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买了这两件衣服，我是第一批次的，和那位妹子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批次，但我想说，我收到的质量都很好，穿出去同事都在夸，也不存在什么线头和破洞。”
  “是的，我相信秦总，就凭她能拿关店来做证明，这家店是她的心血，她会拿自己心血开玩笑吗？”
  “是啊那位妹子不如再拍点细节的照片，让我们看看破洞到底是她自己弄的还是质量问题。”
  “我相信小冉哥哥，眼睛会说话，从小冉哥哥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很善良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以次充好的事的！我看人很准的！”
  “我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之前他们刚开的时候，卖过打底袜，卖过小白鞋，那时候我就跟着买了，小白鞋批次出过问题，秦姐姐把我们的钱全退了，连寄出去的小白鞋也不要大家退了，那时候她店才刚开啊，这样做很容易资金链断掉倒闭的，我还为秦姐姐担心来着，看着她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我也为她高兴，我能作证，秦姐姐绝对是良心卖家，和那些黑心网红店不一样。”
  “小姐姐和小哥哥别生气，我相信你们。”
  反而那个英文id，自从秦妩这篇长微博一出，她就安如鸡，任凭怎么被艾特她也不出来。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事情怎么样，大概也清楚了。
  秦妩和冉墨的粉丝开始为他们委屈：“太过分了，小哥哥和小姐姐这是得罪了谁啊，要这样被黑。”
  “是啊，明明用心做衣服，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本来只准备剁手一件的，为了支持秦姐姐，我又去剁手了一件。”
  “加油啊小姐姐，为我们带来更多好看的衣服。”
  “相信你们。”
  秦妩浏览着这些留言，本来她是觉得委屈，但这些暖心的留言，尤其是那位买打底袜和小白鞋的老顾客的留言，更让她鼻子都有点发酸，她的这些粉丝真得很善良美好，她们其实只希望能在网上买到一件漂亮合身的衣服，能穿起来像照片里的秦妩那样好看，偏偏总有人要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利用和误导她们，秦妩看着，又发了条微博。
  “谢谢大家的信任，我再说一下我们店铺的售后流程：第一，我们是七天无理由退换货的，而且给大家买过运费险，也就是说大家退换货是不需要花钱的；第二，如果出现非人为问题，比如拉链崩掉、纽扣掉了这类问题，我们都是包邮免费换新，虽然我们质检很严格，这种问题只是小概率，但如果发生了，我们肯定会负责的。第三，如果是买家人为问题不小心导致衣服坏了，可以寄回来，我们免费给修。其实这样都会让我们成本增加，但是为了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我们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而且会一直这样做下去，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私信我的，再次感谢大家的信任。”
  这条微博下面马上有人留言：“人为不小心弄坏也能免费修？那我因为太胖……试穿时不小心把碎花裙拉链崩掉了……这种能免费修吗？”
  秦妩回复：“当然能修，你又不是像那位买家自己剪个破洞还要求退货，这种我们给修的，而且如果你是因为尺码问题才崩拉链，我们可以给换尺码。”
  这位粉丝回复：“我还心想拉链坏了肯定不给换尺码的，太好了我马上寄给你们，谢谢！会一直支持你们的！”
  有其他粉丝看到这条评论：“自己把拉链崩掉了也能换货？这么好？那天我在其他网红店买了一条裙子，刚试穿拉链就坏了了，客服还硬说是我太胖，开玩笑我才90斤好吗？气得我也不找他们了，自己去街上花了二十块钱修拉链……唉！早知道就在你们家买了！”
  “是啊，我也是，在其他店买了条半身裙纽扣还没穿就掉了，我自己拿针线缝上去了！客服只是不断说对不起，连个优惠券也不给，而且那半身裙我拍的那天就下架了，打差评也没用，真是！再也不约那家店了！”
  “现在这种良心的店真不多了！”
  “有些人黑这种认真做衣服的店，良心不会痛吗！”
  “小姐姐就冲你这售后，我马上去下单！”
  秦妩感动，她回复：“谢谢大家，今天给大家发优惠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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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秦妩拿关店做赌注，以及后面那篇售后的微博，本来观望的买家也被感动，开始买今天这件刺绣棒球服，连带着前几天的沙滩裙和花朵牛仔裤销量也节节攀升，最后秦妩又成功拿到了当日第一。
  柳语涵感叹：“这件事反而成了一个绝佳的营销点子，末彩她一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秦妩说：“我不心虚，所以才敢说出关店这种话，但是这种营销，还是别来得好，心累。”
  柳语涵想了下：“秦姐，这事太气人了，要么我们也买通个买家黑她？”
  秦妩瞟了她一眼：“人家low，你也要跟人家一样low？别拉低自己的格调。”
  “但是太气人了……”柳语涵小声说。
  秦妩说：“你记住，工作后同行使袢子的事情多得是，但是无论是什么行业，能力都是最重要的，提升自己才是正途，别搞那些小心思。”
  秦妩口气有点严厉，柳语涵都被吓到了，她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冉墨打圆场：“小柳才刚上大一，哪见识过这些？反正咱们问心无愧，就不用担心别人故意黑。”
  “嗯。”秦妩应了声，她有点不放心：“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明天是最后一天，也是决胜的一天，我们一定要盯紧了。”
  柳语涵为了弥补失言，她进末彩微博盯梢：“秦姐，末彩明天的单品没变，还是那个条纹衬衫，这件衬衫她粉丝反应很一般啊，她也不改，你说她明天是不是有大招？”
  秦妩皱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放大招，那我们就见招拆招。”
  40、第三十九件衣服
  第七天， 末彩下午就上架了那件条纹衬衫，秦妩她们一直观察着，销量果然很一般， 但是末彩似乎也不着急，还在微博上放她在海边玩的九宫格照片。
