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跳进黄河洗不清
作者:虞丘春华      更新:2022-08-26 19:28      字数:2257
  “宫中宴席?我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哪有机会去参加那些宫宴,费长史想多了。”
  “你平时参加其他府中的宴席也得喝上一两杯酒吧?”费引暗想,你现在不用参加宫中宴席,等以后就有去不完的宫宴了。
  桌上摆着的七道菜都是费引特意让人从京城酒楼带来的,样样色香味俱全,夏静月看了食欲大开,吃了不少。
  这些菜都是下酒菜,味道都比较重,比一般的菜要咸得多,夏静月吃了一阵后,甚觉口渴,可桌上只有酒壶没有茶壶。
  她端起酒杯,想着醉了就睡一觉呗,反正最近闲着没事,就解解馋吧。
  夏静月一饮而尽,久违的味道让她生起无尽的怀念。
  茅台啊!剑南春啊!五粮液啊!汾酒啊!
  那么多的美酒,她再也尝不到了!
  夏静月胃中腹中被酒烧得火热火热的,心口却酸涩酸涩的,再加上酒劲冲上脑门发晕着,一时间,百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百感交杂。
  夏静月揉了揉太阳穴,晕得难受,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费引一直注意着夏静月,暗想,那杯酒才大半满,至多两口,她不会就醉了吧?
  但见夏静月脸庞全是酡红色,双眼迷离,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立即朝旁边院子喊着初晴与初雪过来。
  “夏姑娘这酒量也太小了吧,这么一点就醉了?如此美酒不能享受,真是可惜可惜!”费引为夏静月惋惜不已。
  瞧见夏静月摇晃着身子险些摔倒,费引生怕夏静月摔出个好歹来,无法向王爷殿下交待,连忙站起上准备在夏静月的手臂上扶一下,口声连连叫道:“小心、小心,先扶着桌子……”
  不想,醉得两眼昏花的夏静月以为有人要攻击她,一把抓住费引伸来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板,再顺势挥出一拳砸到费引脸上……
  “啊……”一道惨叫声平地而起。
  旁边院子的初晴与初雪刚刚听到费引的叫唤,以为是常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两人慢悠悠地走过去。
  当听到费引的惨叫声,她们这才着急起来,跑了过去。
  等她们赶到时,费引已经被夏静月一拳砸翻在地上,正要上去踹他几脚。
  两个丫头一看夏静月醉乎乎的样子,再看桌子上面的酒杯,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生怕费引被小姐给打坏了,两个丫头顾不上礼仪地狂跑过去,口中连连叫道:“小姐!手下留情……脚下也留一留……那是费长史……是自己人……别打死了……”
  费引的那一声惨叫实在是太大了,也叫得太惨烈了,将韩潇惊动了过来。
  韩潇过来时,只见两个丫鬟也拉不住夏静月,而费引捂着脸,鼻血直流。
  “小姐!这是费长史大人!您别打呀!他不是坏人!”
  “他想非礼我,我揍死他……”
  费引听到这一句,脸都吓白了,当看到王爷大人正站在庭院门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费引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冤得不知该向夏静月解释,还是向韩潇解释,大声叫道:“没有没有!就是给属下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非礼夏姑娘!属下只是看夏姑娘要摔倒,想上去扶她一下,连碰都没碰到夏姑娘!可怜啊!天啊!夏姑娘比属下的女儿还小,属下一直把夏姑娘当晚辈看待的,如何会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来?”
  见韩潇的脸色越来越冰冷,随着他的走近,费引骇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殿下,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属下没干过那事,属下是冤枉的……”
  韩潇望着桌上的酒杯,寒眸如严霜,“之前本王是怎么警告你的?”
  “我、我、我、属下、一时、一时……”费引后悔莫及,脸上满是血,还肿得惨不忍睹。
  韩潇森冷地道:“你以后就别叫费引了,叫费肿吧!”
  夏静月经过前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体力增强了不少,修为也增强了,加上酒醉后力量大增,连初晴这个大力士竟也制不住。
  力气太大了担心把夏静月伤了,力气太小了又压制不住,初晴也要哭了。
  幸好有韩潇在,他上去一手制住夏静月的两个手腕后,直接将她扛回屋子。
  饶是费引素来以智谋著称也是被吓傻了,非礼未来主母,那是多大的罪啊!
  这一顶罪降下来,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慌地向两个丫鬟行礼说:“初雪、初晴,你们要行行好,等夏姑娘酒醒了,记得请夏静月帮鄙人澄清一下,鄙人真的什么都没做!天地良心!”
  初雪正恼着费引让夏静月喝酒的事,赌气说道:“小姐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帮你求情?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费引这才惊觉事情真大条了!
  夏静月醒来什么都不记得,那他这冤跳到哪儿都洗不清了?
  可怜费引一大把年纪了,不仅血流满面,还泪流满面。
  初雪与初晴总算看他可怜,说道:“小姐喝醉了我们两个有武功的人都镇不住,何况你一个文弱文生?你动得了小姐吗?”
  没被小姐打死已经算他命大了。
  “真、真的?”
  “当然了。”初雪说道:“初晴这个力大如牛的人在小姐醉了之后都讨不到便宜,就凭你?我都可以打翻五个你了!”
  这么说,弱有弱的好处了?
  费引以后再也不生气那些嘲笑他是弱鸡的人了。
  弱鸡也是有弱鸡的优势……
  经此事后,费引比初雪、初晴更怕夏静月碰了酒,而且他再与夏静月一起时,无论如何都要旁边有人跟着以证清白。
  若不是不忍舍弃他最爱的白酒事业,费引早就收拾东西回去,叫王总管过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夏静月第二天酒醒后,昨天发生的事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瞧见费引鼻青脸肿的,她吃了一惊,关心问道:“费长史,你这脸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费引对上夏静月真切的关怀,还有那双澄澈的眼睛,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昨天喝醉了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