真真正正的国事，一旦定下议，那么就将引起南冥国翻天变化，甚至南冥城就会产生巨大的骚乱！
  “错了！你们一直以来都错了！”林道面目表情，声音逐渐生冷。
  “敢问大王，老朽错在哪里？”步骘也略微激动了起来，毕竟他父女为南冥国奋斗一生，却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林道的全盘否定。
  “丞相，请问，我们南冥国是如何成立的？”
  “推翻暴·政，揭竿而起，浴血奋战，民众拥立，自成一国。”极为简短的一句话，却是道出了南冥国的建国史。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是什么？”林道依旧是这样的模式，他不是直接告诉他们，而是循循善诱，通过这样的一问一答，让在场三人引以深思，最终达到最佳的效果。
  “浴血……”
  凌统刚开口，就被步骘瞪了一眼，随后步骘似乎顿悟了什么，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民众拥立。”
  “对，民，就是民！国以民为基，若是连基础都没有了，那何谈国之根本！孟子曾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普天之下，民至关重要，江山社稷尚在其次，而以君王为核心的统治集团利益更是敬陪末座。基于此，一切统治者都必须以百姓的利益为重，只有百姓生活安盛，江山社稷才会稳定，而我这个国王的位置才能得以稳固。”林道这种说法在这个时代是极为罕见的，哪怕孟子却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那也只是儒家学者嘴上谈谈而已，谁能想到一代君王会说出这种话语来。
  林道知道趁热打铁，于是继续将李世民的中心思想也说了出来：“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知晓民心所向者，先知于人前；得民心者，无敌于天下！”
  听到林道的倾谈，步骘两眼瞪着很大，他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对着林道下跪，哭呛道：“天佑我南冥！大王英名盖世，老臣愚钝，今所闻，顿开茅塞！”
  “这可使不得，您快快起来！”林道和步练师急忙将步骘扶了起来，要知道步骘体内还有毒素作怪，要是一个不小心挂了，那林道的损失可就大了。
  林道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对着历史书原版照抄而已，若是这样都无法说服步骘，林道就准备硬来了。步骘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这样一来，林道对于自己的计划实施已有百分百的把握。
  “哥，你说的我听不太懂，政治这玩意儿我搞不来，不过你是我哥，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
  “好兄弟！”
  林道和凌统双手交击于空中，彼此相识一笑。
  “君往妾随。”步练师含情脉脉地看着林道，眉眼之中满是坚定的情意。
  “好，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便由我来对大家讲述一下计划。”
  当林道将整个计划都讲与三人听后，步骘是目瞪口呆，而凌统则是下意识地吞了屯口水，步练师则是面色担忧地看着林道，很显然三人都是被林道的计划给震慑住了。特别是步骘，他完全没有想到林道的计划竟然是如此的疯狂！
  “哥，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毕竟我们还有很多法子来对付这些人。以我们现在手头上的力量，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干他们，谁反对，我们就干谁！等把领头的头拉进监狱之后，那些杂毛也就不敢再跳出来叫嚣了。”凌统说出了步骘和步练师的心声，两人点点头，表示支持凌统的意见。
  林道却是摇头否决：“若是太平年间，你此举确实稳健，但是眼下不同。你应该知道，如今南冥国已是千疮百孔，随便再来一个狗屁的农民起义，就能瞬间将整个南冥国点燃，到时候国内有起义军，境外还有几头领国的饿狼在虎视眈眈，你认为我们有几只手，几个头去应对？我们眼下所要做的，就是一鼓作气，一战到底，将这些势力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可问题是，我怕南冥城撑不到援军的到来，毕竟我们所要面对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而且南冥城内肯定会有凌睿的内应，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恐怕我们会疲于奔命。一棋下错，满盘皆输。”步练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林道似乎已经早已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当即那张英俊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意：“在他们围城之前，我会肃清城内所有势力！”
  “不能！如此一来，你等于是在跟全国贵族开战！”步骘终于开口了，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他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因为一旦输了，那么南冥国就真的完了，顷刻间就会倒塌，几百年的基业将化为乌有。
  林道缓缓地闭上双眼，微微仰头，叹了一口气道：“此刻的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要战，那便战！”
  步练师是最懂林道的，她看着林道那落寞之中带着一丝萧瑟的神情，伸出纤纤玉手抚摩着林道的脸庞，柔声道：“我们都知道你的决心，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苦了自己。你也说了，一切都是为了南冥百姓，我们不能将所有无辜的百姓都拖入这场战火之中。”