  她越是这样气定神闲， 秦妩她们就越担心， 秦妩为了以防万一，下午开直播宣传，晚上八点上架星空裙。
  上架的时候，三人都全程盯着， 第一批两千件直接秒空了， 秦妩又上了第二批链接，第二批发货要迟点， 需要十五个工作日， 第二批也是两千件， 结果又秒空了。
  虽然知道星空裙销量肯定会很好， 但这么好， 秦妩也有点意外，柳语涵很兴奋：“秦姐，这是要成爆款的节奏吗？”
  “嗯。”秦妩心里也很高兴， 她又上了第三批链接， 第三批出货时间是二十五个工作日。
  第三批很明显速度就慢了下来，柳语涵问：“秦姐，怎么速度慢了？”
  “出货时间太长了， 这么长时间，很多人都没耐心等了。”
  “那为什么不标短点时间呢？”
  “出货时间本来就要这么长。”秦妩摇头：“标短的话，到时候出不了货，怎么跟买家交代？”
  “哦。”柳语涵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冉墨说：“这是一个信誉问题。”
  秦妩算了下七天总销量：“没关系，就算慢了，我算了下，我们还是第一。”
  “我们真能拿第一啊？”柳语涵不可置信道：“我觉得跟做梦一样。”
  “本来卖衣服也要讲究策略的。”秦妩说：“现在很多网红店采用的饥饿营销方法，也是种策略。”
  “秦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觉得自己好幸运，能跟着你学习。”柳语涵崇拜道。
  秦妩都被她夸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你多工作工作，就都会了。”
  “嗯。”柳语涵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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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秦妩算了下，星空裙差不多卖了五千件，如果不是第三批出货周期太长，应该还能卖更多的。
  眼见着快要尘埃落定，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后台突然开始大批量退款，而且还很多都是极速退款用户。
  秦妩三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
  秦妩看了下，退款的都是第一批第二批用户，而且大部分都是人手两件的，柳语涵目瞪口呆：“秦姐，这怎么回事？”
  后台已经瞬间有三千件退款申请了。
  秦妩回过神来，她细细琢磨，终于想通了：“原来末彩大招是这个。”
  直接在水军公司下单，买号去抢拍三千件，这样前两批就都差不多被抢光了，真正想买的看到第三批那么长的出货周期，很多买家在犹豫之下都不买了，然后这三千件在快到点的时候，就开始大批量退单。
  已经快十二点了，秦妩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总销量一路下跌。
  柳语涵特别气愤：“秦姐，这太卑鄙了。”
  “下作！”冉墨也很气愤。
  柳语涵说：“秦姐，我们拒绝这些人的退款申请。”
  “拒绝之后呢？然后再发货给他们？他们再用七天无理由退货退回来？这样除了损失我们的运费，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我们把末彩干的下作事公布出来，我们跟网站申诉。”
  “没用的。”秦妩说：“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那怎么办？我们本来能得第一的。”
  “吃一堑长一智。”秦妩说：“现在我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柳语涵还是愤愤不平，其实何止是她，秦妩自己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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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批量退货，所以秦妩让柳语涵在店铺的公众号微博上通知下可以重拍，柳语涵照做了，不过还加了句：“因为有人恶意抢拍，所以多出了三千件，今天会重新上架的。”
  有人留言：“恶意抢拍？谁啊这么下作。”
  有人猜：“是不是第一名那个啊？”
  柳语涵咽不下这口气，回复了微笑的表情。
  “这也太无耻了。”粉丝义愤填膺：“我们去末彩微博下帮你们出口气。”
  秦妩后来才看到这条微博，她差点没晕了：“小柳，我不是说我们没证据吗？你这样含沙射影让粉丝去骂她，粉丝又不是你的打手，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但是这太气人啊。”柳语涵说：“秦姐，我不懂以你的性格，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怎么办？和她打一架？”秦妩无语：“做生意要能争，也要能忍，这种小事都忍不下去，以后怎么做大？”
  她去末彩微博看，果然她粉丝纷纷在末彩微博下留言骂她无耻，末彩粉丝一头雾水，也在回骂，末彩最新微博下掐成一团。
  二十分钟后，末彩发了条微博：“？？？？？”
  这条微博下她粉丝都在安慰她，末彩也回复：“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别竞争不过就来泼脏水。”
  “只有她们会骂吗？我们也会。”
  于是秦妩店铺微博下也沦陷了，连秦妩私人微博也沦陷了。
  冉墨看他自己微博，还好，他微博还是平静的。
  秦妩无语，果然女人对帅哥都比较宽容。
  柳语涵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搞出事来，她说：“秦姐，我们不如公布恶意抢拍的账号吧，由不得她抵赖。”
  “那账号上又没写她的名字。”秦妩头疼，她用自己私人号给末彩发了条私信：“我知道我们在一个城市，下午聊聊。”
  末彩秒回：“呵呵，行！”
  似乎她也挺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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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妩约了末彩在一家咖啡馆见，冉墨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又不是去打架的，不用，你呆这这。”她看了眼柳语涵：“小柳，你下午没事就回学校吧。”