  林道没有开口，而是步骘说出了一句林道的心里话：“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糟糕。”
  “哦，老爷子，这话怎么说？”凌统急忙问步骘。
  “我国贵族并非铁板一块，也是有分派系的，其中王都贵族以凌睿为首，但其他贵族之中也是有清流之人，这些人大多明哲保身。我南冥国原来有七郡之地，如今南方三郡已合为琅邪郡，琅邪郡可谓完全掌握在王庭手中，乃是我们的根本所在。”说到这里，步骘不禁对林道投以赞赏的目光，他发现林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准备的，而且图谋极大，“余外四郡，九江郡乃我步氏一族的封地居多，届时可及早动手，将里面一切腐败份子以各种名义悄无声息铲除；另外三郡虽然我们无法触及，但是三郡之兵毕竟有限，而且只要我们趁早准备，再出其不意，此事尤可为。”
  听到步骘的话，林道笑了。看到林道露出笑容，步练师则是将玉手放在林道的手中，轻轻地依靠在林道的怀里。说实在的，步练师其实很怀念当初在朱崖岛森林这种与林道独处的时光，那个时候虽然四周充满不确定的危机，但是在夜里休息的时候，她却是睡得最香。因为步练师知道，她的丈夫就守护在她的身旁，有他在，任何危险都能消除。
  但是回到南冥城之后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虽然步练师已经习惯了独自守候在宫中，但不知道为何，此番回到宫里，与林道分开后的她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些什么，任何事总是提不起半点兴致。
  “喂，我说你们两个，要亲热到自个儿房间去，没看到我们在商量国家大事么？”凌统没好气地白林道和步练师一眼。
  “就如丞相所说，琅邪郡是我们的根本，我所要做的，就是将琅邪郡变成南冥国的范本！守城方面问题不大，贵族的军队虽然装备精良，但是他们从未上过战场，而且彼此之间根本不存在协调力，一盘散沙。散兵游勇而已，何惧？”林道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两个月内，我自会组建一直特殊部队，名字叫血杀，他和破军营一样将是我们手中的王牌。”
  “血杀？名字倒是蛮唬人的，可问题是短时间内从哪找那么多高手？”
  “找？不用，自己造就行了。”林道可是满脸自信，可见他早已经计划好了。
  “啥？”凌统张开了大嘴。
  步练师和步骘也是疑惑地看着林道，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造，怎么造？”凌统条件反射地看向步练师，“造人”这个词儿可是相当猥琐滴，凌统很自然就想歪了。
  “碰！”
  “哎呀!”凌统的后脑勺直接被步练师扣了一巴掌，他急忙跳到一边，嘶牙咧嘴地抚摸着脑后，“嫂子，你是王后，乃是淑贤的代表啊，怎么能够动粗？”
  “淑贤是要看对象的。”步练师一句话就让凌统闭嘴。好吧，凌统突然想起来了，在步练师未出嫁前，她可是标准的假小子啊，打架斗殴哪里能少得了她？哪怕是嫁给凌道时，她依旧我行我素，从来不给凌道好颜色。只不过是最近坠入爱河了，才在林道面前彻底改变了形象，变得无比的温婉贤淑。这一拍，让凌统彻底记起她以前的模样来，当即不再吭声，记得在帝国学院的时候，凌统可是没少被步练师欺负。
  “哥，你牛！”凌统冒死对林道竖起了大拇指，说了一句良心话，“像嫂子这样极品中的魁首，女人中的男人都被你驯服成小鸟依人，千娇百媚，兄弟我服得五体投地；有空教我几招吧？”
  “等你把小莲摆平了再说。”林道一句话让凌统彻底无语，就差点到墙角里画圈圈了。
  步骘似乎有些不习惯林道和凌统如此融洽，不过稍稍适应了之后，他才梳理一下思路，询问道：“莫非你是想用药物强行提高武者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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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聚灵丹（下）
  微微摇头，林道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瓶紫色的瓷瓶：“这个瓶子里所存放的是一种叫聚灵丹的丹药。聚灵丹的效用十分明显，普通人只要在一定训练条件下，服用十颗就能达到百夫长境界。这个百夫长的境界可不是虚的，而是实打实，更盛者能够力敌都统境界武者而不落下风。”
  “要多久才能把一个普通人练成百夫长？”凌统对这个倒是十分在意，毕竟如果时间简短，而且丹药充裕的话，南冥国就能训练出一批极为强大的军队。
  “大概一个月左右，不过聚灵丹我目前炼制数量有限，只能提供五十人。”其实，林道身上只有几颗聚灵丹，聚灵丹乃是六品丹药，以林道手中的普通火焰根本就无法炼制。他正是借助了围困在自己丹田之中的南冥鬼火?副火炼制，而且一次性不能提取过去，林道算了以下，他一天大概只能炼制十颗左右的聚灵丹。而且，林道还要费许多周折找寻药材，让巴克四处寻找资质较好的青少年奴隶，如此以来如果没有两个月的准备，林道根本就无法训练出一支五十人的特殊作战队。
  “五十人？太少了。”听到林道的答案之后，凌统多少有些失望。
  “少？不，这五十人绰绰有余。”林道笑看着凌统，“我要的不是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而是一把黑暗之中的匕首，而且这把匕首还沾了剧毒！”
  “擒贼先擒王，大王的意思是想在他们围城的时候派兵对那些贵族头领进行刺杀？”步骘很快就领会了林道的用意。
  “不错，正是如此。一旦贵族头领被杀，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混乱如麻，不战自溃。”林道顿了顿，借着说，“当然，到时候敌人肯定也会注意到这一点，毕竟他们都不是傻子，像凌睿更是阴谋家中的佼佼者，所以呢，我们必须要事先就做好准备，至于做什么准备，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说着，林道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计划书。
  步骘三人看罢，统一瞪大着双眼看向林道，凌统甚至夸张地对林道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林道摸了摸鼻子，笑得很自信。他知道，他已经迈出了最为困难的一步，解下来就是做好充足的迎战准备了。
  三人聊到很晚，离开丞相府的时候，两轮明月已然高挂。在出丞相府之前，林道、凌统与步练师三人就早就说好从三个不同方向离开，凌统和步练师都是高手，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旁人发现，而林道却不同，他进入丞相府的时候是坐着马车来的，所以离开时他依旧乘坐马车。
  躺在马车的车厢里，林道一直在重温今晚的密探，思索着有没有漏洞要弥补。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心头，林道的身体几乎本能地朝着右边翻了过去，随后一把锋利的长剑捅破车厢底板而入。
  “有刺客！”林道这话一经喊出，就差点给自己一个巴掌，他这么一喊就已明确暴露了他的位置，而且可悲的是他今晚并没有带凌忠出来，驾驶马车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车夫！
  林道避过长剑，身体本欲从车厢门离开，但是他头刚刚探出去，就有两支飞箭迎面袭来。急忙避过的林道发现马车夫已经被飞箭射中心脏，尸体倒在了一旁。随后，黑暗之中又射来几支飞箭，情急之下林道只能躲回车厢之中。
  可以说，这是林道此生第一次独自面对生死危机，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期盼别人来救援，他所能做的就是逃跑，尽快逃离这里，刚才在头探出之后，林道发现此处距离他的府邸并不远，林道若是全力加速，不到三分钟就能达到。而且，越接近他的府邸，他的生命就多了一分保障，最好弄出响声让凌忠知道他身处险境，并告之确切位置。
  “杀了那匹马，围住他，雇主可是要活的！”一个粗哑的，明显是处理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林道定了定心神，想了一个主意。
  只见林道两手双手之间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化成火焰藤蔓快速向车厢四周蔓延，不过几个呼吸间，整个车厢都被火焰点燃，很快林道的四周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而这时候林道的身体则是慢慢地贴到了对着车厢门的车厢壁上，他的身体也很快被火焰包裹，与四周的火焰融为一体。之后，林道身体所在的位置飞出了两只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小鸟，两支小鸟分别融入左右两边的同样已经熊熊燃烧的车厢壁之中。
  “该死，怎么着火了，去看一下那家伙死了没有！”
  有一个蒙面人准备探头进来，但是车厢内的火焰实在太过凶猛，他只能挥剑将阻碍住视线的木板劈开，发现车厢已经被火焰覆盖，并无活物。
  “头儿，没有看到目标。”
  “怎么可能，难道他飞了！？”
  “嘭！”左边车厢壁突然发生了爆炸。
  “他要逃跑，围住他！”这时候，有几名身姿矫健的黑衣人当即围住了林道左边的出路。
  “没人！”
  “嘭！”右边的车厢壁再度发生爆炸。
  “在那边！”
  第二次爆炸几乎吸引了所有黑衣人的注意力，而这个时候，林道低喝一声“爆！”，他的身体就好像从火焰车厢之中射出去的炮弹，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狂奔疾奔。林道的耳中只有呼啸的风声，他已经展开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但是在绕过一个拐弯的时候，还是有一名黑衣人阻挡在他的身前。
  此人，林道并不陌生，正是当日跟林道在水潭之中有着暧昧关系的女刺客，说话这个女刺客的身材还是那样妖娆。林道此时自然是没有心情看女刺客的身材了，尽管他的视线还是扫了几下她那衣着紧身衣的曼妙娇躯
  “嗨，又见面了。”林道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虽然他心中已经满是苦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刺杀他的竟然是这个将军级别的女刺客，而且两人之间还是着激烈矛盾的，林道的脑海之中仍然回荡着当初女刺客羞愤离开时所留下的那句话：“你等着，此事没完。”
  此事，好像真的没完了。
  林道在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
  “刚刚车厢燃烧起来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个淫贼！”
  “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是淫贼，当日的情况你也知道，并不是我故意要……”
  “闭嘴！”女刺客的声音依旧清脆，只不过言语一种多少带着一丝恨意，“就因为你，让我失去了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淫贼，纳命来！”
  女刺客身上蓝光大盛，手握匕首以迅雷之势刺向林道的心脏！
  “火盾！”林道急忙凝结火盾，身体同时朝后急退，在后退的时候他忙拿出一个瓷瓶，对着嘴里猛倒元气丹。这十颗元气丹可是林道仅有的存货，林道一口气吃了五颗。虽然林道的实力比之以前有了许多进步，但是眼前的女刺客可不是丁辉，她可是实打实的将军级别高手，再加上她那鬼魅般的身法，林道没有自信能够在她与其他黑衣人的围攻下活下来。
  “土垒！”女刺客一声娇喝，林道后退的道路立即就被一堵拔地而起的土墙给阻截，随后林道的三个方向都出现了高有五米的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